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天空,绚丽繽纷。红橙色的晚云衬着灰蓝色的天空,放肆的燃烧着。
拖着疲惫着身躯,温静安扶着栏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楼梯。
今天不知道为甚么,上课提不起劲、一整个很不舒服。
沉默几许,温静安打开包包手摸索着想找薄荷油。
啪!在拿出薄荷油的时候,护唇膏顺势掉了出来,沿着残障坡道一路滚了下去。
「啊!」那个护唇膏是潘妍云送得,要快点捡。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温静安走下才残障坡道,手正要碰到护唇膏时,一抹黑影罩上她,有双手捡了起来。
温静安抬头,恐惧顿时掳获住她,她无法动弹,本来是蹲着的姿势一软,摊跪在地上。
不要—
不会吧—
好可怕—
「干嘛看到我就吓成这样?」在她身前,庄成生斜笑的欣赏着她的脸部惊惧表情。
温静安不断的颤抖着,在心里顺过上千遍要来吓阻他的稿子全部都像是被一把火给烧个乾净。
那把火名为:【庄成生】
温静安全身颤抖着。
「缺,干嘛这么怕我?」庄成生站了起来,脸上满满不屑。
她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庄成生翻了翻白眼,看了一下手上的护唇膏,冷笑。「唉呦,我看看,这是潘妍云给的对吧。」
温静安一听,抬起头,满脸恐惧。「你要干嘛!」
「哼。」庄成生慢悠悠的把护唇膏旋到最长,往地上一丢,趁着温静安来不及反应还没去捡的时候—
啪机。
温静安的手停在那黑色布鞋的前面,差一点。
就被踩下去了。
乳百色的护唇膏被踩在他的脚下,化成一摊黏稠物。
剎那间,温静安的世界变成黑白了。
潘妍云粲笑的拿着护唇膏说着自己嘴唇太乾要保养的样子,那样清晰、那样完整的刻在她的回忆里。
一股酸涩、炽热的感觉涌上她的眼眶。
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就—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温静安扑上去,对着庄成生一阵搥打。
「疯女人!」对于平时逆来顺受的温静安不同以往的反应,庄成生确实吓到了,但他也反应过来,把温静安用力一推。
温静安被推着倒退很多步,当她想在继续打庄成生时,右脸袭来一阵热辣,她被打的跌在地上。
「你这死女人刚刚在对成生干什么!」一个绑着双马尾,趾高气昂的女生说。
原来刚刚甩了我一巴掌的就是这个—学、妹?
温静安冷笑,右脸热辣还没退去,内心涌上的却是一滴滴的苦泪。
为甚么。
当我想要保护、想要反击时,我永远只有一个人?
温静安看着两人手挽着手离去后,泪水溃堤。
但她不是放声大哭,而是慢慢的,缓缓的,让泪水流出来。
果然阿,不管多么想变强,永远只是个梦。
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
嚮往着水沟盖外的天空、太阳。但只要出了下水道,就会被人类屠杀、厌恶。
我只能活在最低层的世界。
「温静安!」
她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和跑步声。
「你没事吧—」萧予学奔过来,看见被踩到成的泥的护唇膏还有右脸肿了起来,靠在栏杆上默默流着眼泪的温静安。
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对不起。」他蹲了下来,擦去温静安脸上的泪水。「别哭了。」
温静安像是失去了魂的娃娃,双眼空洞的转过头看着萧予学。
然后,她勾起一抹冷笑。「原来,我哭了吗?」
萧予学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温静安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倏的衝出侧门往车水马龙的马路奔跑过去!
「温静安!」萧予学也飞奔追出去,抓住距离马路只剩下一丁点的温静安。
「放开我!」她歇斯底里,不断的大哭大闹挣扎着。
萧予学抱住她,死命的、紧紧的圈住她的双手,将她纳在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温静安仰头大哭。「放开、放开放开放开!」
「我不放!」萧予学想制住温静安,但没想到她的力量大的可怕,他只好咬咬牙,打横的把温静安抱了起来往学校衝。
「放—呜啊!」她失去理智,胡乱地槌着萧予学。
不知道有多少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肩膀上。有些甚是很痛。
但他不能放手。
如果他放了,这孩子就—回不去了。
踹开保健室的门,护士阿姨下午就回去了,萧予学把温静安往床上一丢,锁了门。
她马上爬起来试图从窗户溜出去。
萧予学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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