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真是服了你。」
这……他是在道她白痴吗?
倾谈间,王子已带着她到行政大楼里的保健室,并将她安置在一张长椅上头。
「给我乖乖坐着别乱动。」
不消一会,他便拿着借用的热水袋和冰袋归来,但他将两个袋子分别放在她的两侧后,两隻大手便往她的左腿探去。
「你、你要做什么?」唐依依惊得伸手抓着那隻准备拔掉她鞋子的大手。
「帮你脱鞋子。」王子答得很理所当然。
「为、为什么?」唐依依几乎是尖叫出声,要不是怕会扯痛受伤位置,她会直接抽回脚,不让这么尷尬的动作继续——
「扭到脚就要用敷的,还是你想以后当跛子?」王子语带威胁地道,神情严肃,令原是冷峻的脸庞更为严酷,致使唐依依完全震慑于对方的气势之下,怯声道:「……不想。」
接着,命令式口吻的语句又迎头劈来。
「那就给我乖乖坐着。」
唐依依心里纵有不愿,还是松开指掌放弃阻止,仅尷尬万分地看着他一手托着她膝下的小腿肚,另一手则拉下她的皮靴子,他动作很轻没弄痛她,但她的精神还是紧绷得要命。
尤其是当那隻温热的大手托高她的脚裸时,她全身上下的神经几乎要绷断,她一直都如坐针毡,既害怕又不敢看,仅能单凭感觉猜忖他在做什么,他时取冰袋、时取热水袋,在冷热相互交替下,脚裸上的红肿位置逐渐消退。
她由始至终都低着头,目光只落在他套在右腕上的耐克护腕,眼睛不敢乱瞟,怕会不小心跟他有视线接触。
她不知道他实际上帮她敷了多久,只知道尷尬令一切变得漫长。
尷尬不已的情况持续了晌久,她才得救。
「试着动动,看看还觉不觉痛?」
她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依言动了动左脚,结果发现除了感到脚裸处有点凉、有点麻痺外,就什么都没有,先前如针扎般的刺痛没来折磨她了。
「……好像不痛了。」
「好了,先坐着休息一会。」
「嗯……但那、要休息多久?」
「就休息到脚能走路为止。」
那、岂不是会很久?
「给我乖乖坐着,我去还东西。」王子匆匆交代一句,便提着两个水袋到交还。唐依依目光含怨的盯着不争气的脚裸看,这样子下去要坐上多久?她已经浪费掉很多时间了……反正脚已不痛了,她乾脆回去画室继续画画好了,反正她画画时是坐着的,亦能让左脚休息。
想到这,唐依依便违抗军令,取过被晾在一旁很久的靴子,套上,站起来想要走回画室,怎料左脚有点不好使,不是太能发上力来,没走上个几步,便感脚裸一软,就是这样,她整个人失衡倒在光洁的地板上,成功在同一天表现第二次摔狗吃屎。
还没来得及慨叹自己倒楣,唐依依惊感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又被人打横抱起来,可她刚被抱起,屁屁就重回椅子上,然她椅子还未坐暖,头的一侧便传来砰的一声,他一掌拍墙所製造出来的声音未大到震耳欲聋的地步,但都足以害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我刚刚叫你乖乖坐着等我,你就听不懂人话?」王子语调平板地问,但字里行间却夹带丝丝骇人的森冷。
「……我、我想回画室。」唐依依故作镇定地道,但嗓音跟身子都抖如落叶。
墨瞳微恼一瞇,王子以二人能够听见的声浪说话:「你这样子跌跌碰碰的走,就不怕走在后头的人知道你性欲很强吗?」
唐依依不明所以,直觉就问:「什、什么性欲很强?」
「穿黑色的,性欲都很强……」王子没点明,仅隐晦地道。
「我没穿黑色……」什么穿黑色……她今天穿的是湖水绿洋装……何来黑色?
挑眉,王子又问:「你确定?」
简单三隻字唤醒了被遗忘掉的记忆,这!她记起了,她的内衣裤都是黑色的!
「你、你——」唐依依尷尬地问,小脸爆红:「何时看到的?」
「你刚刚跌倒的时候。」王子答,口吻云淡轻风像是在谈论天气好坏似的。
「……」唐依依的两颊更红了,她实在没勇气询问他究竟是看到内衣还是内裤……更遑论说问他看到多少……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回画室,但她的脚这么不争气,恐怕未回到画室已在路上洩上好几遍春光。
在唐依依不禁为脚伤感到鬱闷的时候,低沉的男嗓又飘至。
「你很想回画室?」
唐依依表情戒备地瞄了他一眼,便战战兢兢地低眸应声:「……嗯。」怎、怎么了?他想骂她吗?
她心惊胆颤的想着,但等到的却是不明所以的一句。「那说谢谢你。」
唐依依奴性发作直觉照办:「谢谢你……」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劲之处。咦?为什么要说谢谢你?
还没理出个所以来,某句耳熟的对白暴起:「帮我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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