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丑时之女一《独》
快乐的暑假就如窗外的蝉鸣总在「知了」声最愉悦的时候却戛然而止,人们所说的「短暂美好时光」便如此吧?想到这里真树不禁打了个哈欠,开学的致词总是最长的,站在讲台下的校长总是无法感受到烈阳的摧残,学生却是一个个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一大早就听到礼堂在维修这消息已经让不少人苦叫连天了。
从今年开始就是高二了,要说什么美好人生还是青春,真树都觉得那些已经远离自己了。
再次回到学校给他的感觉却是──距离感。
看着那些嘻笑打闹的同学,他却觉得自己不属于那世界。
一如往常的教室,下课总是闹哄哄的,原本就很安静的真树顿时看起来更加自闭,他只能一个人望着窗外,想着这阵子发生的事情,惴惴不安的思绪告诉他多想无益,却又忍不住开始担心东担心西。
他知道往后或许没有比眼前更加平静的景象了。
「真树?」平介一手在真树面前挥了老半天,只见真树呆了半晌才一脸害羞的回神。
「对、对不起,想了些事情,人就这么出神了……」真树就像个装傻的孩子,勉勉强强的吐了个舌头,想把一切矇骗过去。
平介叹了一口气,嘴角抹出的不是温暖的笑靨,反而是种苦笑,指着真树就说:「你啊,没发现吧?最近常用这表情想矇骗人呢。」
真树抿住了嘴唇,有些吃惊的看了平介一眼,最终却还是收起那些表情,一脸平静道:「我没有想要矇骗什么啊。」撒谎的感觉确实不是滋味,无论是口诉者还是听者都是。
平介知道真树在撒谎,他本来就不擅长撒谎,即使是不明瞭真树个性的人,还是能轻松的看出这是一种谎言。
有句话叫做「纸是包不住火的」,对于那糟透的掩饰技巧来说,或许正符合话中柔软而不堪一击的纸,只是让人捨不得戳破罢了。
当然平介更是知道自己爱莫能助,不如让真树一个人好好思考。
「吶?,真树。」平介轻声唤着。
真树转头看了平介一眼,看到了一丝忧愁的笑容,「我不知道真树在烦恼什么,但无论是什么都要加油唷!」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朋友反而显得单纯,平介是个很好的朋友这点是不可否认的,真树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好死不死开学这天便是星期四,从旅行回来后没几天就开学了,而在真树和诚说了「都不要一起行动了吧」这句话之后两人再也没见面。
直到今天,一大早真树就在大门看到诚,诚却只有看了真树一眼,带眼神丝毫没有任何情感,便撇头离去了。
虽然这举止让真树有些难受,但是如此一来更好,真树就像是磁铁,将四周所有的力量引来,无论好坏。若是再与诚他们行动,恐怕只会把大家带入危险之中。
无论是管狐还是海座头,这其中要说真树招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也不过分,因为覬覦或是需要真树的那份力量,而他身边的东西却也会面临到危显。
况且真树自己就是最不稳定的那颗炸弹。
而今天他也打算请假不去社团的,暂时他并不想和别人行动,不想再连累他人。
更让真树在意的反而是最近那隻佇立于自己窗外的白色大狗,每当猫又看到那大狗都会匍下身子,对着那隻大狗凶狠的发出低吼声,两耳都翻出耳背,两「人」之间总是剑拔弩张。
那隻大狗却只是哼了一声,便悻悻然的离去。
每当真树问猫又详情时,猫又总装傻说是别家的大狗乱骚扰,一般状况下没有狗那么大隻的吧?再说,狗若能跳到屋顶上那也真称的上是狗忍者了,每次真树都想要反驳猫可笑的谎言,却被猫又冷冷一瞪,瞪得他只好处处顺着猫又了。
他总觉得那隻大狗有什么话想跟他说,大概是因为身旁一脸杀气腾腾的猫又而放弃这个念头吧?
高二开学的第一天,真树便发呆到了下午放学时间,一整天新的课程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放学的鐘声敲打了,他还是拓着下巴看着窗外,要不是平介在他耳边弹指,他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同学都纷纷离座了。
「哎,真树的烦恼该不会是思春了吧?」平介噗哧一笑,逗弄着真树。
真树露出为难的样子,委屈的反驳着:「我才没有思春呢。」
平介却是一脸「咦?真的是这样吗?」的神情,没多久后他便收起俏皮的表情,点了点头说:「吶吶,那我先去社团报到囉!真树也要快些回家喔。」
平介就像猴子……不,一般来说,还是狗比较合理,蹦蹦跳跳的走出了教室,就和真树一开始认识的平介一模一样,毫无改变,反倒是真树觉得自己已经和一切脱节了,就连原来的好朋友都很难好好面对面。
平介一离开教室便留下了一阵空虚,教室内的世界和操场彷彿隔有一道结界,一个静謐、孤寂一人的世界,以及另一个处于阳光而无忧无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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