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哥哥在床上做一做,我便熟睡了……咳,其实不只做一做。我们做了四次吗?还是五次?
儘管如此,我蛮早起床的,只比上班族的上班时间早十几分鐘。我有理由相信我是被痛醒的,屁股、肠道,真的很麻!小腹还在搞啊搞的!
「小逸早,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洗洗?」
哥哥坐在书桌前,满脸清间地看报纸。明明到了最繁忙的上班时段,他也毫不着急,脚板仍套着毛绒绒的拖鞋,他应该不用上班吧。
我婉拒了跟他一起洗澡的计划,顶着晕呼呼的脑袋进入浴室梳洗。
昨天,我被哥哥告白外加上了床,做爱时间还是歷来最长。
除此以外,我还见到崔丝缕,黑社会和秦永凡,我见不到秦大哥是因为他住院了。
唉,昨天发生的事太多、太乱了。温水洒在我的头顶,快速唤回我的神智,但各项事件仍然剪不断,理还乱。
当我从浴室跑出来,我一马当先问:「崔子行!你、你……不对劲!怎么会突然跟我上床?」
「本来我没有这种打算呢,不过小逸一直说爱我,我根本无法禁慾啊。看,小逸的小裤裤也说爱我吧。」
崔子行一边讲,一边捡起昨晚丢在地上、属于我的斑马纹内裤,放在鼻前,好像嗅鲜花那样振动鼻尖。
……大变态!崔逸向,冷静些,你要命中红心地发问。
「放手啦!崔子行,你现在还喜欢我?」
「这个问题我昨晚该回答了吧。我喜欢你,我爱你。」他淡定地把内裤放进浴室,然后又坐回床上,拿起报纸:「看来小逸上床后,记忆力会大幅衰退呢。」
气死人了!我的问题跟昨晚相同,但现在的气氛压根儿不浪漫,崔子行完全进入老夫老妻、见怪不怪的可恶状态耶,这样算是昨天告白的人应有的态度吗?
不行,我要问昨天来不及问的问题。
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哥哥,你怎么会忽然跟我表白?你以前不是死都不肯告诉我吗?你对那个未婚妻容颖又是什么感情?你干嘛要迫秦家破產?你说秦家破產后会告诉我一切的!真相是什么啊?那个黑社会崔丝缕究竟要怎么处理?不把她赶走吗?」
「这么多问题啊。你想我先回答哪一条?」
……还要排序吗?对了,我前一秒问了多少问题?
结果我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哥哥说先把早餐拿回房里,有时间的话就边吃边讲。
「反正小逸想知道我的一切,昨晚了解完我的身体,今天想了解我的想法,对不对?我绝对会满足你的要求。」
他很自以为是地露出模特儿的自信微笑,很欠打,我却怒不起来。
相反,这样的邪恶哥哥让人开心。
趁着他去大堂拿早餐,我混乱的恋爱心才固定到体内,不再乱飘。哥哥爱我纵然值得我跑去喜马拉亚山欢呼,但别忘记,我的好朋友秦永凡的家才刚破產,他喝得烂醉,正躺在隔壁房间急需照料。
我穿好浴袍,确认身上没有任何哥哥乱给我的性爱味道,便拿着钥匙衝进隔壁房间。
房间的景观跟我和哥哥的双人房很相近,向山那边儘是窗户,可以远眺对面被森绿色林木重重包围的山峦;太阳从山谷升起,跃上高空,把酒店地板照得金光灿烂。
秦永凡正站在阳光下,皮肤被照成了发亮的金。如果他现在对镜头笑一笑,肯定能迷倒不少年轻女性,男士也不免被吸引。
岂料他的脸上非但没有笑容,还带着前所未见的愤怒。
怎、怎么了?
他瞄了我一眼,那张绷紧的脸才稍微放松,看来他怒的对象不是我。但他并未跟我对话,把掌心的手机收入裤袋,垂头扣钮子,不一会儿,他变成了穿着厚重棕色冬衣的稳重青年,完全没有宿醉徵状。
他急步走向木门,那份要撞开所有障碍物的气势,害我不知道该不该闪到旁边。
最后,我还是有点不自然地守在大门前,向他打招呼:「呃、小凡凡,你起得真早……」
秦永凡朝我升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怒眉仍未解开:「谢谢你照顾我。我有急事,先走了,再见。」他的脚踏出半步又停下,从口袋抽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仅剩的几张钞票:「房间这些钱够不够?」
我慌了,连忙把钱推回他那边:「你收回去!房间钱由我来付!」
「我不想欠你们家一分一毫,你收下吧。」
他说这句话时有点激动,特别在「欠」、「你们家」、「一分一毫」这些字眼上。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住个酒店用得着这样吗?」
「如果钱不够,晚一两天我会送回来,别担心。」
该死,看来他不付钱就不安心,固执的傢伙真麻烦!
我瞄了瞄钞票数量,嘖嘖蹟,是足够吃好几顿很好的饭菜啦,可怎么够付得起这家酒店一晚的住宿费?
我继续把钱推回去:「圣诞节你也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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