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吃力地趁他接近自己时给直接拦截了下来,沉雁书敏捷地错身奔离,转身,轻轻一跃便准确地将球投进了篮框里──三分进篮。
他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连串敏捷步伐流畅得没有一丝犹豫。
郑禹廷见状,知道自己已经败下,旋即是有些挫败地垂下了肩膀,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勾唇讽刺一笑。
「你没有变呢。」他低着头,耸肩,颤抖着笑了笑,「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那个最会抄球的三分主将……」
除了她以外,他唯一败得最惨最狼狈的……可以说就是他了吧。
从以前其实就默默帮着自己,几乎在各方面都拥有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天赋,他总是那样惨烈地输在他手上……
却又该死的没法不心服口服。
一点一点,越来越大的雨珠开始疯狂落下,春夏交接的雨总是来得令人措手不及,原就压着乌云的天空袭来潮湿雨气,把没有伞能够遮蔽身体的行人给全都淋成了落汤鸡。
他们沉默而寂静地对立着,雨滴落在发梢,哗啦哗啦的像是隔绝了所有多于声响,却更像是彼此空洞却孤寂着受伤的心。
「……或许吧。」像是终于妥协的叹了口气,沉雁书歛了歛眸,然后抬头向着他走近了几步,眼神几分坚定,「禹廷,这次你找我出来,到底是想说什么?」目光淡然,他沉静地望着他,似乎已经决定好要接受接下来所有一切。
这么兜了一大圈他也觉得很够了,而且他这下似乎终于静了下来……虽然老实说他并不确定这算不算是个好现象。
但就这么继续拐弯抹角,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还不如一次了断。
闻言,郑禹廷深吸了口气,终于是亦望向他开了口:「你喜欢她吧?」问出口的语气是他出乎意料的冷静,他说着,眼里却有一丝挣扎痛苦,「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避开她?」语气几分执拗,他想起她落寞眼神,强压下自己心上拉扯纠结,握着拳头,声音却带着他自己也未发现的轻微颤抖。
「我没有喜欢她。」似乎早就预料了他会问的问题,沉雁书扬起唇角,声音漠然而轻松,「你很清楚,我擅长和女孩们玩曖昧游戏,腻了就离开换下一个……」
「去你的曖昧游戏!」未等他说完,郑禹廷便猛地衝上前,用力跩起了他的衣领,激动声音大得在空荡荡的球场里回盪起来,和雨声掺和在一起。「沉雁书,我喜欢她是我的事情,和你一点关係也没有!」近乎用吼叫的方式对着他大喊,他力道大得连手都在大力颤抖,眼神却悲痛得像是要黯然淡去。
他一直以为这很容易,一直以为……他应该早就习惯这样的事情。
可是,原来要把自己守护了这么久的心爱女孩让出去……并不容易啊……
沉雁书怔怔地望着好友,然后垂下眼,勾唇又是弯起一个无谓微笑,「禹廷,我不喜欢她,你喜不喜欢她当然也与我无关。」几乎是逞强地撑出了一个灿烂笑容来,他从容笑着,眼底却是近乎悲哀的情绪。
不能够伤害任何人,所以他寧可伤害自己。
他本来就很该死的……所以,就这么做就好了,不要再逼他了──
「──但是她喜欢你!」放开了他衣领,郑禹廷用力挥拳便往他白皙脸颊狠狠揍下,毫无防备的沉雁书一下子狼狈地跌在雨中,满脸的呆愣,像是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混蛋……这样你还能说,你不喜欢她吗?」弯唇扯出一个痛苦的无奈笑容,他看着被雨淋得溼透,左边脸颊还被印上了一块清晰的青紫瘀血的好友,心里突然一阵痛快。
这样子……就结束了吧?
雨声稀哩哗啦地响,喧嚷城市一片寂静沉默。
他低头看着垂头不语的沉雁书,倾盆大雨却让他奇妙的冷静了下来。
「听好了,沉雁书。」向前往他走近两步,他开口,声音极淡,「这是她第一次肯定地对我自己说喜欢上了谁……虽然说很不甘心,但你如果伤害了她,我会更饶不了你!」右手拳头紧了又松,他嗓音低哑,然后是弯腰捡起了那颗也被淋成了落汤鸡的球。
「那一拳,就当作我替她揍的。」蹲下身望他,他笑笑地往他肩头轻搥了下,目光释然带笑,「这样,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雨依旧一直下。
而他缓步消散在雨幕。
大雨中,沉雁书缓缓地抬起了头来。他看着好友离去的背影,无力地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苦涩笑意,突然很想放声大笑来嘲笑自己。
「下手真重啊……」低喃一声,他狼狈不稳地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有些肿起的左边脸颊,然后吃痛地低低呜咽了声。
方巧欣也喜欢他……他应该要开心的,如果没有这层关係,他甚至会更早对她告白,然后每天对着她笑,逗她开心,闹她生气,能够包容她所有任性和坚强,甚至给她一个小小的避风港──
可是他却笑不出来。
早该在触碰时做好觉悟,却没想到最终会变成这样。
他没料到,这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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