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前后进电梯,走到地下的停车场,那辆商务车前面齐司封已经拿着药等着。
傅朝闻仔细地给俞寂抹药,淡黄色的药膏敷在伤处冰冰凉凉的,俞寂始终低垂着眼睛,心不在焉的模样。
直到傅朝闻凑近吻他,咬他的唇瓣,阵阵细密的刺痛感传来,他方如梦初醒。
傅朝闻不悦咬着他,从嘴唇到耳尖,再到敏感的喉结,颇具惩罚的意味,“想什么呢,怎么接吻都不专注?”
俞寂忍住突如其来的鼻尖酸涩,急忙掩饰地把脸埋进傅朝闻的颈窝:“我没有没有想什么”
他在想下午叶良民的那番话,每一句每一个标点都在往他的心脏扎,但是却很有道理,他无从辩驳。
俞寂出身贫寒,毫无权势,在事业上帮不到傅朝闻,成就不了他的商业帝国。
而他没有的,叶清全都有,阵阵的无力感和无助感占据着他的心头,再次感受到他跟傅朝闻间的阶级差异。
如果两人再继续这样纠缠不清,无疑会拖傅朝闻的后腿,他真的不想傅朝闻再难过。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俞寂很了解傅朝闻的野心,大哥留的商业帝国他势必会把握在自己手里,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崽崽会喊爸爸了
傅朝闻咬了咬俞寂的唇瓣,吸着柔软敏感的舌尖辗转勾挑,手自然地伸进衬衫里面。
他的腰很细,甚至合掌就能掐过来,大多数时候都是瘦削纤弱的。
但在某些时候也很有劲儿,意乱情迷地迎合傅朝闻的动作。
他在这种时刻总是风情万种,迷离着眼睛眼尾泛红,嘴巴里面的求饶和呻吟毫不吝惜,所以傅朝闻每时每刻都想弄他。
如果不是有作为人的底线和怜惜,傅朝闻绝对会把俞寂锁在床上,让他每天每夜都在欲海里沉沦。
“不要不要”
俞寂被圈揽在傅朝闻的怀里,像条渴死的鱼似的挣扎,眼泪不知何什么时候又流出来。
这两行眼泪不同于在休息室,被那样舒服对待时羞出来的,是真正的俞寂的眼泪。
俞寂推拒着傅朝闻温柔的亲吻,傅朝闻停下来抬起头看着他。
他抿了抿被欺负红的唇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少爷,股权你要拿到手是吗?”
傅朝闻先是皱眉,后又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要拿到手,那股权该是他傅朝闻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就拱手让人
抬手给俞寂擦了擦可怜巴巴的眼泪,傅朝闻叹气道:“拿不拿到手是我和陈叔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过度为此担忧。”
俞寂乖乖点点头,更往傅朝闻的颈窝埋,吸吸鼻子懂事地没有再追问其他的。
手指轻轻拨弄着俞寂柔软的发梢,傅朝闻就是再不敏感,也能感知到俞寂的低落情绪,当然也知道他低落的原因。
小狐狸精被叶良民那番高谈阔论吓到了,俞寂从小是在普通家庭成长的,自然无法理解他们跟利益挂钩的婚姻观。
对于傅朝闻,俞寂刚没有那么自卑,敢壮着胆子主动去拥抱亲吻他,敢跟他恃宠而骄,傅朝闻不可能再倒退回他小心翼翼的时候。
“俞寂”
他凑到俞寂的耳边轻声细语哄道:“我跟性格强势的合不来,也不需要谁为傅氏集团添砖加瓦。”
闻言俞寂从傅朝闻怀里露出小脑袋,傅朝闻在反驳叶良民说的话,说他需要能给傅氏添砖加瓦的妻子。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对方,“那少爷跟怎样的合得来?”
傅朝闻笑着道:“我跟会做番茄鸡蛋面的合得来,跟抱起来软亲起来香的合得来。”
“还有叫起来声音很好听的,在床间会散发鸡尾酒味道的,光是闻着都要醉了”
“不要说了!”
俞寂越听脸越红,连忙捂住傅朝闻的嘴,阻止他继续说那些变态至极的话。
傅朝闻把香香软软的手,放在唇边吻着,柔软的触感亲得俞寂不断地蜷缩手指。
他紧张地抿紧嘴唇闷闷地问道:“那少爷会和叶小姐结婚吗?”
这话着实把傅朝闻问住,他思索片刻才郑重地应道:“结婚对我而言不是很重要的事,事情没有转机的时候或许会”
或许会和叶清结婚。傅朝闻的话没有半点掺假的成分,他以前从来没对谁这样认真过,所以更加不想欺骗俞寂。
眼见俞寂眼里的光逐渐黯淡,傅朝闻珍重地捧起他的脸,“俞寂,你仔细听我说。”
“京圈的联姻和普通家庭的婚姻,有着本质的不同,那只是相互利用的常用手段而已,和叶良民在集团拉帮结派没有区别,”
“对于我来说,结婚除去能够得到集团相应的利益,不代表也不具有其他的任何意义,我的祖辈和父辈都是这样。”
除去正常的婚姻,除去那张红本,他什么都能给俞寂。
傅朝闻疼惜地低头吻俞寂的额头,“现在我说的这番话,你能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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