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大楼舞蹈教室。
你怎么没戴戒子的?你不是已经向那个美术系的求婚吗?
她当时想刺问的其实是这个……
可她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的问话会导致他逃得远远的……
他已向那个美术系的求婚,会拒绝她的碰触、会有这样的举措亦情有可原的……
她是这样想的,但内心深处仍是会因为他宛若不小心碰到致命病毒似的反应给伤到,仍是会止不住在反问自己是不是如此惹他讨厌……
思绪刚鑽入死胡同,一把雀跃女嗓破空而至,把她飘远的神智给扯回来。
「佩佩、佩佩,好消息、好消息,我打听到大好消息呀——」
打扰她的不是教室里的人,而是连门都不叩一下就直接闯入的友人甲。
「什么大好消息?」丁佩佩顺着问,一脸的兴致缺缺,她反应冷淡,但未能浇熄对方的热情:「我从天地线口中得知王子跟那个美术系的分了手——」
不过她脸上的不在意马上被震惊的情绪所取代。
「分……了手?」怎可能?高人不久前不是才跟那个美术系的求婚吗?怎么会分了手的?「怎可能?」她强逼自己镇定面对,奈何嗓音偏生带抖,这么不争气也罢,最要命的是还要蕴含着一丝连她本人都看不起自己的喜悦。
为此,她感到有点自厌,不过注意力很快便被马拉松式对话给吸引过去。
「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舞蹈生丙言之凿凿地道。
「那是谁提出分手的?」舞蹈生丁好奇问道。
「我敢用项上的人头担保,任你想破头颅都想不到是谁提出分手的——」
「你这样子卖瓜子……提出分手的人岂不是那个美术系的?!」
?!?!
「宾果!确实如此!」
「哇,那个美术系的算是哪根葱?凭什么提出分手?」
凭什么……
她都想问凭什么?高人条件这么优厚,那个美术系的凭什么拋弃高人?
她很想问,但倔强的嘴巴却拒绝让问话成音,故她仅能继续呆在原处,聆听两个三八透露更多她想要知道的资讯。
「实情会不会是『王子』有意分手,但碍于绅士风度才让那个美术系的主动提出分手,省得女方伤得太重啊?」
「经你这么一说,我都认为有这个可能……据可靠消息透露,那个美术系的貌似还跟别的男生有一腿呢——」
?!?!
那个美术系的竟然背着高人……和别的男生搞在一起?!
为什么她会输给这样的女人?为什么?
「哇哇?有没有搞错?她脑袋秀逗吗?有王子做她男朋友还搞劈腿?」
「摆明秀逗——据闻那个美术系的还为了见小三申请提早毕业呢——」
?!?!?!
「用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呀?」
「天晓得了,据说那个小三去了美国——」
「还搞到越洋过海这么夸张?一定有一腿——」
「话说回来,佩佩,你打算何时出击?」舞蹈生丙忽问,促使眾人将焦点投放在一直没加入讨论的丁佩佩身上。
不曾料想过会突然被点名,丁佩佩慢了三、四拍才顺着问:「出击?出什么击?」
「出什么击?乘人之危呀!趁王子刚刚失恋,安慰他那颗受创的心——」
?!
没由来的,心扉猛烈震颤了一下。
不晓得是因为心事被道破抑或是惊讶所致,她唯一清楚知道的就只有——
自己的嘴早在大脑给予指令之前发出防卫性的声音。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
「不会做这种事?佩佩不是跟王子有一腿的吗?」
?!
丁佩佩闻言一顿,方察知内心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斩钉截铁地道,和令她受伤的种种给划清界线:「才没有这样的事!」
「没有这样的事?你之前明明——」
「之前是之前的事,一切都成了过去了,我现下对他没感了——」
「下?这么快就成了『过去』?不是才数个月前发生的事吗?」
纵使芳心有动摇,丁佩佩还是要摆出不在乎的嘴脸,嘴硬道:「总之,他的事一概与我无关——」
「下?我反而觉得无论过去不过去,王子都是一等一好货呢,像王子这种好货,实在不容错过呀,若然错过,实在罪过——」舞蹈生丙一脸婉惜地道。
丁佩佩听罢身心又不住一震,可强大的自尊心还是促使她逞强回上一句:「还是与我无关——」
当舞蹈生丙想要再说些什么怂恿丁佩佩出击的时候,一直待在一旁、没加入讨论的舞蹈生甲走上前,拍了拍舞蹈生丙的一膊,示意对方将发言权交给他,而对方亦识趣的闭嘴,拉舞蹈生丁到一旁看戏去。
「与你无关?佩佩,你心里真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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