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看着二丫回忆了一下,“刚开始是在我这屋睡的,可是这孩子吵着闹着要找三喜哥哥,后半夜的时候好像自己跑去那屋了。早上我发现她的时候,是在那屋的衣柜里发现的。”
“那也就是说,这个杀人狂魔在动手的时候,你全程浑然不知,而且他只杀了你身边的四个孩子并没有动你?”
“这个小女孩因为躲在了衣柜里所以侥幸躲过一劫,但是她却目睹了这个杀人狂魔的全部作案过程?”胡玄卿暗自猜测道。
我妈想了一下,“应该是这么回事。”
胡玄卿继续在屋子里来回查看,包括所有的门窗缝处。
“胡玄卿你找什么呢?”我有些不理解他到底是在干嘛,“警察在你来之前,应该把能搜集到的物证都已经搜集走了,现在应该也没剩什么了。”
胡玄卿摇摇头,“警察能搜集的无非就是些指纹脚印还有现场的尸体,但是我分析,他们是被人用了什么东西给迷晕了,所以没有一个反抗的人,至于这种东西,我想应该不属于凡间的东西。”
我瞬间就明白了胡玄卿的意思,如果按照他的想法,那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现场没有抵抗打斗的痕迹。
我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拍了拍胡玄卿的肩头,“胡玄卿,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什么迷药,而是一种术法?你想想要是什么迷药的话,弥漫在空气中,那二丫即使躲在衣柜里她也不完全不受影响,所以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有人用了一种什么术法,将所有人控制的没了意识,随后大开杀戒。”
胡玄卿点点头,“有道理,只是这样的术法有很多,定身术,离魂术,等等,都是能短暂且有效的控制人的术法,而且会这种术法的人有很多,我们长生山就能找出不下十几号人。”
本来以为稍稍有一些破案的头绪了,但是没想到转头又断了线索。
胡玄卿随后又看了我妈一眼,“而且最主要的,你不好奇为什么几次三番在这个屋子睡觉的人都被人掏了内脏而死,唯独,唯独你妈妈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沉沉的睡了一大觉?”胡玄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很多言外之意想要说。
我一时间不觉有些生气,“胡玄卿,你说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说,我妈她就是杀人凶手吧?她绝对不可能!她又”
胡玄卿赶紧摆摆手,制止住了我,“你别激动,我只是在理性分析问题,我就是在想,现场留有的赤色狐狸毛,还有每次你妈都是幸存者,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人想制造个什么假象?”
“目前来看,这个人要是冲我来的话,想诬陷我是凶手,那么目的仅仅是为了拆散你我的话,那没必要再杀这十个孩子。”
“要是为了栽赃陷害你妈是杀人凶手的话,那现场留下的证据又没有任何指向性能证明你妈是凶手。”
“所以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胡玄卿仿佛也陷入了这个怪圈,就像我一样,走进了这个谜团就出不来了。
“现在这个村子里已经人心惶惶,每个人看我妈都像看怪物一样,要是再不找出凶手,我想这些人都要用唾沫淹死我妈了。”一想到这我就有些难过。
姥姥家住在整个村子的最中心,也叫十字街的位置,每天吃完晚饭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聚在这里,男女老少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扯一会。
可是自从这几天的事出了以后,姥姥家门前再也没有了聚堆的人,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甚至有两户人在镇上有亲戚,已经连夜搬过去想躲几天。
杜宝庆死了
我姥姥和小浩浩不能白死,这十个孩子的人命也不能白白牺牲,无论如何我也要还我妈一个清白,为这十二个人讨个公道。如若不然,那我这劫也别历了,上神之位也别做了!
我和胡玄卿蛰伏了三日,这三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别说什么杀人狂魔,村子里就连一只鸡也没有死。
胡玄卿这几日白天也什么地方都没去,只是在家守着我,我知道他心里不放心,生怕他一走便又生出什么祸端。
因为胡玄卿每天都是隐身,再不然就是潜伏在牌位当中,二丫看不见胡玄卿,并没有再受刺激,但是这孩子每天都蔫蔫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倒是跟我日渐熟络了起来。不但能让我抱抱了,晚上的时候竟然要和我睡。
这几天我本来是想和我妈像以前一样在西屋睡的,可是胡玄卿却不同意,他还是忌讳之前我妈害过我肚子里孩子的事,十分抵触我和我妈单独相处。
没有办法,胡玄卿都已经做了这么多的让步,我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于是一连三天每天晚上我都是抱着二丫在东屋睡,我妈自己在西屋住。
这天正要关灯睡觉的时候,胡玄卿面色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我,“安宁,我,我可能得走一趟。”
胡玄卿也没有瞒我,“我得回长生山一趟,爷爷密语传音,叫我回去。”
我垂下眸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稍微有点不是滋味,但是人家爷爷找他回去,我也不能说不让,“那,那好吧,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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