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逐渐泛出闪闪的泪光——他在等我,他不是只是刚好要进到车内,也不是刚好在车外做其它事情,他是真的在等我。
我走近了gatron号,然后在一个微妙的距离停下来——是上次害怕发抖的距离。低头看看手,没抖,心跳正常,呼吸频率正常,脑袋没有任何异常,allgreen,万事ok。
『不会有事的』我这样安慰自己,抬头准备再次前进时却看到他往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要退开?我想跟你好好谈,分这么开我要怎么……
焦躁不安显现在脸上,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但是我看到他面色凝重地看我,我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因为他几乎不曾有过这种表情。
后退的动作、增远的距离和没见过的表情,是不是意味着不耐烦、不情愿?我很怕……真的,很怕。
「冷气开好了。」他轻轻地说。
……咦?冷气?我盯着他,突然想大哭一场。他有车之后,只要天气热,我就要他先开好冷气等我。
他没有忘记。
他这样的举动,我是不是可以擅自解读成他还是在乎我?
下意识地走向车子,因为我抗拒不了沙发、冷气这种舒适凉爽的感觉,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时,脑袋闪过了新的想法——这样不就跟以前一样了吗?等一下下他进来就直接跟他说『赶快去你那,你房间一定变成外星异世界,搞不好有外星人覬覦要入住了』,接着进入平常的间话家谈模式,然后顺理成章恢復成跟从前一样。
「我不会进去。」他又开了口,声音只有勉强可以听到的程度。
这句话带给我不小的挫折,他做的事完全跟我的计划背道而驰……好吧,大不了按照原订计划。
我开了车门坐进副驾驶座。熟悉的空间、怀念的味道,车内的世界没有改变,但是陌生的情境、不曾出现的对话和摸不透的那人与过去形成强烈的反差。
反差带来惶恐和不安,这就是『太过习惯』带来的不良影响,一旦遇到改变就让人无所适从。
他靠在驾驶座的门边,窗户半开背对着我。他是真的不打算进来,我也知道他一向是说到做到。
我们都就定位后,紧接着是一片沉默。
理论上是我要开口的,因为是我约他出来,但,他似乎不打算开口提那天的事,我不知道他为何沉默,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真的猜不透,就算我们相处了二十几年,就算我再了解他的习惯又如何?现在完全证明了当初推估的事实——我不懂他的想法、他的思考,我不懂他的心。
徬徨让我红了眼,我知道我必须开口,为了这个目的我才会在这,胶着、佇足不前不是我要的结果,必须跨过;但我也知道,即使现在身体不抖,我还是无法确定接下来能不能顺利开口。
缓缓地张开嘴巴,尝试说出第一个字——
「我……」第一个字并没有被压抑的感觉,『可以成功』的想法在心里盘旋,所以我接着开口——
「最近在吃药……唔——」我马上摀住自己的嘴,因为我并不想提起这个。
怎么办?即使开得了口,脑袋跟嘴巴好像还不太协调,刚刚脑中只是闪过药效还不错,没想到会让脱口而出的话变成这样。
用力深吸一口气,把想讲的话一字一句拟清楚再开口。
「我……我想继续跟你当兄弟。我想……跟以前一样,所以可以等我吗?等我……」我一口气说完我的任性。
我知道这些都是任性,他可以不理我,他没有理由等我,他可以有他自己的生活,就算没有我帮他打扫房间,他这个月不也过得很好?现在的我对他来说一无是处,既帮不了他、又不懂他,我只是仗着过去的相处资歷在要求,要他等一个不确定日数,等一个不一定是他想要的未来。
拜託,答应我。
「嗯。」过了许久,左方车门外才传来轻声的允诺。
我的泪水几乎在同一时间佈满了脸,我带着整把眼泪默默下了车,不再多求,我知道,我所希冀的未来,就在刚刚……让我抓到了尾巴……
(待续)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脑残,由其是紧张的时候会变的嘴巴在脑袋前面,或是明明想好要讲什么,脑口却没有接上线,如果是对学长姐或是老师时,就会很想死……
有朋友跟我说:说话前先想十秒,简单来讲就是三思而后行,最近在跟上司或是长辈有再慢慢改了,但是紧张时还是会乱说话囧,怎么办才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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