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往后退。
站在身边的李易谦忽地往前站了一步,就一拱手,开口问候:「久见了,丁爷。」
丁爷就看向他,也一样笑呵呵起来:「是啊,上回承蒙了贵庄相助,不知庄主可好?」
「爹很好。」李易谦低道。
「…表叔叔,要说话也先让我们坐着吧。」丁驹在旁插话。
「说得也是,瞧我都疏忽了,来来,都坐下。」丁爷就道。
一伙人便就坐到了桌边。旁座的一人就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后面跟着一些人,手里都捧着菜。
那些菜一摆上来,这一张大圆桌就显得很不够看了…
我愣愣的瞧着那一盘比一盘的,都是没看过的菜式,一阵眼花撩乱,这些…比起上回去吃的,好看不知道多少,不知道是不是又更好吃的。
耳边就听那丁爷劝着大家吃菜,然后就拿了个花样很美的白瓶子,帮每人的杯子里倒了水。
我拿起来,闻了一闻…唔…很香呢。
这不是水…正想的时候,李易谦就道了不喝酒。
「不是什么烈酒,是口感温醇许多的果子酒。」丁爷说,「几位少年公子,不用怕醉的。」
「是上次给我爹的那种么?」丁驹问。
「是啊。」
丁驹就噯了声,对我们道:「这不会醉的。」说完,他就举杯喝了。
丁爷呵呵一笑,便也举杯,「多谢几位赏脸,我先乾为敬。」
其他人就举起了杯子,李易谦神情微沉,但也一样,我想了想也举起来,然后跟着喝了下去。
…是甜的。
也不怎么辣,没像上次喝的那样,很容易就吞进去了。我怔了怔,见着那丁爷又拿起那白瓶子,就也把杯子凑去给他倒。
「…别多喝。」
李易谦在耳旁低低的说,我喔了一声,连忙把杯子给放下,改去拿筷子,跟着大家吃了起来。
不过,他们吃了几口,就说起话,然后又相互敬起酒…
开始时,我也跟着听了几句,可后面…唔…越听越不懂,但想问李易谦也没法儿,他一点儿都不理会。
而且我要是想开口,他就阻止…
我只好自顾自的吃菜。这些菜的味道非常好,那菜不知怎么炒的,看着油亮鲜翠,入口又不腻,肉也燉煮的极为烂熟,咬都不必咬就化了。
可总觉得…
有点儿闷,吃得很闷。
我瞅了眼方才盛过没喝的果子酒,就拿起来喝了,甜甜的滋味儿入口,莫名的就觉着高兴起来。
好像没那样闷了…
我看了一看,没人注意,伸手去拿过白瓶子来倒。
那白瓶子不大,口又小,其实一次也倒不了许多的…
我连着倒了四次,或者五次,还是…六次?弄不清了,反正也没像上回那样一喝就头晕,只有觉得…
唔,我忍了忍,还是觉得不行…
憋不住——我站了起来。这一站,李易谦就往我看来,其他几人像是愣住,停止了说话。
「小…」丁驹先出声,顿了顿才问:「怎么啦?」
「我…」
「你做什么?」不等我说完,李易谦就打断,更伸手把我扯回位子上。
我又想站起来,皱了下眉,拨开他的手,张口道:「我忍不住了,我想去…」
话还没完,就感觉李易谦沉了口气,然后一把拉起我,说:「我带你去。」
我瞅着他…奇怪,话都没说完呢,他怎么知道我想去哪儿啊?
不过…好像其他人也听懂了,我瞥到丁驹闷笑了下,陈慕平也是,那个姓…姓孔的,好像也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他们都没尿急过么?
正疑惑,就听那个丁爷呵笑一声,摆了摆手道:「李少爷请留步,这点儿事情,交给我的手下即可。」说着,就向旁座的人示意。
其中一个就起身走了过来,向我道:「这位小少爷,请跟我来。」
本来想跟他说,我才不是什么少爷,可真的忍不住尿急了,就点一点头,抽开让李易谦拉住的手,没多理他和其他人,赶紧的就跟那人去。
那人带着我弯弯绕绕的,还下了楼,弄得我头晕脑胀的,才到如厕的地方。等我慢吞吞的上好了,那人又领着我回去。
比起方才,那人走得很快,压根儿不理我跟没跟上…
不知是不是到外头吹了风,我觉得精神有些恍惚,脑袋也有点儿晕,不过晕是晕,但还算清楚,只是累得很,走都走不快。
我忍不住仰头张望,这什么楼的真的好大,而且好高…唔,好多厅室,这么多又这么像,要怎么知道哪间是哪个客人啊…
正四处瞧着,忽地,瞥见对侧廊下走过一个人。
咦…
我不禁停下,揉一揉眼睛,再睁了睁…真没有看错,那是傅宁抒。
…他怎么在这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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