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夜晚,寒流来袭,低沉的冷风尾随在后,等待时机趁机而入,这本该躲在暖炉旁的日子,夏久仍然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平常为了省钱选择搭公车通勤,但今天那疲惫的身体实在撑不了一秒鐘,只好搭上捷运,途中整个人瘫软在车门上,抵站后边帮自己按摩肩膀边出捷运站,手扶梯才刚上出口,就见到一个人带着墨镜提了黑色大袋杵于楼梯口,不停地拉住刚出捷运站的人,口沫横飞的不知说些什么,不断被旁人拒绝。
「推销的吧?」夏久不以为异地经过他身旁,却一手就被抓住了。
「先生,要不要和我过夜?」
什么不好碰,碰到推销自己身体的,对于特殊业者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但对于已经在白天上班到想要自杀的夏久来说,用沉重的黑眼圈拒绝他是最直接的理由,有气无力地垮着脸转过头来,但就在瞬间,像看到鬼般被吓醒了。
「秋记?」
眼前那招客的男人把墨镜勾下来一点点在鼻樑上,露出疑问的脸,这张脸化成灰,都看得出来是隔壁邻居秋记。
「我不叫秋记,叫乔治。」
「你这个月变牛郎吗?」
「先生,是呀,我是专业的牛郎,你看,我有保险套、润滑液、一整包卫生纸、一瓶酒,甚至些小道具都有。」
从黑色的大包包里掏出口中所说的专业设备,最后停留在手上的是一副真真实实的手銬,秋记边玩弄边轻浮地用笑容勾引着这快到嘴旁的绵羊。
「把那放下来,怎么这么专业?」
夏久按下秋记那不安份的手,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个叫乔治的秋记,又会惹出什么麻烦。
「带我走。」
秋记自己銬上手銬,略显羞涩地伸出手在夏久面前,眼神往上无辜地瞧着这一脸尷尬的男人,眼见他不为所动没有要买下自己的意思,决定打起悲情牌,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一滴泪水乾净俐落地滑下脸庞,眼眶染红,令人怜爱。
「今天好冷,我站在这已经五个小时了,算你便宜一点,好不好?」
「还是你想混搭1和0,甚至s都可……!」
愈讲愈大声的秋记,就是为了让经过的路人用奇怪的眼神注意他俩,中招的夏久只好用大手摀起他的嘴巴。
「好、好,我带你回家。」
「欢迎光临!」秋记开心地地抓着他衣袖小鸟般跳起来。
「钥匙呢?」
「我也想要有你家的钥匙,客人。」
「我是说你的手銬钥匙,你看你手都红了。」
耐心替他解开难开的手銬,秋记的双手轻松挥舞,两人走入暗巷中,故意黏在夏久那双强壮的臂膀旁,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小鸟依人的威力,终于好不容易从一堆肉麻的客套话中抵达了夏久的避风港,却没想到秋记说什么也不肯走。
「你买了我,还温柔地解开我的束缚,该是报答你的时候了。」
「我没有要买你,你可以回家吗?你家在那边。」夏久指着对面,秋记只回头瞄了一下。
「我没有家,你家就是我家。」
如果对象能言善道,夏久就会永远处于输者一方,只能叹口气,自认倒楣地开门,让邻居一溜烟进去。
「哇,好棒的房子!」
「你太客气了。」
确实太客气了,夏久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台笔电和小冰箱,地板则是多功能,它兼职衣橱、书柜及垃圾聚集地,但牛郎教战守则第一条:客人的全部都是最好的,就算对方肚子上的肉已经多到快流油,你也要说那是小熊维尼的肚腩,流下的只有蜂蜜,并且要舔一下,兴奋地称讚好吃。
「我今天累了,先去洗澡。」
「我可以帮你!」
秋记这句话让整个空间沉默一会后,夏久开始拔腿狂奔进浴室,秋记也跑得之快,马上用手挡住塑胶门。
「不要,你走开,我不想夹断你的手。」
「为你受点伤不算什么!」
「不洗了。」
放弃和秋记竞争,心有馀悸地走出去,一屁股坐到床上,打开笔电决定先处理公司的事,秋记乖乖地依靠在他脚旁,不时看着他,有时拉起一点点衣服来诱惑他,或是用小道具逗着他,夏久虽然害羞但仍努力假装没有动摇。
「你脸红了。」秋记爬到床上,在夏久耳边轻轻吹气,串流全身的酥麻马上让夏久打了冷颤。
「我没兴趣。」用手柺开秋记,用力搓揉刚被侵犯的耳朵。
「没性趣?」秋记边想着边从包包拿起出一瓶酒,「啵」一声拔起软木塞。
「你要干嘛?」
「因为有点紧张,所以想喝点酒,老实说,您是我第一个客人,请多多指教。」
不能说出让客人没面子的话,秋记像日本人跪坐在地上,有礼貌地鞠了躬,把原因归咎自己,夏久走上前去,蹲在他面前,抢下手上那瓶酒。
「我不管你叫什么乔治,不准让秋记喝酒,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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