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于清在拍夜戏,顺利的话这部电影明天上午就可以杀青。
刚刚结束一场戏,场外的经纪人就拿着她的手机,拼命地给她使眼色,施于清当即跟导演要了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是黎时声的来电。她一向很少会在施于清拍戏的时候主动打来电话,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施于清脸色微微沉下来,步伐稍快地寻了个无人的角落接听电话。刚一接通,对面黎时声的哭唧唧穿透过来,她心里一紧,还来不及开口就又听见黎时声说了一堆胡言乱语。
施于清:“……”
嗯,话这么多,应该是没有什么事。
抓握手机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一些,女人的神色缓下来,眼中甚至慢慢漾出了几分无奈的笑意。她静静地听着黎时声说话,并不打断。
黎时声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发现对面的施于清一句话都没说。她嘴角不开心地抿着,眉尾一抬正想发作,却陡然听见了一道娇软灵动的少女音自手机中传来。
“姐姐。”
多么婉转动听的声音,多么娴熟亲昵的语气。
呵,真是好样的。
黎时声脸上的委屈瞬间全收敛了去,换上一副冷凝的表情,切换之自如任谁见了都得夸一句演员的自我修养。
施于清听见声音回头去看,一个穿着戏服的少女站在她不远处,是电影中饰演她妹妹角色的演员。她叫着戏里的称呼,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秀眉蹙起,淡淡瞥了一眼边上守着的经纪人。
经纪人连连摆手,脸上的表情十分生动挤了好几个眼色。
施于清收了神,往旁边又走了几步。刚想开口,却听见对面她家老婆冷笑了一声。
黎时声:“好啊你,前有好影迷,后有好妹妹,施影后可真是能招人啊。”
女人面有不解,刚开口叫了她一声,电话猛地被挂断,传来一阵忙音。她看着手机叹了一口气,又去确认了一下聊天消息。
嗯,至少这次没有被离婚。
她指间翻飞打了几句解释的话发了出去,然后冷着一张脸将手机递给了经纪人。
刚刚的少女已经被经纪人打发走了,经纪人瞥见她的脸色,开口解释道:“她来叫你拍戏的,李导叫你过去了。你信我,我拦了没拦住。”
施于清淡淡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又恢复成波澜不惊,走之前向经纪人交代了一句:“给我订明天下午回盛市的飞机。”
施于清匆匆回了盛市,连剧组的杀青宴都没有去。到家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下来。
夜黑风凉。她携了一身寒风走进家门,客厅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也并未开灯。
施于清拖着行李乘着电梯上了二楼,一路走到了她们的卧室,里面也没有找见人。她转了一圈,最终看见书房门缝里传出来些淡淡的光影。
女人在书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再回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发梢间携着湿意推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头开着几盏浅浅淡淡的灯,算不上明亮,整个房间蕴着暖色系的光晕。施于清眸光一扫,看见黎时声窝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里,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窗帘并没有拉上,可以瞧见外头点点光斑,一旁的桌面上摆放着一瓶红酒和一只盛了半杯酒液的高脚杯。
施于清脚步轻盈地走过去,垂眼去看沙发上的人。
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丝绸睡衣,软靠在沙发里,双眼闭着,呼吸清浅,浅褐色的发丝自然而然地垂下,有几缕调皮地撩过眉梢。
白净的脸上蕴着浅浅的红,一双唇应该是没有上妆的,颜色却也艳极了,在光下去看还能看见些许湿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残余的酒渍。
施于清的眸光落在她唇间看了一会儿,手撑上沙发,俯身下去轻轻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沿着这柔软的纹路缓缓勾了一圈。
清甜的花香混着酒的果香味,让人尝了就是没有饮酒也觉得醉了。
黎时声紧闭的睫羽颤了颤,睁开眼来。昏黄的灯光映着她浅棕色的瞳,衬得像是度上了一层金光,眼中的神色却恍若被朦朦胧胧的雾覆盖,瞧着并不清明。
施于清已经稍稍退开了去,虽然没有再吻她,却仍保持着说话也能呼吸交缠的距离。
女人看着她这副模样,眉眼间沾染上几分笑意,指尖伸过去轻轻揉了揉黎时声的唇,低声开口:“喝醉了?”
黎时声迷蒙地眨了眨眼,双唇下意识地张开,将女人的指尖纳入口中。如同品尝食物一般在口中吮吸含弄,又用舌尖轻轻划过绕着指腹舔了一会儿。
她将施于清的指尖从口中吐出,声音低低哑哑,语气有些闷:“不好吃。”
施于清瞥了一眼自己指尖上沾染的津液,落在黎时声身上的眸光幽深,声音缓缓:“不好吃也不见你吃得少了。”
喝醉酒的黎时声自然是听不懂她这意有所指,只见她往前凑了凑,鼻头微动,闻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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