真树没有犹豫,便把项鍊戴到了自己颈子上,将旧的取下。
在那之后他便出了门,走到了车水马龙的路上,星期六的早晨没有急忙赶着去上班、上课的人们。真树走到了附近的电车站,目标是距离这站有五站之远的大名医院。
和平时一样,真树选了电车上角落的位置,一个人闭目养神,而他想到昨天平介和自己的对话,忽然觉得自己总是被那傢伙耍的团团转,平介前天根本没有传简讯给自己,更没有到公园去。
想到这里真树有些气愤,但是却有觉得不寒而慄,那么那封简讯究竟是谁传的?
在懊恼之馀,电车上的女声已经唸出「大名医院」的名字,提醒要下车的旅客注意左右的门会打开,也提醒那些在电车上昏昏睡去的旅客要赶紧下车。
真树下了电车,便照着地图走到了大名医院,这间医院并不大,和一般看到的一样,算一算大概只有十七到十八楼高,而阿姨正在十四楼的第十九号房间,想到这里真树有些不舒服,习俗上无论是「4」、「9」、「14」、「19」都是非常不吉利的数字。
他笑自己迷信,但是这种是经验累积下来的,每次分配到这种数字都意外的衰。
医院中有四台电梯,他搭着其中一台顺势向上,看着数字从一到了十四,心里难免有疙瘩,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电梯外。
走出电梯外的真树立刻驻足,第十四层楼瀰漫着乌烟瘴气,前方竟是紫黑色的烟,前方的路根本也看不清楚,真树怀疑这楼失火了,但是那烟却也没有难闻的瓦斯味,或许是东西在背后搞怪。
『我的孩子……呜……呜……我的孩子啊!』
在黑烟中有个女人正大声哭喊着,那声音悽惨至极,比将要生孩子的孕妇还要悽惨,那种哭喊令人不愉快的摀上耳朵,甚至有种想要乾呕的痛苦。
正当真树感到不舒服时,乌烟中串出一个有着女人头,鸟化为身体的畸形怪物,那怪物迅速的飞过真树身边,在经过真树时却又瞪了他一眼,『不是你……不是你!』
当怪物一离去,乌烟便散去,出现在眼前的场颈和刚刚毫无生机的感觉截然不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祥和,有几位白衣天使正推着推车,脸上掛有微笑的行走在医院里头,墙壁上淡粉红的色彩更是倍感温馨。
真树晃了晃头,将自己复杂的思想撇开,刚刚那或许只是路过的妖怪,绝对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沿着走廊找到了十九号房间,敲了两下,便听见里面的人对话着。
「亲爱的,会是谁呢?」女人的声音细问着,男人省跃的站起,踉蹌的步伐急促的向门跑来,「一定是真树,他说今天早上会来看我们呢!」讲到这里,门已经打开了,真树被吓了一跳,便对着满脸笑容的父亲和躺在床上淡笑的阿姨打了招呼。
「进来进来,别太客气。」爸爸开心的招呼着,真树也靦腆的点了头,走进病房,一进去便看见躺在妈妈怀中的弟弟,他立刻噗痴一笑,指着那孩子说:「他长得那么可爱,才不像爸爸呢。」
爸爸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委屈的说:「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是很可爱的!」
看着这两个斗嘴的父子,床上的女子更是温暖的笑了,便抚摸了自己身边的孩子,「真是的,都要把小南给吵醒了。」他身上的婴儿有些不安的翻身着,小小的手不断的捏在自己母亲的手上。
真树走到了孩子旁边,「请问……我可以碰他吗?」在进来病房前他就已经用酒精消毒过双手了。
阿姨热情的点头说当然可以,当真树手一过去时,那娃儿的手就像是隻水蛭,紧紧的贴上真树的手,巴着不放,婴儿常有这种举止,这时你就会懊恼究竟是该让他这么抓着好,还是把手抽走好。
真树就这么让他抓着了,奇妙的婴儿也在碰触到真树的手指时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
「他好像很喜欢你呢!」爸爸讚叹着,想着自己之前在孩子面前扮鬼脸的时候,那孩子却嚎啕大哭,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
待婴儿放开手之后,真树便拿出了照相机,照下这只有一剎那却永远无法回转的瞬间,人生每一幕都没有回头,只有不断的跟着时间向前走,等到有一天这婴儿长大成人了,唯一回忆自己幼年的方式就是看照片,想起许多过往。
真树看着自己数位相机中预览出来的照片,忽然愣住了,旁边的父亲凑过来看了一眼,讚叹着真树真会抓角度,拍起来真的很可爱。
或许是父亲没看到。
在这婴儿的白色衣服上竟然被滴上了两滴血,那血的样子在静态的照片上慢慢的晕开,变成一个女人嘶吼的脸。
这样子……不对劲,真树赶紧抬头看阿姨身上的婴儿,衣服上是洁白的,并未出像这种血滴。
他忽然想起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的东西。
曾经有人说姑获鸟会在找到的孩子身上留下两滴血……可能会将那被选中的孩子抱走。
他开始担心眼前这温暖的景象也有可能是暴风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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