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抬脚走,傅朝闻就欺身挤进电梯,周身带着从室外沾的凛冽寒意,高大挺拔的身躯快把俞寂笼罩起来。
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胸膛起伏着,瞪眼看着俞寂:“你他妈的喊我什么?”
赶回来的路上,傅朝闻想好好跟他解释,好好跟他说,没承想就这么个简单的破称呼,就把傅朝闻的怒火给激出来。
以前百般哄着这小狐狸精,还是不肯喊老公也就罢了,现在居然给他扯上傅总了
电梯的空间本就狭窄,傅朝闻进来后门就自动关闭,把傅朝闻俞寂还有趴在俞寂肩头的小鱼崽儿与外界隔绝。
傅朝闻满脸怒气地盯着俞寂,手径直抓住俞寂的行李箱拉杆。
要平时这情况俞寂是绝不敢跟他硬来的,但现在也不知道哪来的股子愤怒和蛮横劲儿,“傅总,我要走了,请你让开。”
傅朝闻强行摁住俞寂的行李箱,咬牙道:“不让怎么样?”
不让怎么样,俞寂还能怎么样,他那点力气在傅朝闻面前完全不够看。
俞寂松开行李箱,抿着嘴委屈道:“东西我不要了,让我走。”
说罢他就抱着鱼崽儿要离开,但他往左走傅朝闻也往左走,他往右傅朝闻也跟着往右,就是挡着不让他从电梯出去。
被逼无奈的俞寂急得眉眼紧蹙着,扁着嘴就那么抬头望着傅朝闻,眼眶渐渐地憋红了。
“呜爸爸”
鱼崽儿看爸爸眼泪都流出来,忙用俩小胖手给他擦,呜呜哇哇说着婴语哄着他爸爸。
然后扬手去打傅朝闻,“啊!坏打你,爸爸哭”
俞寂哭鱼崽儿也心疼地跟着哭起来,弄得傅朝闻满脸无奈。
如果说俞寂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是招人疼,但鱼崽儿纯粹是惹人烦了。
他搞不明白还没他小腿长的小家伙,怎么就这么能哭,哭起来怎么就这么撼天动地的。
这哭声成功引来了陈姨的注意,她在外边儿赶紧摁开电梯,就看见里面三个人哭了俩。
傅朝闻语气生硬道:“把孩子给陈姨带,我有话跟你说。”
俞寂冷着脸还没拒绝,陈姨已经心疼地赶紧抱过鱼崽儿哄,陈姨对自己和孩子挺好的,俞寂不想去驳她的面子。
陈姨抱着鱼崽儿离开,电梯门自动关闭,两个人靠得很近依旧无声地对峙着。
这狭小的空间很适合谈事情,能够把对话和情绪压在里面,傅朝闻慢慢地平复着呼吸,主动伸手去握俞寂的手。
冰凉的触感刚接近,俞寂本能的反应就是迅速躲开。
但傅朝闻根本没给他机会,抓不到手身体就径直靠近,捏住俞寂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跟方才愤怒的模样截然不同,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俞寂的脸颊,像以前拥抱时那样。
他竭力使自己平静,额头抵着俞寂的额,“俞寂,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分手了?”
俞寂偏头躲着他炽热的注视,也竭力使自己无视近在咫尺的脸庞:“难道不是吗?”
傅朝闻无奈地无声叹息,他这辈子没怎么说过软话,要跟俞寂道歉好声好气地哄对方,他有点拉不下脸。
“吵架闹矛盾是正常的,不可能每回都扯到分手那步,翰城壹号那天我话说得有点重,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其他情侣间吵架闹矛盾,无非是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俞寂和傅朝闻之间的隔阂,没有什么事情是简单和好解决的。
争执和矛盾只是表面而已,成长环境不同造成的彼此之间的阶级差异才是根本。
在翰城遇见傅朝闻和叶清的那天,真的给俞寂很大冲击。
和光彩夺目的叶清相比,自己就像搬不上台面的偷窥者,没有人比他们更般配。
他爱了傅朝闻六年,恐怕以后也就这样,可傅朝闻的喜欢可能半年不到,就像叶清说的,或许俞寂真的就是个小情人而已。
就算傅朝闻这回选择自己,那么以后呢,日复日年复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掺进来,傅朝闻是否能坚定地选择俞寂。
傅朝闻可以赌,他有资本,但俞寂没有,他有小牵挂,他要为自己和崽崽的以后考虑,所以不敢去憧憬未来,也没资格。
俞寂摇头道:“少爷,你没说错,你不是非我不可,甚至我是最差的选择”
傅朝闻蹙眉,用手指压住俞寂的嘴,温热的呼吸轻轻柔柔地靠近,熟悉的触感贴到俞寂的嘴唇,慢慢探进去开始舔舐牙齿和纹路。
还像以前那么温柔,也极富技巧性,让俞寂无法抗拒,不自觉就根本沦陷。
不过嘴唇传来的微微热痛,让俞寂很快就从中抽离出来,抵着傅朝闻的胸膛想结束。
他越是挣扎,傅朝闻就越扣着他的后脑,不断地将渴求的亲吻加深。
开始咬他口腔里的软肉,挑弄他的舌尖,弄得他疼痛酥麻,唇瓣红通通的充着血。
直到吻得俞寂喘不过气,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来,傅朝闻才肯结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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