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换小魏追问近况。
这件事严栩还未曾跟郑理提起。
散场前小魏无奈又沉重的说:「这傢伙你看要不要帮着点,太……唉。」
真是一个「唉」字了得。
严栩无奈笑轻揉散郑理发顶,还真安心。爬上床睡觉去了。
郑理起床的时候严栩已经出门上班了,他把地铺摺好放回原处,想走又不是很想走。
昨天开完庭非常烦躁,完全不想回家,坐在车上看见外头西斜的太阳,忽然就跟司机改了地址折往严栩家。
他在门口坐掉了半个晚上,想了很多。原本有满腔的话想要跟严栩说,可能是抱怨,也可能是……撒娇,嗯,撒娇……他仰头长叹,拋弃了这个可能,当严栩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他又决定什么也不说了。
严栩淡淡的目光望过来时总令他心安,好像根本没事可以难倒他一样,跟那人妖媚的感觉差很多,他真的很喜欢跟严栩相处的氛围。
当他惶惶不安焦虑的在他房里踩踏各处,严栩也没开口问,任他像个神经病飘来飘去,尤其那时他真的很烦恼自己为什么要直接过来,什么也没有这不就还要回家。回家再来?不,最后他像以前一样开口讨了套衣服进去把不舒服的感觉全部洗去。
听着严栩洗澡製造出来的声响,有些回忆悄悄冒出头,电视里播着三百六十五天不中断的搞笑电影,他以前也是很爱这种没有营养的内容,可现在却是一句话也听不进耳,每个演员说话、桥段配乐,都变成潺潺水流声,变成恼人的声响,一直等到严栩出来,郑理已经呆滞了。
严栩吹头发的热风就在手边,热呼呼的温度跟刚才从末梢神经漫延上来的冷意不同,他知道这时间严栩要上床睡觉了,他每天都忙碌,睡眠对他来说格外重要,所以郑理的烦恼又变了,他在想要独自睡客厅,还是死皮赖脸的进去蹭床睡。
他想事情总是不周到。严栩拋了饵,他甘愿上勾。黑漆漆的房间、严栩床边他先踩到了地铺,顺从的鑽进去躺平沉睡。夜色中规律的声响和安静的陪伴,郑理睡得很香甜。
结果他就这样赖下来了。
自己家坐不住的时候就跑来这里打版,等到进入车缝又不得以回去修罗。这是郑理唯二安心的时刻,只独属于自己的世界,不被别人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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