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我迷路了…在中庭遇到那个人,我大概是睡眠不足,眼睛花掉吧!呵呵~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把王爷与那个人错认了…」小芙伸出自已的手指,用姆指跟食指比着不到一公分的距离,示意自已有马上领悟到自已犯了不敢犯的错误。
「后来他不晓得是鬼附身,还是吃太饱…居然想将错就错地佔我便宜…我一看他神情不对,我就想跑给他追,谁晓得他居然追着我跑…就这么跑了好久,后来我总算找到王爷…就往有王爷的方向,直衝而来…然后…就…剩下的,王爷看见了」小芙静静地站着,像是犯了错的好学生,等着赵琰骂她一顿,而赵琰只是拾捡掉缠在她头发上的最后一片纸屑,一脸沉重地牵着小芙到桌边坐好。
识相的炼对着王爷微微鞠躬行礼,逕自退到门外守候着,不打扰二人相聚恳谈。
「王爷…那个痞子有什么好怕的?!王爷为什么这么忍让他?」小芙自顾自地爬到赵琰大腿上坐好,双臂圈着赵琰的脖子,对着赵琰撒娇示好,她觉得此刻的赵琰,似乎很需要她的支持与安慰。
「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他长我四岁,当初我父皇,看上我娘的姿色,强娶她为妃子,柴玦才会与他的娘亲生离,与他的父亲死别…」虽然太宗畏惧于太袓留下来的誓碑遗训,恐遭天极之刑,不敢将此柴氏一族诛杀之,却也让他们自此被发配他乡,仕途受挫不得重用,任他们在徐州逕自生活着,载浮载沉。
当初柴彻中了太宗的诡计,被判了死罪,原本该在狱中自尽的,是玉环入宫向太宗求情,说她自愿留在太宗身边,才免去了柴彻一死。
柴彻被释放之后,与心爱的妻子被硬生生拆散,最后抑鬱寡欢而终,那年柴玦也才七岁,柴彻过逝后,太宗认定情敌已死,他也无需多加顾虑,偶尔会让玉妃带着赵琰,来徐州探望年幼的柴玦。
小时候的柴玦与赵琰,并不明白彼此之间的利害关系,兄弟的感情亲近友好,甚至还拜了同一个老师习武,一同认识了炼与其它师兄弟们,是后来年岁渐长,两人才明白,赵琰的父亲,亲手逼死了柴玦的父亲,而两人的兄弟之情,就此变质。
玉妃过逝之前,曾经交待赵琰要好好照顾柴玦,所以知州这个位置,也是赵琰替柴玦安排的,但不论赵琰怎么做,柴玦看见他,还是像看见仇人一样,不给他好脸色看,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么亲密。
赵琰原本打算藉此行,邀请柴玦来参加他与小芙的婚礼,希望能重拾往昔的兄弟之情。
赵琰脸色凝重,对着小芙娓娓叙述这段往事,而炼与赵琰、柴玦师出同门,当然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不过这是他们的家务事,炼也无法插手。
「那王爷的想法呢?为什么如此善待柴玦?单纯因为愧疚?」聪慧的小芙徵询着赵琰意见,依赵琰的孤傲性格,绝对不可能因为亏欠一个人,就对他这么好,百般忍让他。
「柴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所以本王想招揽他,为我大宋效力…」赵琰突然觉得小芙很了解他,明白爱才重才的他,不单是因为娘亲遗愿与歉疚之意,所以任由柴玦这么的污辱轻视他。
「很有难度吧…」小芙挑高着一边眉毛,回想起冷心冷面的柴玦,小芙不晓得他的能力在哪里,或是他有何过人之处,但她想没人愿意为杀父仇人效忠。
「唉~这次…是本王最后一次试着来说服他了…如果他不愿意,本王也就此作罢了!」赵琰轻环抱着小芙的腰,除了柴玦是个人材,希望招揽他为朝廷效忠,赵琰也是希望柴玦能重返东京,取回原本属于他的地位,光耀柴氏的门楣,父皇已经过逝多年,而皇兄又十分器重他,重用柴玦,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们…小时候的感情,很好?」小芙打量着赵琰悵然若失的神情,她觉得赵琰的心里,有着万般的不捨。
赵琰不语,淡默地点点头。
在皇宫内苑想争得一席之地,不是那么轻松如意的事情,他是庶出之子,却能让太宗封他为勗王,还让后来的真宗任他为左丞相,凭恃的绝对不是侥倖,赵琰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默默的努力耕耘。
每当娘亲带着他来找柴玦的时候,热情开朗的柴玦总是给他安慰鼓励,柴玦的存在,在赵琰的心里,是无可取代的。
小芙突然怒目圆瞪,语锋一转:「那他干麻变得这么恨你啊?脑袋扭到哦?」
「柴玦本来以为…我是他同父同母的弟弟…后来才知道,我父亲是太宗…」赵琰面有难色地对着小芙吐实,柴玦小的时候,玉妃怕柴玦不能接受自已二嫁,便对着柴玦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说自已带着弟弟在东京住,是因为赵琰是质子,在替父亲柴彻赎罪。
「啊~难怪哦!原本以为你是在东京受苦受难的,所以一见你来,就对你好的不得了…长大了才发现自已被摆了一道…难怪他气得咧…」小芙若有所悟地点头应是,如果是她,她应该也会很抓狂吧!傻傻疼了好几年的弟弟,其实是杀父仇人的儿子。
「王爷…小芙斗胆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生气哦…」小芙转头问着身旁的赵琰,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