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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的这件蓬松的米黄色浴衣很、很、很性感啊……当嗅觉打通了,一股浓烈的芳香随之扑过来,贯通我的全身。我高高地提起鼻尖,他好像刚洗过澡,不止身体香,头发也沾满了水气,一束束金发垂下,发出闪亮的光芒。
呼……我应该在做梦吧?他居然守在我床边,对着我笑啊……
「小逸,早安。」
我有多久没听过这句平平无奇的话了?我哽着喉咙回应「哥哥早安」,然后摸向他的手臂……
还没触到皮肤,他便快速缩手,下一秒还俐落地坐回他的床上。
他依然在笑,一派轻松地说:「可以一个人起床吧?」
啊……
我果然不是做梦。
只是牵牵手,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嘖。
……啊,不对。
牵手不值得紧张,不过、若果他又割手自残,他自然会作贼心虚……
我醒了,完全清醒了,我眨眨眼,锁定崔子行,立即扑到他身上。
「小、小逸?」
这时候什么人权、同意书都是放屁!我直接扯高他的浴袍袖子……啊,这隻是右手,伤痕没有变多,很好。
当我擒向他的左手时,崔子行竟然抓紧袖子,逃到我床上去了……喂喂!
他气得像被小混混欺负的良家妇女:「小逸,你在干嘛?」
「我要检查!」
「检查什么?」
「检查你有没有乱割!你不是动不动就会割手吗?你是不是又割了,所以不让我碰你!」
我飞禽大咬地衝过去,他这回闪到墙边了,哼哼,我要把他逼入墙角!
「小逸,我没有割手!」
「没有的话你就大大方方亮出来给我看!」
「你不信我?」
「嘖,就是不信你才要检查!你哪个部位可以信任的啦!」
无须再多废话,我以早就计算好的角度将我的身影压过去,他闪这边不可行,自然得闪进墙角了,很好!他虽然想再走一步,但我崔逸向是一隻能够把猎物玩弄于掌心的大雄鹰!我连忙压住他的双脚,他跌倒了,一个屁股坐落在死角。我成功了!
……不,我还要检查他的手。
趁着他还没反应的千分之一秒,我匆忙地拉高他的左边袖子。
嗯……啊……
虽然已经看过一次,但他左手的情况,无论再看十遍还会心疼。小伤口全都消失了,两、三条老疤痕远看并不起眼,只有把半张脸凑近去看才会看出蹺蹊。
上次的割腕,他真的割得很用力吧,那道痕粗得像蛇形纹身,整个浮上来……从手肘关节划向手腕的伤痕,直至现在还呈现着结疤的淡红。
跟现在已相距了三个月,他的伤疤一如医生所言,没有消失。
我忍不住摸向这微凸的伤痕,问:「现在会痛吗?」
哥哥的脸容有些不自在:「……早就不痛了。」
「左手能动吗?」
哥哥很乾脆地示范左手的移动,从关节到手腕的旋转,还有五根手指都很正常,只是稍嫌有点生硬。
示范完毕,他飞快地把衣袖拉回原位,说:「看够了吧?我没有割手。」
……唔、嗯。
确实不见新伤口。看样子,哥哥没有在这段时间再自残吧。
……唔、等等。没有割手?
「你说没割手,难道是将目标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哥哥没好气地笑了出来,然后咬着唇装正经地摇头:「我没有。」
「我不信任你……不,所有割手的人不会这么乖乖向家人回答『我今天割了这儿喔』,不是吗?总之,你不可信!」
哥哥拨了拨湿溼的头发:「那我要怎么做?」
「你不割手,那肯定是割大腿或者肚皮!割这两处最方便!」
「……割这些怪地方很辛苦吧?」
我没有多废话,一下子抓住他的浴衣。浴衣本来就容易脱,我一扒,他的一双大腿就在我眼前毫无遗留地展露──大腿比我幻想中来得结实,我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肌肉,只看不摸也看得出他不乏锻鍊,坐上去大概比硬沙发还要坚硬。
我咽了咽口水,目光再往上丁、丁点儿……嗯,因为内裤拿去洗了,我隐隐看到他的雄性象徵,现在还是软软的,不知道是否阴影的关係,顏色是暗灰红。
该死!好想把整件浴衣脱掉……
「看完了吧?」
哥哥拍了拍我的额头,我才醒了,赶忙看看他的大腿──嗯,正常,挺光滑的,看不出自残的痕跡。
哥哥一边盖起双脚,一边扯开上半身的部份:「还要检查肚皮吧?」
他瀟洒地将浴衣拉开,让人联想到热血的日本武士。
我换了个角度观察,他那个才不是肚皮!腹部平坦,没有任何赘肉。事隔四年,他还是保持着那堪称完美的模特儿体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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