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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府衙里难得出现了一番热闹的场景。
乔影见状,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我就说了,相公的计策几乎没有落空过。”
何似飞想了想,忽然开口:“其实落空过。”
乔影愣了一下:“什么?”
何似飞有些不好意思,但敌不过乔影询问的眼神,还是开口道:“其实落空过,就是当初在想要娶你进门的时候,我其实心一直都落在空处,我当时总是担心自己的聘礼准备得不够充足、不够多,还有我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够高,你嫁过来会跟着我受委屈。”
那会儿他的心一直都是悬空着的。
甚至到现在,何似飞的心都不敢说落在了实地。
他的乔影真的太美好了,他必须得不断的努力,让自己不断地变好,才能配得上他一片真心。
乔影还沉浸在何似飞的话语中,而何似飞此刻已经大步走出门,去跟着沈大人施粥了。
现在不是跟自家夫郎谈心的好时机,需得等这一切都有了着落,才能跟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何似飞面对乔影时,总担心自己不够好,不能回馈给他对等的爱和付出,因此,他也能清楚的感知到乔影这边的想法——他的心大概也没有落在实处,但是何似飞其实不大理解乔影自卑的原因。
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出身高贵,自身学富五车,甚至还精通六艺的人,在自己面前何须自卑。
他老早就想跟乔影说,只是一直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等到此地事情解决,两人重新北上的时候,想必回有极好的交谈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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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的灾情有了商贾们源源不断运送过来的粮食,总算得以缓解,百姓们死亡的数字由最开始触目惊心的阶段不断地降低、减少,如今每天已经不大会因为饥饿和灾荒再死人了。
而商贾们也没有非要要求沈大人这边必须用真金白银来换,用商铺换其实也是可以的,更别提换的商铺多了,还能让孩子去府学念书,有些甚至还在问——那要是想让孙子也来府学念书呢?
总归,他们在努力解决商贾们的诉求。
但还有一些商贾觉得自己被骗了,本以为来了后能换取真金白银,没想到到头来不仅要赊账,甚至还想要赖账——在赵老板看来,沈大人跟何大人现在这种用铺子抵押的方式就是赖账。
他的心在滴血,毕竟他家里最财大气粗,这回更是直接运来了一百多车的粮食,现在想要原模原样的运回去是完全不可能了。
没看到那些驻守的士兵吗?
要是他胆敢在这里闹事,估计当下的结局就是被就地关押了。
赵老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用自己的一百车粮食换了两条街的铺面,以及孩子孙子甚至曾孙子来府学读书的资格。
其他那些原本觉得他老谋深算的米行老板,见他一声不吭的运这么多粮食出发,原本还觉得自己运的少了,会不会赚钱少,当时他们还在心理腹诽——这个赵老板,给他们说的是不急着前去卖粮食,或者就是少卖点,试试水,结果自己倒好,运了一百多车粮食啊!那可是一百多车,足足比他们三年的粮食总量还多。这个赵老板真是蔫儿坏,加深藏不漏。
结果没想到,来到此地后,不仅一快铜板的银子没看到,还走都不能走,这下,笑话赵老板的人都不在少数。
韩津看到赵老板押运了这么多粮食来,整个人十分惭愧:“我还是没有赵老板的魄力,等等我,我这就安排吓人,继续将家里的存粮运送过来。”
赵老板心说这个人到底是在故意嘲讽他,还是真的傻。
他都知道这些钱肯定收不回来了,一百多车的粮食直接肉包子打狗要不回来了,这个韩津还上赶着过来说他自己运的少了,要多运点。哼,看着这小子是个老实人,其实蔫儿坏的。
可是,谁也没想到,此地百姓依靠着诸位米行老板的粮食挺过了灾害和饥荒,立刻开始重建家园——此前的府衙改造成宅子,送给了捐粮最多的赵老板,新建的府衙周围按照捐粮多少,大家依次选则宅邸,还有新开的各种东西交易坊市,百姓们似乎也知道这些老板们捐了粮食,才有了自己的今天,所以他们建设房子起来格外的用心,也格外的卖力。
不少老板都在此地有了自己的私宅,甚至还有了永久通行此地的文书。
这让原本愤愤不平的老板们不禁得以舒缓——这样的回馈好像比真金白银也不差什么。
“陛下, 南方洪涝,北地旱灾,百姓流离, 饿殍遍地!陛下,请陛下……”
“王大人这说得是什么话,夸大其词!南方洪涝之灾的确严重,但陛下已经安排钦差押运粮食前往!至于北地旱灾, 那不过是粮食减产而已!百姓们家中尚有余粮!哪有王大人口中的百姓流离,饿殍遍地!”
“怎么没有!”先前在朝堂上振聋发聩一般请陛下安排百姓救治事宜的王大人是一位孤臣——
他从不结党营私, 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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