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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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树吃力的睁开眼,感受到徐徐微风吹佛在自己的脸上,四周瀰漫着花香,令人心懭神宜,而眼前便是夕阳的照射,一片彼岸花就这么向左倾斜,摩娑着对方,更是搔着真树的脸颊。
真树感觉到身体沉甸甸的,甚至有些晕眩,也忘了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一打开眼睛就在这片美丽的风景里。
眼前的夕阳像是被止住了,完全没有动静,四周彷彿一幅画,却又十分逼真,引人入胜,真树坐在原地,总觉得悲伤,却也不知道为什么。
每朵彼岸花都盛开得十分艷丽,有着鲜艳的火红,却又令人感到痛苦,彷彿这是一朵悲伤的、有生命的花朵,真束捧起其中一朵彼岸花,垂下了眼帘。
而他身上正穿着奇怪的和服,彷彿自己也是画中之人。
彼岸花田边缘有间日式的小草屋,正有个女人坐在草屋边的走廊上,望着真树,忽然招了手,彷彿正唤着他,真树下意识的迈步走向女人,再近看过女人的脸庞后,他确定他对这人没印象。
而女人温柔的握住真树的手。
「谁……」真树小声的问道,而女人没回应,只是歪个头,露出十分温柔的笑靨。
忽然有人拍了真树的肩膀,使得真树如惊弓之鸟大力的颤抖了身子,吸了一口气,身后的人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穿着和真树一模一样的和服,而定神一瞧,真树才发觉那人的脸正是自己的脸。
「这里,你,心理的世界。」那长的与真树神似的人说道,但是说起话来实在令人听得一头雾水。
真树眨了眨眼,「我心理的世界?那你是谁?」
他望着一眼夕阳,忽然露出寂寞的神情,「我跟你是同个人,都是--笼中鸟,但是你,被放了出去,迟早要回来的。每个人心里都住着自己,我就是那个你。」
真树依然一头雾水,似懂非懂,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自己从哪来,又该去哪,为什么会跑到自己的心灵里来也挺匪夷所思的。
「在这里,会有你的一切,你爱的、你讨厌的、你知道的,或是你经歷的。」另个真树慢条斯理的说着,但是更让人怀疑的是那个坐在草屋的女人究竟是谁。
眼前这红色头发的真树只是淡淡一笑,便往木屋的方向走。
真树回首望了一眼,看着那真树与木屋中的女人说起话来,他忽然往前走了几步,只想循着眼前的彼岸花找到出口,但是不管走了多久,眼前的景依然是一片彼岸花,和一幕不会下降的黄昏。
真树叹了一口气,正要回头时,身后的路忽然化为一片漆黑的森林,再次回首,原本的彼岸花不知消逝去何方,只留下几隻萤火虫在夜中散发着微光,一首悠扬的曲子在森林中盘旋着。
真树竖起了耳朵,循着声音的来源找到出口的路,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神社,这神社似乎在哪里看过,想了许久真树脑子仍是一片空,但是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继续往神社的方向走,忽然瞧见一个小男孩正坐在神社前,一边吹着笛子,一边流着眼泪,他觉得怪异,但是还是走了过去。
小男孩一看到真树走过去便涨红脸,将笛子拿了下来,怯生生的瞪大着双眼看着他。
两人面面相覷,真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是想起刚刚那首曲子,不禁感到有些悲伤,便说:「那曲子真好听。」
那男孩双手背在腰后,低着头,应:「谢谢。」他眼神胆怯,彷彿真树是个可怕的傢伙,正准备吃了他一般。
「你……这么晚了,在这种地方不危险吗?」真树问道。
男孩瘪嘴说:「我、我爸爸说山上有妖怪,但是我不怕妖怪的,所以没关係。」这句话令真树不解,妖怪?好好的一个山上顶多有虫阿、蛇阿、熊阿什么的,冒出妖怪这样的回答相信不少人都会一头雾水。
「那你爸爸不担心吗?」真树追问着。
他露出了难过的神情,一下子欲言又止,却又坦承说:「我爸爸不担心我的,他……从没担心过我,只对我发过脾气。」
这句话令真树感到心疼,一下子他也坐在那男孩身边,他始终觉得这感觉非常熟悉,却又无法想起。
男孩和真树说了许多,真树才知道男孩是驱魔师家族唯一的儿子,因为是继承人,所以每个人都赋予眾望,从小被严格的鞭策到大的。
一开始怯生生的小男孩到最后也开心的和真树说了许多事情,然而真树心里却感到有些寂寞,不知道是因为对于自己身于何处没头绪还是因为眼前的男孩太过于熟悉。
脑海里依稀存在着他的点点滴滴,却无法翻索出来。
最后男孩累了,便躺在真树的腿上熟睡了,真树望着男孩的脸庞,忽然间四周的森林又消失,出现的又是那片彼岸花田,而他坐在花中,男孩始终躺在他的腿上,熟睡着,但是男孩却忽然像是长大了,一下子变成了一张成熟的面孔。
真树怔怔的望着那男人的脸蛋,开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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