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种不可思议的情绪浮上脸颊,眼神飘忽不定。
「你家有医护箱吗?」
「没有。」
「我去找伯母借。」匆忙跑下去又马上衝上来,气喘吁吁将医药箱递给秋记。
「给你。」
「谢谢。」
「可以请我去你家喝杯茶吗?」秋记提着沉重的医护箱,心中涌上所有难以解决的情绪,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夏久。
坐在夏久床上的秋记,怎么也拆不好ok蹦,夏久一手拿过去帮忙他打开并细心地贴好,随后,秋记只低头摸着那包扎好的伤口,连脑中的谢谢都无法说出口。
「他……该不会是那个来闹场的人?」
「你说刚刚那个人?」
「嗯。」
「没错,我认识他,是高中同学,叫高生。」
「你们怎么了?欠了什么东西,让他这么生气?」
其实这事要瞒着夏久也简单,随便找个金钱纠纷就可以搪塞过去,但是「如果是这个人或许可以说」、「如果是这个人或许愿意听」这些想法纠结在秋记对人的不信任中,却又想挣脱出来。
「你听了可别搬走,说好。」
秋记举出右手拳头,夏久没有一丝犹豫将自己拳头碰上去,结好约定。
「事情发生在高三那一年」
放学的鐘声响起,剎那,学生们赶忙闔上课本,拎起书包嬉闹结伴地走出校园,学校如同活了起来,人声鼎沸。
「啊,三年级就得留在学校。」
秋记凝视在厚重云后的夕阳光辉,嘴里不断地抱怨,只专属于高三学生的那层楼不知已经死气沉沉多久,每天只见昏昏欲睡的人在走廊徘徊,托着下巴的秋记发现没人附和,转过身看向坐于后头的高生,只见他低头不知道在专心什么。
「你带a漫来?」
秋记撑起身子想一瞧究竟,却只看到一只手机,没意思地坐回原位,此时高生缓缓抬起的枯黄脸色,让秋记震慑了数秒。
「怎、怎么了?」
「她。」
「她?你女友?」
「她和……劈腿了。」
秋记只能从微弱的声音中抓到几个关键字,但也不用多问什么,拍了拍高生凹陷的肩膀。
「别伤心,这年纪,谁不是玩玩?下一个更好。」
「我是认真的。」
想要开玩笑的心态被这么诚实的高生给压下来,秋记抓了抓脸颊,挤不出任何安慰的话,高生拿着手机的手瘫软地放在桌上,手机上的照片是高生交往两年的女友和不知名的男人全裸在床上,秋记撇过头去想装没什么事发生,突然后头用力地抓起领子,吓得赶紧回头。
「你干嘛!」
「我恨她、我恨她!」
「你冷静点。」硬扳开高生那气愤到颤抖的双手,秋记的远离只让高生那感到空虚的双手愈发恐慌,只好紧扯自己的头发发洩。
「你知道我爱她,她也知道我爱她,我是真的爱她。」
「你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杀了她、要杀了她!」
「你白痴啊!」
受不了情绪超过理智太多的高生,秋记往吵闹不休的他头上揍了一拳,这拳下来的疼痛终于让高生冷静些许,但却转而嚎啕大哭。
「又哭又叫,你要不要问清楚?」
「不要,我不想再见到她了。」
「别哭了,明天没有晚自习,最近我买了台新游戏机,明天到我家玩,如何?」
「没心情。」
「别这样,那种女人一定会有报应的,这样伤心只是在帮她欺负你自己而已。」
高生说不出任何话,鬱卒地点点头,知道他心理痛苦,秋记也没多讲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这种时刻,只有自己才能沉淀自己的思考。
隔天放学后,照约定带高生回去,自从父亲过世之后,秋记就寄住叔叔家里,知道叔叔如果发现他带朋友回家,必定会囉嗦好几个礼拜,所以偷偷摸摸地从后门进来。
「秋记还没回来?」眼见该回家的时刻却不见人影,秋记叔叔质问佣人。
「少爷没说要晚回家,刚刚听到后门好像有点声音,会不会从后门回来了?」
一听到秋记又从后门回家,火冒三丈前往房间里一瞧究竟,直接打开秋记的房门,吓得正玩游戏起劲的秋记和高生抖了身子,连遥控器都掉到地上。
「有事吗?」
发现原来人真的在房间里,叔叔更为恼怒,眼神瞪向秋记旁莫名的男生,立马用贬低的态度吼骂这两人。
「现在连说都不说?两个男人在房间干嘛?噁心。」
「玩游戏而已。」
「砰!」
愈感噁心的叔叔只好眼不见为净地用力甩上门,那强风就打在秋记脸上,隔着门还听到叔叔发狂似地咒骂秋记的谩骂,秋记冷静地转身,什么也没抱怨,又回復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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