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立花牵上了楼,跌跌撞撞地走过一张一张凌乱的草图,倒在柔软的床上。
衬衫敞开了,立花像是要修补伤痕似地,执拗地舔舐我肌肤上每一吋细微的疤。
接着被解开的是裤档,他从里头掏出我的阴茎,嫻熟地吞进喉咙深处。
我又想起了秋叶,想起他暗夜里泛着光的黑眼睛,单薄的肩胛骨,想起他说过:
立花的心底,藏着一根绷紧的弦;充满残缺的爱与恐惧、欲望和伤害。
祇要轻轻撩拨,就像是打开了引起漩涡的机关,容易游入,不容易挣出。
「道雪」头一次,我直呼立花的名字。
「把其他人都拋弃掉吧,你已经不需要了。」手指插进滑顺的发丝,我摸着立花的头,
彷彿他是全世界最乖的孩子:「有我在这里。永远、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那虚假的谎如同薄膜似地黏在脸部肌肉上,牵动着神经,我捧起立花冷俊的脸庞,
露出一抹垂怜的微笑。立花表情骤然扭曲了,我的话语,正在他骨里最柔软的地方插针。
他用淌血般的眼神瞪视我,良久。然后像野兽一样将我翻转,粗暴地试图进入我的身体。
由于没有润滑,前几下立花没办法顺利进去,我倒是疼得冒了一额冷汗。
他拉开一旁的抽屉,戴上保险套并在前端好好地抹上润滑剂,才重新贴上来。
在这时候我已经后悔了。
第一,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天桥下发生的恐怖记忆,像是渗进毛细孔一般挥之不去,
立花半强硬的性爱方式,让我感到一阵眩晕反胃,生怕做到一半就吐了满床。
第二,由于太紧张的关係,我控制不住地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
大学联谊一次也没有去,没交过女朋友,更遑论发生性关係。但系上假若举行,
过去半年和多少男性发生过性行为的记数赛,我恐怕能莫名其妙地夺下男子组冠军。
第三没有第三了。
强烈的异物感侵入肠道,我发出一声呻吟,差点骂出声音。
立花挫骨扬灰似地抱紧了我,一个劲的往死里操,像是生怕我反悔。
他的牙齿猛地咬入我僵硬的后颈,像是发狂飢饿的野狗,恨不得喫了我的肉。
我被摇撼得抵受不住,眼冒金星,一双手揪着床单快拧出血来。这可不是运动比赛,
能够喊暂停调整战术喘口气!汗涔涔的躯壳互相抵着摩擦着,我感到发根发凉---
肌肤表面窜过一层又一层电击般的酥麻感,这傢伙,还真懂得怎么跟男人做!
「很疼吗?」立花的手伸到我前面摸了一把:「看你没什么精神。」
「不大习惯。」我喘着粗气,挣扎了老半天才回出一句话。
「多做几次就会习惯了。」立花吻了吻我的耳背:「会让律舒服的。」
发觉自己说错话,得到反效果我一阵气苦,恨得险些把舌头咬掉!
在那之后几天,走路都有些不自在。连衣领摩擦肌肤都觉得介意,或许是,
后颈与肩膀残存着牙印与吻痕的关係吧。整个人昏昏欲睡,有些颓散。
一晚下班和秋叶约在小摊子喝酒,
点了一盘三支装的鸡肉串,他一见我就窃笑。
「不出所料。」秋叶笑着说。
「嗯?」我脸色有点不对,叫了一杯啤酒。
「你们做了吧。」他凑近我身边低语。
「」
「做了?」
「算是吧。」我拉开拉环,凑近杯缘喝了一口带着冰凉泡沫的酒液。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这种敷衍的回答。」
「那做了。」
「是吗。」秋叶夹了一块关东煮到我的碗里。
「嗯。」
「自己注意点别受伤了噢。」
「你才是吧。」我咕噥着:「每天这样玩,身体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的。
而且,你也差不多要毕业了吧多多少少该认真些,已经不是成天往外跑的时候了。」
「律是在担心我吗?」秋叶率直地笑了,眼睛瞇起来弯弯的:「口气好像老师啊。
律是老师的话,我一定会乖乖去学校的。对难过的事情也不会介意了。
下课后,就是享乐的时间。在美术室的素描台,在音乐教室的钢琴上大搞一场,
保健室的床也不错。那边有很多药膏,你可以践踏我,让我好好地爱你的靴底,
然后为我疗伤这样的话,我一定会觉得很满足的。满足到要死掉的地步。」
「为什么说到后头话题总是会偏掉啊。」我被秋叶逗笑了:「明明脸皮就很薄。
怎么就爱逞强,让自己说一些难为情的话呢?你看你脸都红透了,脖子也是。」
「那、那是因为有点喝醉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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