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寂想把自己四年来的心意告诉他。
直到周扬跟朋友分别,独自离开吵闹的毕业宴会厅,俞寂才鼓足勇气跟上去。
他甚至都不敢喊他的名字,埋着脑袋默默跟了他好半晌,才终于局促地站在周扬面前,低头红脸的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简单的“喜欢你”三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周扬热烈的吻就如狂风暴雨般落下来。
夹杂着浓郁烈酒的味道,唇齿磕碰,汹涌的索取陌生的气息。
周扬醉了。
意识到这件事情后,俞寂脑袋里是完完全全空白的,就像木头似的茫然地站着,任周扬亲来亲去。
过了半天,震惊的同时,又有侥幸心理,至少他现在不用担心被骂滚时的难堪
但是很快这种侥幸就演变成恐慌,周扬似乎不只是想亲亲,而是把手伸进了他的裤腰,照着他的细腰揉捏起来。
凭俞寂的力气不够推开,也根本喊不醒醉意浓重的人,连所有的挣扎都全部被压制。
离开毕业晚会所在的地方,来到昏暗漫长的走廊,无声的激烈拥吻着推开客房的门。
房间里光线晦暗,床垫柔软,该有的动作每样都不缺,似乎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后面的事情俞寂已经想不太清,只记得身后某处很烫很痛,自己散发的鸡尾酒味很浓,随后是快要死过去的感觉。
痛感和快感激烈交织——
如同现在一般,怀着激动的心情,羞涩又渴望的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通往卧室的十几级台阶,两人走得飞快,暴起青筋的手腕,证明彼此相握有多用力。
登上最后的楼梯,傅朝闻和俞寂又默契的迅速缠抱在一起,跌跌撞撞亲吻着,逐渐来到两人卧室相隔的小茶厅。
昨晚为那事情准备的安全措施,还装在俞寂的帆布包里,这会儿要去谁的房间不用多说。
傅朝闻搂抱着俞寂撞上门板,蓦然发出咚咚的连声闷响,俞寂立刻变得心虚紧张起来,悄声提醒对方放轻动作。
小狐狸精焦急时眼眶会不自觉泛红,这种时候傅朝闻也乐意哄着他,便刻意放轻动作,轻轻拧开了门把手。
门扇大敞四开,房间里的光线很暗,相互抵住额头手臂搂抱着进去。
两人急切的动作却不约而同地顿住
随即相互黏着的两副身体迅速分开,满脸震惊地看着床上的不明物体——
那是个小孩。
那是他们的儿子,鱼崽儿。
灯光控制系统感知到人的存在,光线也自动调得更亮,吓得俞寂扯过挂在衣架的睡袍,就把自己严实的裹起来。
鱼崽儿无辜的坐在床边啃手指,眨巴眨巴眼瞪着两人,他完全看不明白爸爸在干什么,更不懂爸爸为什么要光溜溜。
但他会兴奋的张着莲藕似的短胳膊,阿巴阿巴说着婴语要俞寂抱。
其实看不明白这场面的不止鱼崽儿,好事儿将近就差临门一脚,却得强行憋回去的傅朝闻也不明白。
妈的这小崽子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大半夜他怎么这么精神,都不睡觉吗?!
现在倒好,俞寂的注意完全被他吸引住,睡袍一裹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直接心软地跑过去抱他哄他了!
傅朝闻沉着脾气反复呼吸,但靠着门框牙都快咬碎:“俞寂我只限你明天的时间,立刻把他送到他爸那儿去。”
脑袋里转了好几道弯,俞寂才明白傅朝闻啥意思,嫌鱼崽儿坏他事情要把他送走。
他顿觉好笑,可是你是他爸哎。
便压了压唇角,一本正经道:“他爸爸不喜欢他。”
期待已久的好事儿再次被打断,傅朝闻烦得要命,管他爸喜不喜欢,烦道:“小崽子住这里不够碍事儿的。”
俞寂什么都能随着傅朝闻,就是看不得他说崽崽的不是,就立刻不高兴地撅着起嘴巴——
亲了亲鱼崽儿的发顶,小声地嘟囔:“他爸爸还骂他。”
作者有话说:
傅狗(礼貌围笑):宝贝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鱼崽儿:阿巴阿巴
给俞美人装监控
傅朝闻默默地倚着门框,满脸幽怨,就那么盯着俞寂抱着崽崽,疼惜地软声软语哄着。
这场面多少有点离谱,性感的小嫂嫂此刻本该躺在他怀里。
该是肌肤淡粉,双眼迷离,眸含着热泪,腿和腰身皆摇晃得厉害。
而不是严实的裹着睡袍,对着只会阿巴阿巴说婴语的家伙,亲亲摸摸抱抱地温柔安抚。
这时候徐姨拿奶瓶走进来,看到俞寂傅朝闻都在有些诧异,她下楼本来就是找俞寂的。
半夜鱼崽儿睡醒,就闹着要找爸爸,平时乖软的宝宝委屈着怎么都哄不好,徐姨便只能带他找俞寂。
谁知俞寂却并不在房间,徐姨就用遛娃带绑住崽崽的腰,另端固定在床头那边的墙壁,活动的范围直径不超过半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