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姿势顿在一个很滑稽的机械鸭子型。
「你在练习小丑剧?」秦大哥没有笑,看起来蛮认真地问我,真是难以忍受!
虽然难以忍受,我还是毕恭毕敬地对黑社会老大说:「我不是扮小丑,我在跳舞,我一直在跳舞!」
「跳舞?」
「机械舞啦!」
「听上去不错。」
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踩在老大头顶,我当然挺起胸膛,展示我汪洋一样的舞蹈知识:「哎哟哟,你不知道什么叫机械舞吗?」
秦大哥根本不关心,自言自语说:「办个小舞会应该不错。」
「呃?」
我发出了疑问词,但在场的人没有理会我,秦大哥一脸想得到好主意那样走下楼梯,相当耐人寻味。
下午一个人吃过午餐后,我看见秦大哥领着僕人浩浩荡荡地攻佔了非常适合跳舞的甲板。在秦大哥的指示下,坚硬的甲板多了一大块红地毡,白色小胶桌还有沙滩椅,显然要举行派对。
我问墨镜大叔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他只是笑瞇瞇的,完全不打算回答。
到了晚上,我才明白这个阵形是怎么回事。我被带上甲板时,长桌已经摆满了煎鱼、鲜虾、鸡肉等各种菜餚,一个大厨如同表演般在天空下煮牛腩煲,浓郁的香味四处飘散,让人食指大动呢!
不一会儿,船开动了,以老人家踩脚踏车的速度航行。海风轻拍在脸上,颇有寒意;柔和的黄色灯泡齐齐燃起,夜景不再黑暗,别说船头变成了舞会灯饰,海面也被光刺出一盏盏闪烁的纹理,犹如月光碎在水中,非常好看。
当大厨把牛腩上碟时,秦大哥再度登场,不过这次的主角不是他。他化身为黑夜里的骑士,细心地搀扶主人上台──嗯,不是什么皇后公主。文弱地披着深冬大衣逐步而至的,是身为弟弟的秦永凡。被秦大哥轻拥着的他看起来有些彆扭,不自然地瞅瞅甲板上的人,几番想从秦大哥的手心逃出去。
嗯……这样子的秦永凡,好像被男朋友欺负的女孩子呢!嘿嘿,好可爱耶!
在引领之下,秦永凡坐了下来,秦大哥也坐在他身边,为他挑选清甜的开胃沙拉。
接着,秦大哥指向我:「崔逸向,快点跳舞。」
「呃?」
「跳舞。你不是很喜欢吗?」
我愣了,我真的愣了。
我不是人质吗?我不是很值钱的崔家少爷吗?我不是被他抓回来要胁哥哥、想得到什么崔家秘密、藏宝地图吗?他为什么叫一个人质来跳舞?如果明天他叫我脱光光在床上等他,作为人质的我也要遵从吗?
天啊!这、这太奇怪啦!
我想跟秦大哥好好理论,想跟他说清楚人质不是这样用的,真正的人质应该被五花大绑地塞进侷促的地下室里等饭吃……不过看到他越渐烦厌的神情,我的浑身一震,只好服从地来到他前面的空旷位置。唉,谁叫我是黑社会的人质呢?
「呃、没有音乐也可以吗?」
我才刚说出这一句,后方就有僕人端出手提电脑和喇叭,年长的僕人还走来问我需要什么曲目。我说随便什么曲目都可以,我许多类型的舞都能跳,他便搔着头,带着不解地操作电脑了。
然后我听见悠扬的音乐从喇叭口流放出来……嗯,十分轻松活泼又典雅……咦、等等,这不是小狗圆舞曲吗?我要用萧邦的曲跳现代舞喔?怎么跳的?像隻小狗跳来跳去?
正当我想叫他换首乐曲,秦大哥就绕着腿威迫了:「你还不跳吗?」
我是来当人质的,不是做舞孃耶!
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啦,唉。我无奈地脱掉沉重的外衣,拉了拉手脚,然后跟随典雅的钢琴音乐踏出简单的舞步当热身。越是竖耳聆听,越是勾起我小时候练钢琴的记忆:
小时候我和哥哥为了变成高雅的、有品味的人,被迫学钢琴,虽然我对音乐兴趣不大,但感觉还算不错。在家庭教师的指导下苦练钢琴、为考试曲目奋斗充满辛酸,但是有哥哥在身边鼓励就远远不同。
「小逸弹得比我好呢。」
无论我弹的时候有没有失误,他总爱称讚我,再用亲嘴、亲脸颊作为最快速的奖励。
那时候我们还小,拥抱、亲吻当然不会被大人骂。
哥哥,现在在哪里啊?
回想完毕,小狗圆舞曲的完整节奏也浮上脑了。编舞是难事,不过一个人随音乐起舞、自由发挥却很简单。我时而以芭蕾舞者的身份跳出扇形的弧度,有时候混入爽快俐落的爵士舞,偶尔再试试各种讲究节拍的街舞……不过古典音乐还是跟芭蕾舞相衬呢。
好不容易跳完一段,第二段音乐又来啦!而且……这是流行曲?这么悲情啊?
离别的秋终于放开后的手
你走以后只剩落叶陪我逗留
微笑的泪让风吹走只剩忘记的自由
爱没留下结果恨不能将这错我怎么解脱……
……唔?好像有听过,叫《秋天》的歌!整首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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