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天很不爽的盯着手机萤幕,都已经打三通电话给赖正銓他却一通也没接。上头在紧急徵召了而这傢伙不知道在做什么,连个电话也不接,害他找不到人心烦。
第五通电话好不容易接通,林翊天劈头就问,「赖正銓,你在哪里?」
「讨厌啦小天天,人家当然在你心里啊!」电话那头不意外传来赖正銓三八的声音,林翊天彷彿可以见到赖正銓扭来扭去的样子。林翊天强压下想掛电话的衝动。要不是现在状况紧急,他真想掛掉电话。
「老大有找。」林翊天压低声音,在赖正銓听来有些忍耐。
老大是指他们社长,也是营队的负责人。
「不要跟我说活动那边有问题,我场器这边快搞不定了!」赖正銓不需要林翊天把话说完直接回决,「我这边整个乱七八糟,根本没有按照计画。干我之后一定要去po黑特文。」
不止场器,林翊天所处的活动也是一阵乱七八糟,社团里的人全都一团鸟气,气氛糟到一戳即会爆发的地步。
林翊天非常无奈的掛掉电话。原本是想找最没事的场器,没想到场器那边也是一团鸟。现在他能找谁来支援乱七八糟的活动股?
林翊天与赖正銓两个人参与相同的社团——日暉,一个服务性社团。至于参与的原因是某堂大一英下课后某个人死拖活拉缠住林翊天去看社团联展,林翊天到现在仍是想不透他当初哪根筋坏了才和赖正銓同去社团联展。总之在联展逛个几圈后某个人说这个看起来还不错,问林翊天要不要一起参加。林翊天非常确定当天绝对是吃错药,否则他根本不会毫不考虑傻傻的答应赖正銓。
不过也是社团的关係,他看到赖正銓平时相处看不到的另一面。
其实赖正銓很有责任感,这让林翊天对忙很久却弄不出个头绪的英文报告感到火大。他曾经找赖正銓算过帐,虽然被赖正銓转移话题带过。
还有他不会对别人三八,只对林翊天三八。
还有这个人明明忙得要死却可以空出一堆时间找他出去外面,从吃饭到夜衝,压根像是个大间人,事实则不然。
林翊天稍微思考一下,决定还是先回去帮忙,不行再硬调人过来。
虽然活动的人此起彼落的大喊「干!」,所有人最后还是好好的撑过来,谈起刚刚的状况活像个没事人。事情解决后接下来的活动顺利多了,很快的当天行程全都跑完,剩下所有人最爱的通宵时间。
监督参加营队的国中生去洗澡后,他们在一间大厅堂开了牌局,供自家社团跟营队的国中生一起廝杀。也有情侣选择不打牌在外面卿卿我我。林翊天不想打牌,他想吹吹风休息。一整天下来他需要安静的空间独处。当然,为了避免被闪瞎,他挑个很偏僻的角落坐着。
虫声唧唧,猫头鹰低呜。他们营队挑的地点蛮偏山区,空气中少了层灰尘与废气的鬱闷,反而多了淡淡的清新,青草和新叶提神的馨香令他整个人放松。
赖正銓离开正热闹的厅堂,环视了一周没见着林翊天。他迈开脚步,避开数个千瓦灯泡,终于在厅堂后方的一张水泥长椅上看到林翊天。他走过去,在林翊天身旁坐下。
虽然是在厅堂后方,不过林翊天挑的位置有些偏远,又是树荫下,非常隐蔽,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一定会注意到。
一片深蓝色的天鹅绒铺在上,点缀几点亮屑。林翊天仰头看着被光害遮掩去光辉的夜空,「你不进去打牌?」
「不了,」赖正銓回答,转头面向林翊天,「坐着就好。」
「平常老在打牌的人不打了?」林翊天笑着说,「也好,不然你一出现都是大家的目标。」
赖正銓打牌总是让其他的牌咖认为他很心机,所以赖正銓在的地方往往廝杀得激烈,因为他是所有人的首要目标。而当事人总是笑笑,坚持打牌就是要「快、狠、准」,手下留情马上就被人解决。赖正銓的牌技非常符合本人的坚持,快狠准,只要赖正銓在场牌局节奏总会加快,场面气氛和其他摊比起来紧张刺激得多。
「偶尔也要换换事情做,而且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很重要。」
「嗄?」
赖正銓的右手轻轻附上林翊天的左手,全身重量逐渐往林翊天的方向转移。林翊天忽然觉得状况严肃起来,赖正銓之前再如何正经都没有现在有气势。
「如果你对我接下来做的事情很反感,」赖正銓深吸口气,「请你直接离开。你有那个权利。」
「赖正銓?」林翊天楞了楞,瞬间意识到赖正銓隐含其中的意思,胸腔中跳动的器官顿时向擂鼓一般,滚滚抡着鼓声,在他的胸腔里大声的回响。
赖正銓左手拖住林翊天的后脑杓,气息渐渐逼近,轻扑在林翊天脸上,温暖且轻柔,「翊天……」
林翊天的脑袋一片空白。赖正銓的举动对他来说是没意料到的亲密,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翊天,」赖正銓温声说道,「我喜欢你。」
林翊天听到赖正銓的呼吸声在告完白后几近敛去,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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