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受孩子便将他丢弃的母亲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要孩子称自己为「母亲」。
我叹了一口气,问:「你有什么事吗?」
这几年来,我不曾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想听到,虽然别人说孩子从小到大都要懂得「孝」这个字,但是我总是觉得为了一个男人而不相信自己孩子,最后甚至把孩子给送走的女人……实在不值得我再……唉。
或许我有错,但是既然把我丢了出去,就让我好好的待在外面,不要等到后悔了再来找我。
「妈妈只是……突然很想见见你,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她说得十分有诚意,让我不禁对于自己原本的想法感到有些罪恶。
我再次叹气,说:「如果你真的这么觉得,那这几年你就不应该连通电话都不打,对我不闻不问。」
她的语气带了点欲哭的感觉,并说:「不是我不打……你的养母希望我到高中之前都不要和你有任何联系。」
我不禁感到错愕,养母……?
但这不是她的错,当时我的确也不希望自己见到母亲。
「所以你现在打这通电话是想要干麻?我就老实跟你说……不可能回去了,也不想再回去忍受那些生活了!」我想起她的男朋友曾对我拳打脚踢的过程,甚至有次他喝醉了,趁着母亲加班时,疯狂的拿着酒瓶碎片说要把我眼睛刺瞎。
还说我是我父亲的种,必然也是个垃圾。
那种男人……为什么母亲会信任他?
「浩龄我知道我做错……但是他也说他想跟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回来跟我们吃个饭、聊个天也好。」
说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气愤。
道歉?很多人,等到做错事情后才发觉,那又如何?发觉了后并道歉,那又如何?对我造成的阴影难道会就此消失?
为什么你们总认为一句道歉就可以将一切给掩盖、弥补掉?
「我……不想见到那男人。」我说道。
她静了一会,接着说:「那就当作是为了妈妈我……回来吃个饭,好不好?」那声音彷彿快要哭了出来,虽然对她有些怨忿,但还是感到有些心疼。
我考虑了许久,叹了许多个气,终于痛下决定。
「嗯……」这声答得无奈。
而电话那头的她似乎有些喜悦,笑着说谢谢。
「这星期六可以吗?」她问道。
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说好,并掛上了电话。
一答应完她我便反悔了,我是有权利拒绝的,但是我却做不到……或许我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胆小鬼。
我蹲下身子,一个人有些苦恼的看着地板,不断叹着气。
真的是傻瓜至极……
忽然,身后有人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便起身回首看向身后的人。
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夏先生,一看到我的脸他便蹙紧眉头,「佟伶,你脸色……」我知道我的脸色颇难堪的,但我并不想将刚刚那件事情告诉夏先生,于是摇了头说:「有吗?哈哈……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夏先生手搭上我的肩膀,将我往他的怀里靠,我立刻屏住了气,害羞的低下头。
「夏、夏先生……我想我该回去了。」我看了看手錶,心想佟哲庆应该快要放学了。
夏先生頷首,说:「我送你回去。」
※※※
我站在门前,看了手錶,确定佟哲庆应该还没回家,松了口气便打开了门。
一回到家我便脱掉外套,正想走回房间时,忽然发现沙发上不知何时躺着一个人,我全身绷紧,心想佟哲庆该、该不会已经回来了吧?
带着害怕的心情,我悄悄的走到沙发边,仔细一看果然没错,佟哲庆正瞑目躺在沙发上,而我忽然发觉不对劲,总觉得他面色……有些苍白。
「哲庆,你怎么了?」我蹲下身子,看着他有些难受的喘息着,手一触上他的额头才发觉他的脸完全是冰的。
佟哲庆微微睁开了眼,吃力的开口,「我没事……」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以前佟哲庆就常常不舒服请假,而我好像也不曾去多关心。
我有些心急,看着佟哲庆不断的咳嗽,并露出难受的表情,我立刻拿起电话,心急的拨了110,并告诉了医院地址。
我心急如焚的奔回佟哲庆身边,不知所措,佟哲庆忽然将手伸了过来,我愣了一下便懂他的意思,握住了他冰冷的手,而他的脸色逐渐发紺,而他的呼吸次数也明显的增加着。
我不禁揪紧了眉头,并说:「对、对不起……我会陪着你。」
但佟哲庆得情况依然没有好转,我甚至觉得他快要昏了过去。
霎时,外面传来鸣笛声,而我立即开了门,见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奔了进来,并将佟哲庆抬上了担架,我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的状况,而医护人员走了过来。
「请问你是他的家人吗?」
我卖力的頷首。
「那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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