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饭,不等谁开口,我就帮忙徐伯收拾起来,然后去厨房忙完后,又问了徐伯有些什么能做的,再没有回去厅里。
傍晚的时候又下起雪来。
那时我在花房帮忙徐伯整理。他忘了东西,我问了在哪儿,就走出廊屋,这才发现下起雪了。
我怔怔的,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才赶紧动起脚步去取了东西。
回头时,一眼见着了从对头走来的傅宁抒和林子復,我有点儿想避开,忍不住迟疑了一下,脚步就慢了,冷不防的,听见林子復同傅宁抒告辞。
我心里不禁咦了一下,还以为他会住下来的…
怔愣的片刻,他们已经走近过来了,我一眼就对上了林子復的目光,想也没想就脱口:「先生…要走了?」
林子復看向我,脸色倒是温和的,没像来时那样冷,开口的语气也挺好的:「是,改日见吧。」
我听他回应,有些怔了一下,才点头说好。
「…我送你出去。」
傅宁抒出了声,看了我一眼,就领了林子復往大门去。我看着他们走远一些,才想到手里拿的东西,赶紧回到徐伯那里,把东西给了他。
那会儿我问徐伯有什么能做,他直说不用我忙,可我仍旧缠着他,他只好领我到花房去。
初来的时候,曾见着外头荒废的花圃,其实那也不是真的荒废了,只是另闢了地方盖了花房来种养。
徐伯解释,因为这儿的冬天很冷,又会下雪,要是不这么做,那些花儿根本活不下去。
还说,这里的花儿都是傅宁抒姨母生前陆续种下的,以前只要身体情况允许,都会亲自动手松土或修剪花叶。
不过她去了之后,傅宁抒平时也不在这儿,徐伯只有一个人,就只能慢慢的弄,所以里头变得有点儿凌乱,杂草丛生不说,有些花的根茎还让小虫子给蛀了。
我陪着徐伯在这儿忙了一下午,总算帮忙他将枯死的花都给挖除乾净。
「这就好了…」徐伯喘了口气,抹掉脸上的汗:「这样就剩下除草了。」
「那我现在来弄。」我就说。
「不忙的,小少爷该累了,歇息一会儿,等我去弄好饭吧。」徐伯说着,收拾起了东西。
我看了一眼稍微变得整齐的花圃,就又开口:「我还是多少做一点儿,反正还早的,这样明儿个就能轻松一些了。」
「这…」
「好啦,您去忙不要紧。」我笑道:「我可以的。」
说完,看徐伯脸色还是犹豫,我又说了几次真不要紧。最后大概拿我没辙,他也不劝了,就说小心一点儿,别弄得太久,人就收拾一些东西离开。
我将衣袖再挽高了一点儿,拿了锄头小心的避开花种,将一处杂草先给稍稍剷平了,才开始徒手去拔。
这头拔了差不多后,正想要起身时,忽地见着面前有一道黑影儿,我怔了怔,抬起头,就被拉了站起身。
「…忙什么?」
傅宁抒开口,伸出了手,就来抹过我的脸侧,又道:「大冷天的出了一身汗。」
因为出汗,脸一直都是热的,可那手一摸过,就觉得脸上皮肤臊得更厉害,我驀地觉着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清楚自个儿忙些什么。
傅宁抒听了,脸上没什么别的反应,只是说这些不用我忙,就拉了我走出廊屋。
外边雪似乎又停了,可风自然还是冷的,这一出去,给吹了一下,我立即打了个喷嚏。
「……」
我擤了下鼻子,訥訥地对着傅宁抒看,有点儿抱歉的脱口:「…对不起。」
傅宁抒像是叹了口气,才说:「我让徐伯先备了热水,你出了一身汗,先去洗一下。」
「喔…」
傅宁抒就没再说话,领了我回房去,又帮忙我拿了衣物,然后看着要出去了,忽地又开口。
「静思…」
听他喊自个儿的名字,我正脱外袍的手不由顿了一下,莫名有些紧张起来,怔怔的看向他。
可他看着我,半晌却摇了摇头,说没事儿,让我洗好直接去厅里吃饭。
六十二
在吃过饭,喝了杯茶后,我起身才想要帮忙收拾,就让傅宁抒给拦住了。
「不忙,徐伯会收拾的。」他淡淡的道,目光看向我:「你若想做点儿事情,我手上正好有事儿能给你做。」
我怔了一下,脱口就问:「什么事儿?」
「别多问。」
我呆了呆,有点儿茫然的点头,就看傅宁抒已是站起身,取了盏灯说着走吧,连忙也迈步跟了上去。
其实真的很想问的,可想到傅宁抒方才让我别多问,虽然也没有很兇,可就觉得…心里头有些古怪的情绪。
我看着在前头的身影,越看越觉得忐忑不安,可终究是没敢去多问,只是默默的跟在后头。
而傅宁抒也什么都没说,领着我绕过半座院落。
外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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