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照顾我和我的孩子。”
沈璧皱眉,觉得俞寂这话有点奇怪,还没等仔细问些什么俞寂等的班车就已开到近前。
他上去笑着朝沈璧摆摆手:“我先走了,沈医生,谢谢你。”
俞寂是这辆凌晨班车的唯一乘客,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傅朝闻的大衣和围巾没动,依旧被俞寂好好的捧在手里。
甚至俞寂都没低头看一眼,因为这件大衣和围巾他都特别熟悉,这是他给傅朝闻买的,俩人下班后逛商场约会时买的。
收到大衣和围巾,再加上盥洗室里傅朝闻说的那些话,俞寂就大概明白对方的态度了。
衣服还残留着傅朝闻的温度和气味,俞寂把脸埋在衣服里,紧咬住唇,眼泪无声地流。
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更没想到这份爱情竟然经不起一点打击。
俞寂想着他们分离只是暂时的,等傅朝闻并非口头承诺,真正处理好他和叶清的关系,自己就跟傅朝闻回家。
甚至傅朝闻都不用给他渴望的正常婚姻,他也不奢求名分,只要不用为崽崽担惊受怕,其他事情自己都可以做出妥协。
他爱了傅朝闻整整六年,这段时间怎么会不想念他,怎么会不想跟他每天都腻歪着,只是这要等到不远的将来。
然而现实很残酷,相隔两个月,他们却真的要分开了
从酷暑走到寒冬,这半年多的时间对俞寂而言像是场梦,触及过自己遥不可及的幸福,经历了喜悦悲伤和生死离别。
然后如今有人撤身离开,他的梦要醒了,只有带着烟味的大衣和围巾留在自己手里。
车窗外从霓虹闪烁到漆黑,俞寂完全沉浸在悲痛中,没注意到班车后面跟着的保时捷。
班车到站已是两个小时后,凌晨两点半,傅朝闻也把车停在路边,跟着俞寂步行。
这条路还算熟悉,梁漱曾带他走过一遍,目送俞寂上了楼,傅朝闻就没有再跟。
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看四楼左户的窗户开开灯又灭了灯。
梁漱揉着头发睁了睁眼睛,看见黑暗中俞寂坐在床沿吓了一跳,“宝贝儿你下班了。”
俞寂应道:“嗯。”
就这简单的一声嗯,梁漱就立刻察觉出俞寂有点不太对劲,便披着衣服坐起身追问道:“按时间不是要明早下班吗?”
“东家帮我调换工作岗位了”
这说话明显带着忍不住的哭腔,梁漱也没在意调换岗位的事,拧开床头灯连忙爬过去:“你怎么了?”
俞寂望着婴儿车里睡得正熟的崽崽,默默抓紧了怀里的大衣围巾:“我跟少爷分手了。”
“什么?!”
梁漱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惊讶道:“你碰见傅朝闻了?”
俞寂点点头,把事情的大概跟梁漱说了,苦笑道:“想追他的人那么多,他确实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梁漱握着俞寂的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毕竟梁漱亲眼看见过俞寂失踪后,傅朝闻有多么着急
俞寂低头沉默着,他也希望是误会,可是傅朝闻恶狠狠地对自己说不是非你不可那句话也是误会吗。
他的性格本就自卑敏感,当初用了挺长的时间才相信傅朝闻是真的喜欢自己,而不是只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如今他俞寂好像忽然成了对方的绊脚石,没有自己傅朝闻和叶清的联姻会很顺利,就像叶清曾经说过的,傅朝闻的生活会回到正轨。
见俞寂这副样子,梁漱也着急:“宝贝儿你先别难过,明天我就去集团找他问个清楚,他儿子在咱们手里呢。”
“不不要去”
俞寂被梁漱搞得哭笑不得,无奈摇着头,“鱼崽儿的身份也不要说,就这样吧。”
他从来都不是主动的人,莫名其妙谈恋爱是傅朝闻主动的,现在闹到这地步也是傅朝闻主动的。
到现在没有什么好争执的,就这样分开对彼此都好,俞寂努力劝说接受着这个事实。
到跟东家约定的那天,俞寂是直接带着崽崽上班的,避免影响顾客和其他同事,他很早就到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这里很敞亮,空间也大,俞寂用海绵垫圈出鱼崽儿活动的范围,娴熟地扎起防护围栏,脱掉外套,把崽儿放进去撒欢。
鱼崽儿不打生,只要他爸爸在身边,哪里都能玩。
财务的工作俞寂算是得心应手,跟在傅氏集团的工作内容大差不差,无非是处理各种报表和数据。
这地方比较特殊些,门窗都围着防盗栏,跟同事交接工作,都要靠半边儿窗口,所以谁都不知道俞寂带孩子来上班。
鱼崽儿也乖,喜欢自己翻着绘本看,嘴里咿咿呀呀的似乎念念有词,偶尔站起来走走,饿了就知道自己找保温奶瓶和肉泥。
玩累了就要爸爸抱,反正也没其他同事,俞寂就抱着鱼崽儿耐心哄他睡觉。
他家乖乖睡着,俞寂便在办公室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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