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闭紧的眼里,从细缝中看着蓝水耀的冰嵴凌眼里竟有一种冰冷而毫无感情的满意。
背对他人,蓝水耀此时却是紧盯着自己的双手看。
同时间,a6微微抬起了头,c12突然跨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背对着所有人,隔在a6与伉儷之间,衝着a6快速的旋转两颗珠子,然后裂开嘴吐舌,邪邪的,很孩子气,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小孩,有点调皮有点张扬的神采飞扬。
a6指了指对方的胸口,快速的抹了一下脖子冷笑。飘掉两眼,c12努嘴耸肩,倒像个无赖。当c12跨步回身站到一旁时,又是眉顺眼低的小人物。
当他跨出这一步时,所有的异常又回归于往常。
所有的事,在转眼一瞬间就消散去。
「水曜,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伉儷靠着沙发背,全身软软地窝在沙发中发问。他并不觉得水虫有这么好的心肠来看望冰淇淋。
「当然不是来找你。」
我也没说你老是来找我。
伉儷窝着沙发,身体软的已经几乎快滑下来了。最后他索性横躺,将双脚都抬上去。
两隻手软绵绵的垂在一旁,连颈部都不愿意动,他只转动了眼珠,看着水虫去拉开了门。
「嵴凌,睁开你没用的眼睛,这个是吗?」
被拉开的门露出的,是医院里常见的雪白墙壁,门口空荡荡的,白色的地板连一点黑影都没有映照出来,此时医院明亮的灯光莫名的使伉儷感到了深冷。
望着一无所物的外面,空荡的让他也觉得空洞了起来。
白色竟是这样冰冷的顏色,洁白的容不下任何污点。
怎么有这么无情的顏色?但偏偏又白的好像本来就该如此,若多出了别的顏色,又让人觉得彷彿应该再把它抹回原来的洁白。
冰淇淋微瞇的眼睛只看了一眼,苍白的脸孔上两个漆黑的瞳孔没有映出任何事物。两片柔软而细长的睫毛像是黑色羽翼般刷动了一下,从鼻间发出了像是呻吟似的,嗯了一声。
伉儷支起了身体,又从横躺改为坐姿。
「什么东西?」
「你如果能看到,就表示离死不远了。」
冰淇淋冷冷的扫过他一眼。
「所以你们两老都离死不远了?」
冰嵴凌轻蔑到连回应都没了。
迎着蓝水跃恐怖的眼神,伉儷很好奇。原来水虫不是来确认死了没,而是趁着冰淇淋还没完全冰冻之前再利用最后一把。
「我不用亲眼看到,光用所知也能判断。人的眼睛很容易骗人,尤其是自己。」
蓝水跃冷哼了声,挥手将门旁感到不安和疑惑的两人赶到一旁。
闻言,伉儷弯着漂亮的黑眼睛,对着所有人露出了随性又蛊惑人心的笑容。
「原谅我嘛,别这么计较好不好呢?就当陪我玩个游戏呀!」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外面传来了不小的雨声。每一滴水滴都结实的打在地上,争先恐后响起的水滴声宛如人声般吵杂。
注意力被分散,他抬头看着被湿气弄的雾茫茫的窗户,随即一愣。
为什么他会想看?
好像有什么不对……湿气应该这么重吗?
伉儷瞬间站起,刷的一声拉开窗户,耳边同时传来了冰淇淋淡淡的声音。
「不只祂,你也把它带来了。它乘着水滴而来。」
窗户外,黑色的地上没有水渍,月光柔弱的光芒带来了现实。夜晚的湿气虽重,却没有雨在下,半滴雨滴都没有。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声持续着,灯光将一旁两人的脸色照的洁白。
猛然他只觉得一股气流包住自己的手,强迫他的手动,碰的一声关上窗户。回过头,不知何时下床的冰淇淋站在床边扬着手,毫无血色甚至有点发白的嘴唇张开。
「不要随便乱开,会被拖出去。待在这里,没有主人的允许它进不来。除非它本来就在这里。」
喔喔,你居然在关心人耶!
看着冰嵴凌又开始面色不善,伉儷收回了那称的上肆无忌惮的眼光。
「根据以往经验,通常人都会先心虚再袭击。抢在那心虚的黄金时刻里,几秒就够了解现况和即刻反应了。」
「前提是人的话。」
水虫碰一声关上门耸肩。
你到底带了什么东西来!
伉儷重新倒回沙发里。
「他死了,可死后比生前还麻烦。」
冰淇淋皱着眉头。
「听。」
少去了人声的干扰,在思绪平缓中,水滴声里隐隐的混着一个邪笑的声音。
很邪,邪气至极,从粗旷的声调中伉儷判断对方应是男子,年轻而沧伤的声音,也只有男人会有这样宣示般的笑法。
「我去找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