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受到的压迫才可以减少很多,连那些只会高高在上虚偽的说话的神都没办法硬闯进来而不使人间垮掉,你这个只能受到压迫的天使这么做有甚么不对?」
孩子感到自己的声音带上了1点不耐烦,同样陌生。
「不然你这样子是能做什么?放弃备受神宠爱的生活跑到这里就只为了被背叛被抓?不是吧?别告诉我你是一头发热连想都没想就跑来了。」
不──不是的!你没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吗?不准再说了!就算你是对的,那又怎样!
「不是的,我……」
那时或许是天使最软弱的时刻。
「还是,这就是身为神的宠儿的真面目?」
孩子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再分裂成两个人,一个已经不受控制的尖叫了起来,夹带着愤恨;另一个却仍无动于衷的,冷漠而不带感情,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正漫不经心的评论着,这样的感觉令孩子难受。或许在天使听来还会有一点轻蔑。
「而且,记住一点,我是你内心的阴暗面,我们是异体同心,我……」
──我就是你!就因为自己接受不了就都要归咎在别人身上吗?
──不准再说了!为什么要这样理直气壮的伤害人!
对立的情感在互相叫嚣、咆啸,彼此在尖叫中却都受了伤。
怒气终于使孩子在意识混乱中夺回了控制权,却在下一秒,孩子感到身体传来撕裂了般的疼痛,一根矛刺穿了他的身体并将他钉在地上,抬起头,孩子看见了不知何时到来的天使动作麻木,冰冷而破碎的脸孔,茫然的像不知所措,却又透出了异常的坚决。
「如果,黑暗是由我產生,那就由我亲手斩除。」
「你……居然对自己、下手!?」
「我是,月之天使,七位御前大天使长中我名为杀戮,以死亡型态守护灵魂永保纯洁,为此,血矛之下,不容任何罪恶。」
不知道为什么,孩子突然觉得另一半的情感变的苦涩,而后泛滥了起来。对立的情感在慢慢的消失,孩子拿回了所有的自主权,却开心不起来。
残留在天使身上的光辉对纯黑暗体的孩子来讲就像一个剧毒,而这个毒正在他体内肆意的分解撕裂黑暗能量。孩子仰头看着天使离他愈来愈远,然后听见了自己的身体倒在土地上时沉闷的声响。
「贪婪、自私、仇恨,都足以抹煞所有美德。」
拔出了矛,天使没有再看孩子一眼,而是用矛挑起将所有尸体集中在一处,每一具天使都补上了一个窟窿,只见流出的血在地上蜿延,像是有自主意识般流动,慢慢的型成了地狱那扭曲诡异的符号。
「错误的,就是要矫正。如果对神的信仰无法做到,那我就成为黑,再毁灭黑。即使……不被原谅!」
走进了符号中央,天使的身影被渐渐强烈起来的光芒笼罩,四周传来了空洞的嘶哑声,直到消失,一切恢復成安静无声。
独自待在原地,孩子的双眼眨也不眨。在意识逐渐的模糊中,孩子只想到为什么?
受了伤的孩子睁大眼睛躺在地上。
他离开了。
又会好寂寞了。
为什么不带我走?
受了伤的孩子还不明白,而原本那一部份清晰的思绪也随着那一刺,被刺的四分五裂了。
现场徒留下满地的血腥。
孩子在被贯穿后,他沉入了地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公平!那个天使有什么好的!」
帝女哭的不成声的吼着。
是啊,为什么?在孩子彻底沉睡后理应是不会再影响到他的。
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还是因为他亲眼完整的见证了伽利尤的崩溃?因为那原本温暖如煦光的眼睛变得死寂而冰冷,再也见不到那样温柔的笑?
可是,那都是跟他无关的,他与他的联系只来自于孩子。要更准确一点来讲他的半身应该是孩子才对,虽然他也算的上是。
天使分裂出了孩子这样寂寞而非理性的阴影,但将具备理性的他分离出来的是孩子。
其实在那之后两个他都可以感觉得到,通过连系,不管对方在心底筑起多高的城墙……只是假装甚么都不知道,渐渐这种连系似乎也就弱了。
是弱了吧?他情愿相信不是言语在某种程度上起了催眠。
所以总有天他们会便成毫无关联的陌生者,我不是你,你不是我,我们没有任何关係。
什么都没有。
帝女的哭声渐渐的变小了。
他看的出来,帝女是真的被伤到了心。帝女反覆的喃喃重复着,她将脸靠在尤利伽的肩上泪流满面,又像是再问自己,这其实是不是都是她造成的?
因为她不值得再被信任,因为她只会忘恩负义,她不应该跟他勒索关怀?
尤利伽轻轻的拍拍帝女的背,柔声的说。
「好了。」
「为什么啊?」
最后一声哭喊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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