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跟着被抬了起来…我怔住。
傅宁抒面无表情,看着我不作声,但也没有松手。
我訕訕的瞅着他,实在忍不住懊悔,就脱口:「先生,你别生我的气,都是我不对,我不该随便乱走…」
傅宁抒听着,神色仍旧没变,只是目光低了一低又扬起,跟着微沉了口气。
「…我有说生气了么?」他开口,语气温和,然后就低下头,微偏过脸,把唇贴在我的嘴角亲了一下,跟着才松开我的脸。
我呆了一呆,只觉着脸上腾起一阵热气。
方才心里滋生的那股感觉,好像又…
总之,这一下,我觉着彆扭得很,有点儿不知怎么面对傅宁抒。
而傅宁抒这会儿,仍又一如平常的温和了,他微微一笑,开口:「我们出去吧。」
听到这句,我愣愣回神,连忙喔了一声。
走前,我不禁往旁看了看,才发现这房间并不大,只放了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倒是有一张宽椅榻。
我忍不住问:「先生,这处是哪儿?」
傅宁抒唔了一声,像是随口的回道:「这房间是戏楼为了一些客人预备的。」说着,他伸手拉开了门,「走吧。」
「好。」
一楼大堂一样闹声哄哄的,这会儿台上还在演着,底下时不时传出叫好的响声。
我跟着傅宁抒下楼,才想起丁驹他们来,还有…
正要问的时候,就见着莱先生迎面过来,他走得有些急,而且似乎很高兴瞧见了傅宁抒。
不过,在他后头,隐约跟着一个人。
「唉呀,原来在这儿!」
莱先生像是松了口气,对后头的人道:「就说傅先生能找着人的吧。」
我没听到傅宁抒说了什么,就是瞧清楚了,跟在莱先生身后的人,正是李易谦。只是不知为何,他脸色有些沉,心情像是不太好。
…又怎么啦?
我兀自疑惑,就见着他边对傅宁抒点头,目光一边往我这儿递来,眼神…有点儿,唔,可怕。
我忍不住怯意,不禁想一会儿还是别和他说话好了。
后来…才知道了,丁驹他们那时打转回戏楼,半途碰见赶来的李易谦。而他瞧不见我,就问了一问。
我和丁驹他们说过要先回戏楼,所以一伙人都以为我早已回到那儿,结果过去后却是不见我,傅宁抒和莱先生也没瞧见,于是几个人就着急的找起来了,而且找了好一阵。
难怪,那会儿傅宁抒找到我,质问的口气才会那么严厉了。
我越想,越加觉着歉疚,赶紧也对莱先生和其他人解释和道歉。只是,不知傅宁抒怎么对莱先生讲的,他听了就拍了拍我的肩,说是没事儿便好,还笑了一笑,没有多问。
不过,在回书院的路上,丁驹他们几人就缠着我不停的问东问西。
我本来要照实说,只是记起连诚的吩咐,又想到在那条路上,瞧见的酒楼和女人,就一阵彆扭,于是支吾了一下,说是一时没认清方向,才拐错了路。
丁驹他们几人听了,对我取笑了几句,后头也没再打探,自顾的聊起他们自个儿的话。
倒是,瞧我支支吾吾的,李易谦就瞥来一眼。不过,他没有作声。
方才,他神色低沉,我在旁走一路,都不太敢和他讲上半个字,这会儿瞧他面色似乎和缓了点儿,犹豫了一下,就往他靠了过去。
「李易谦,你怎么那样晚?」我脱口,想问他去哪儿了,「都过了开戏时候才来,你错过好戏啦。」
李易谦默隐隐皱了一下眉,冷淡开口:「——你还好意思问我。」他看了过来,「你呢?去什么地方?」
我张了张口,心虚起来,囁嚅道:「我就…忘了嘛。」
「方才说是拐错路,这会儿怎么就说是忘了?」李易谦说,别过目光,冷淡一哼:「你怎么走丢的,自个儿都搞不清楚,傅先生这样都能找着了你,确实是厉害。」
我怔了一下,一阵惶惑,才迟疑的脱口:「李易谦…你这么说话?好奇怪。」
李易谦微扯嘴角,淡淡的道:「奇怪么?我一点儿都不觉得。」
说着,他停步下来。
我愣了愣,跟着停下,但又不禁往前头看去。
傅宁抒走在前头,似乎没有察觉这儿的动静。我怔怔望着他的身影半晌,脑中隐微浮现了那时候…在戏楼房间的事儿。
回头时,一伙人七嘴八舌的,我又着急对大家道歉,就没再去深想,这时忽地忆起来,不知怎地,心头就一股子热,有些无措起来…
「路静思——」
我吓一跳,回过了神,有些慌张的转回目光,就见着又沉下脸色的李易谦,怯了一下才问:「…什么事儿?」
李易谦沉默,横过目光朝前瞥了一下,就忽地一把抓过我的手腕,直直的注视过来。
「路静思。」
「嗯?」我困惑的问:「李易谦,你拉着我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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