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抒出声道,伸手敲了我的头,力道轻轻的,一点儿不觉着疼。
我还是捂住了头,不禁咕噥:「坐着看,那书就不好看…」
「胡说。」傅宁抒出声,语气听着不像是生气,而是有点儿轻,「少躲懒。」
「没有…」我不禁咕噥,可对上他的目光,又忍不住心虚,连忙闭了口。
傅宁抒看了我一眼,伸手拿过搁在床旁架子上的烛灯,边说:「明儿个休息,但也别太晚睡。」说着,就走离了床边。
我喔了一声,忙道:「我要睡了。」
…明儿个可要早起呢。
对了,我忽地想到件事儿,拉着被子的手就停下,朝着傅宁抒喊:「先生…」
傅宁抒把烛灯往小桌放下,往我看来一眼。
我吶吶的开口:「明日我能出去么?」
「……」
我看他不说话,不禁支支吾吾,「其实…昨日,我不小心答应丁驹了,可回头忘记和先生说一声…」
傅宁抒看着我,一会儿才说:「你不是答应人家了么?还问我…若我说不能去,你就真的不去?」
我呆了呆,下意就要点头,就听他又说了一句。
「其实,你可以不用告知我。」
我又愣了愣,心里霎时迷惑起来,还有一点儿莫名的颓丧——他说不用,是不是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一时也弄不清,我只是就脱口,忍不住一股委屈:「可我想和先生说呀。」
傅宁抒注视着我,半晌像是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口,语气温和:「你既答应了,那可不能不去了,否则就有失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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