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两步。
「这法器中封印的正是那叫作风太的少年。」久瑔转身,两眼直勾勾的看向真树,「怨恨、孤寂、悲痛……充满了整个村子,如果你想要阻止自己体内的煞气与村子融合,那么就试着解放风太的灵魂吧。」此话一落,那珠子的光芒竟然从原本黯淡的模样渐渐转为明亮,诡异的却是那珠子正嗡嗡作响,彷彿滴咕些什么。
『汝负我命……经百千劫……常在生死……常在缠缚……』那声音十分微弱,然而真树却也听得出来这珠子所说的话和千鹤说的一模一样,甚至和杉泽村那些排在河流旁等着被火焚烧的死人毫无二致,这村子确实被风太的怨气影响了。
──你辜负了我的期待与恩情,这是我一生中註定的命运,因为那是我过去生亏欠你的,这辈子就只好还债了,因为这样的因缘,经过百千劫都常在生死六道轮回里,你对我的怜爱,我对你的不捨,因为这样的恩爱因缘,所以百千劫都是这样的重蹈覆辙,互相牵绊。
听闻这句话的久瑔露出不好色的神情,口中却只是淡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呵呵,是多么残忍却又是多么安慰人?」
真树愣了许久,只觉得有什么酸楚楚的溜上心头,他略懂那话的意思,所谓一报还一报,以是因缘,业果相续,今日你怎么对待他人也休想自己日后会有好日子过,即便今世不然,下一世也不得好过。
到头来是得是失,无可奈何却也能说是患得患失,到头来是福又是祸一切都不能强求,人与人之间本是互相牵绊互相影响,要乐观的说「顺天而为」那也只能说是过分消极,有些东西挣不上,难道就真的成天守株待兔,什么也不做却妄想着那东西终有一日会落入自己手中?
久瑔又像是想起了些什么,脸上一阵悵然,便说:「求而不得,便要更努力、更迈力的去求取……」
真树看着自己的手掌这也发出了青白微光,盯着自己手中的光半晌,便清楚眼前的风太想要求取些什么……
剎那间,方才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真树下意识的回首过去,却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那人上气不接上气,步调甚为凌乱,一看到真树便露出担忧又欣喜的神情,开口大喊:「真树──!」后方跟上的那几人亦是气喘如牛,一个个看到真树后便也展露出笑顏,他们就这么面面相覷,真树反而是蹙眉,很是疑惑地开口:「诚……你们究竟是从何得知我在这里的?」
身体中的气息开始紊乱,原本稍微感到温暖的身子却又变得更加冰冷,他知道煞气又因为自己心念而被催化。
──不想再失去理智。
花梨奔跑上前,经过英一的时后甚至擦过了他的手,英一伸手想要将衝动的花梨揽回自己身边却为时已晚,花梨一边跑着一边大喊:「是一个叫做久瑔的犬神告诉我们的,这一切都是骗局,快跟我们回去吧!」然而当真树听到久瑔这两字的同时,他吃惊的再次回首想要看身后久瑔的神情,只见当他头回到一半的同时,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往他的腹部穿刺而过,他乾呕了一声,鲜血就这么喷溅在地上,视线模模糊糊的转移到自己的腹部,才发现从那儿竟然被一隻巨大的妖怪手贯穿而过,当花梨看到这一幕却是更为慌张的上前想要帮助真树,怎样也没料到那巨手一个转弯,接着从花梨的胸口穿透了过去,花梨瞪大了双眼,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只有血色在自己眼前转旋着,没一会儿便四肢无力,那巨手见状便狠狠的将她的身子甩开,便缩了回去。
啪嚓的一声,那摆在神坛上的珠子碎裂成两半,一道黑色光线就这么往真树的身子直衝而去。
「花……梨……」
一切实在发生的太快,其他人都只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然而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英一,他纵身化为一隻青色的貂,灵活的奔驰到墙壁边,转身便将花梨的身子咬住,哪怕是晚个一秒,花梨就会被甩在墙壁上而支离破碎。
诚跨步想要跑道真树的身边,却发现自己的脚下竟然被什么紧紧绑住,他仔细一看才发现绑住自己的竟然是一团黑色的煞气,那煞气灵活十分,化为锁链的模样,将诚和明紧紧的锁在原地。
真树摀着自己的腹部,从他指缝中溢出的是满满的鲜血,他嘴边亦是沾满鲜血,两眼发着血红色的光芒,一脸扭曲的说:「别过来……走,都离开……」
诚紧咬嘴唇,使劲吃奶的力气想要挣脱那束缚,却怎样也没能向前一步,可见施术者的意念有多么强大。
「再不走……都要一起死了,明……和英一,你们快阻止诚,快点──!无论如何都离开这地方!」真树原本无力的声音转为嘶吼,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愤怒的咆哮,从他身后黑暗的影子中忽然走出一个男子,那男子便是久瑔,他脸上尽是狡猾以及奸诈,彷彿在等着看这群人的好戏,一副翘足而待的模样。
英一痛苦的摇了摇头,身子化为人型,便将气若游丝的花梨紧紧抱在怀中,他吃力的看向真树,暗暗的点了个头,「明,我们……带诚离开……」
明吃惊的「咦?」了便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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