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然而这厅堂穷得可怜,居然除了长明灯外,再没有一点明器的影子!整个大听空盪盪的,让人不免怀疑难道有人先搬走了大批明器?
就在莫白和毕安满脸纳闷之际,温可呆愣的目光终于有了一点精神,他缓缓的开口……
「……这里没有明器……」
「没有?」莫白不由瞪了小男鬼一眼,「那张地图到底说了什么?」
小男鬼抱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叫得那是凄厉,听得人心底打颤,是真正的鬼哭……没有神嚎就是了。
「你这个渣~虐完人家后还想要人家的口供~人家死都不给你~」
它撕掉狗血符丢到一边,抓紧自己的衣领,一副要捍卫自己清白的蠢样。
「明器在……」
温可似乎想起了什么,话才刚出口,不远处响起一阵击掌声──
「哈哈哈!终于让我给找到了吧!」
来人是一个男人,毕安认出来,那是道士协会中有名的道士之一,不过为人不怎么好,喜欢藉由解决委託好好的大捞一笔,开口要的价是别人的十几倍,自视甚高的一个人。
比起在场的几个──包括被吊在樑上的那具尸体,他有让人一眼就忘的特质,虽然他有个很响亮的名字──路人甲。
他与莫白有攀亲带戚的那一丁点关係,说起来就是他妈的表哥的堂弟的老婆的哥哥的叔叔的姪子……之类的,关係比月亮和地球间的距离还远。
路人甲名气响,但术法不怎么样,能够到这里来也绝对不是他那颗简单的脑子能够想到,莫白一直在怀疑还有藏得更深的藏镜人隐在暗处──光看红砖鬼屋那雷雨之术就知道不是眼前的蠢才所会的。
「大叔,我也终于被你找到了呢~」小男鬼翻着眼白,吐着长长的舌头,「快把我的命还来~」
毕安愣了一下,说:「是他杀了你?」
小男鬼把头一百八十度的转向他,「小毕毕你真没有幽默感呢~人家才不会逊到被一个小白痴杀了~」
路人甲炸毛了,「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小男鬼挺着胸膛,哼哼的得意道:「全家就是你家呀~白痴!」
小男鬼尽得温可真传,把路人甲气得差点头发都白了,气极反笑,一口不怎么整齐的黄板牙露了出来,真的是很像一个白痴,还有碍观瞻。
「你们再狂也只有现在了!」他撂狠话,场面却怎么也狠不起来。
小男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们这边,长长的歔了口气,很销魂的说:「果然美貌也是一种错误啊~人家这边战斗力强大呢~」
那不是嘛……路人甲容貌比不上他们,能力比不过他们,人数也比不了他们,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会赢,就不知道在嚣张什么劲,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来「讨皮痛」一样。
不过毕安却发现了一件事──路人甲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那他其他的帮手呢?都被蛇吃了?那不太可能,光是有鎗,就已经胜过他们许多,持鎗的自然也不只有一个,但人呢?
他悄悄的给了莫白一个眼神,莫白领会过来,皱了眉,在心里暗数三下后,倏然突起,往路人甲的方向扑去!
莫白和路人甲的距离本是最近的,又加上他出其不意,很少人能够在短短的几秒鐘内反应过来,路人甲更是迟钝,莫白已经碰到他的衣服了,他还不知死活的笑着。
说时迟那时快,毕安在同一时间转身去拉温可时,路人甲的身后居然出现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
莫白一咬牙,身形骤闪,抓破了路人甲衣领一角,然后滚落到一边去。
一股血腥味迎面而来,浓重的几乎像暗不见天日的乌云,铺天盖地而来!
温可一阵反胃,只觉这味道似乎相识的厌恶。
他让毕安半扶半抱的退到稍远的地方去,目光从黑乌鸦寧静安祥的面容上移开时,没有人注意到那颗比活人还好看的头渐渐的鲜活起来,虽然脖子以下没有血管心脏维持,但脸颊居然开始出现红润!
可惜从大门涌起的军团已经抢走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只有小男鬼鬼鬼祟祟的爬上墙壁,然后沿着几条细索攀向了黑乌鸦的尸体。
路人甲笑得嚣张不是没有原因,因为他身后的那支「军团」溼淋淋的,一个一个穿着破烂的奇异服饰,手里拿着腐朽的长木棍,嘴巴里还咀嚼着不知名的红色肉块,噗嗤噗嗤的滴血。莫白大概明白路人甲带来的那些人去了哪里……怕是全被这些巫粽吃了吧!
这些粽子身后透出一股噁心的气味,正是湖中的尸油味。原来不只有一个巫者,湖中居然藏了十几个巫覡的尸体!难道千年来所有嚮往长生不老的巫覡全进了这里?
温可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嘴里还喃喃着:「……它们以为这里是度假胜地,来泡温泉的吗?」
于是这座墓如此奇怪,应当是有大半的原因是后来这些跑来「别人」家里睡觉的巫者造成的。
长生不老之术是一种祕术,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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