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令两人茅塞顿开。
「显然大胆的做了什么,却很衰的被抓包了。该说乖乖学弟的运气很糟糕吗?」品管跟方牧两人摇头又叹气,復又观察起在稍远处的两人了。
后来也许是酒精作用更强或者乾脆豁出去,晋海发觉胤华已无躲避视线的打算,回头直视时总是展露一抹轻轻淡淡的微笑,在夜色中格外分明,再往后眺望,阿管、阿牧两人在更后方人手一罐酒,阿牧的二哥跟其情人也立在一旁聊天。
两人的相处看来也与一般人无异,一样笑语靨靨、勾肩搭背,更没有学弟被发现时胆怯害怕、放低姿态的模样。该像那样的,学弟该像那样落落大方才对,以前那个充满灵性的学弟曾几何时消失了?
放空视线,晋海转回身看顾火上的鸡腿肉,机械似地涂抹烤肉酱、翻面,再烤肉酱、再翻面,一群本来围绕在阿公身边的小鬼们闻道香味一窝蜂涌上前,筷子竹籤漫天乱挥,对着食物指指点点,像一窝嗷嗷待哺的雏鸟嘰嘰喳喳的乱叫。
胤华摇摇晃晃的上前,伸手讨过夹子,虽没平日三分俐落,也比晋海的数度快上数倍,三两下就把架子上烤好的肉分给了小朋友们,晋海这才听见乖乖学弟肚子飢饿的叫喊,连忙从隔壁方水姊姊顾的炉上抢来一碗烤好的奶油金针。
「一直叫你喝水还真傻就一直喝,吃点东西垫个胃。」晋海小心翼翼的剥除盖在上头的铝箔纸,热腾腾的蒸汽一股脑地冒出差点就烫伤手指,但他没在意,直往乖乖学弟手里塞,又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再递上了瓶酒。
「傻点不好吗?」胤华刚才的筷子因为夹过生肉已经扔了,重新拿了双乾净的免洗筷,饜足地享受送上来的美食,浓郁的奶油香,淡淡的咸味中有点甜。
那晚不意间胤华嚐到恋情滑跤苦楚的泪水味道,咸咸的、涩涩的,在味蕾上久久不曾散去,偶尔传达过来的关心则散发诱人的甜味,似在呼喊:来吧、来吧,引人飞蛾扑火,又再下一秒煞车止住步伐。
他也不是看不出来晋海学长的表情在诉说什么,每一次皱眉、每一次低头、每一次沉思、每一次张开嘴欲言又止的表情都很明显,却忍不住在每次有机会对视时把握住时间好好地将这个身影给看进眼底、看进心底。
犹记那晚晋海学长同自己说的话:没有造成困扰、别放低姿态,也记得妹妹在耳边的吶喊:哥哥你病了,别让我噁心放弃不行吗?
晚风又吹起,捱到晚间十点半,大人们终于松口释出烟火、仙女棒,小朋友们全疯了,挑选走灿烂炫丽的烟火跟冲天炮,只剩几名害怕大火花的小女孩在一旁笑着围绕妈妈玩仙女棒。
方牧跟其双胞胎弟弟和最小的妹妹就是十足的大孩子,欢乐的笑语伴随三二一倒数点火奔跑的声音在更远一点的阡陌小径传过来,胤华挺着半饱的肚子手里抓着数不清是第几瓶的啤酒,摇摇晃晃的凑上前去观看。
模糊的意识间也知道距离太近的不安全,停靠在院子旁边的围墙上,在烟火高高喷射起七彩梦幻的烟花时喃喃低语:「再愿,晋海学长幸福。」
「大哥哥,可以帮我把这个点起来吗?」好像是方牧大哥方晶的女儿,头顶绑着冲天炮造型,高举着手中长长的仙女棒,一隻手扯着晋海的衣襬仰头央求着。
本来打算追着学弟摇摆的脚步,担心已经醉了的人会跌倒,却意外的被牵绊着,点燃仙女棒的同时烟火也迸出炫亮的火光,只见学弟一脸寧静低头祈求的模样,心又轻轻的被拧住了。
放过烟火后小朋友们被妈妈一隻隻抓进屋里盥洗,十一点半的时候空地上只剩下男士们,围着火已经不旺盛的烤炉随意的烤着几隻筊白笋跟初善雨切来更薄的肉片,厚质地的食物已经烤不熟了。
男士们全挤在一块,被地上的酒罐簇拥,就着盘里一半冷一半热的食物配着啤酒,开始胡言乱语嚷着自己生平的丰功伟业。
这头乍听方郁开学轰轰烈烈在学校大肆求爱哥哥们拍手叫好,直嚷:有种!有种!
不过妹有没有把到端看方郁那说完就消沉下来的模样也知道绝对失手了,带着酒意从椅凳上下来时每个哥哥人手一掌的拍背安抚。方郁感情失意连带勾起品管那死得更冤的情感。摇摇头也不说话,半个人勾掛在方牧的肩膀上,拼了命的摇晃方牧,弄得他没喝多少酒也晕了。
当时间接近整点,一直坐在墙边看着外头漆黑田间小路吹冷风的胤华酒也醒得差不多,残馀红痕淡淡掛在颊边,脖颈也恢復正常肤色,一回身就见晋海学长正认真观察方照跟初善雨的互动,视线紧紧跟随要没看见也难。
一头认真观察,也没忘记学弟还耍自闭的坐在屋外,低头看錶,倒数前要把学弟拖进来一起倒数,约剩下一分半的时间,晋海正抬头又多看两眼闪光情侣胤华已经自己乖乖走回身边坐下,彷彿从前无疙瘩时亲密欢愉,泰若自然地坐在一旁,手指架上外皮被烤得焦黄的筊白笋。「晋海学长给我一隻。」
温言要求总不好拒绝,也懒得捉弄,老闆跳楼大拍卖,点一隻送了三隻,看着乖乖学弟善于烹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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