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看看他。」
李嘉昕放在门把上的手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狠得下心,妥协道:「进来吧。」他打开门率先走入病房,见蓝岑之还在熟睡便朝了招手让胡月跟他出去。
胡月有些警惕地看着帝诺,小声问道:「他不会对橙子做什么事吧?」
李嘉昕给了他一记爆栗,「就你话多。」
胡月摀着脑袋控诉,「我只是问一下,他又听不懂。」
也就他迟迟没发现帝诺跟他们说的话虽然不多,但从头到尾说的都是中文。
帝诺看着蓝岑之安静睡着的样子,心里的担心稍微减少了一点。他坐到病床旁只是盯着人看,没敢太靠近,想将这个人的样子刻进脑海中。
他的目光随着蓝岑之的眉眼一点一点描绘,里头盛满的爱意像上千颗堆叠的手榴弹,足以炸毁所有固若金汤的心门。
帝诺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条项鍊戴在蓝岑之的脖子上,银色的细鍊绳索上用小吊环吊着两个约2毫米厚的小椭圆黄金薄片和银色薄片,黄金薄片上雕刻着太阳的图案,银色薄片上则刻着月亮和一个无限图案。
与月亮部落的族人所戴的项鍊如出一辙。
粗糙的雕刻痕跡、歪七扭八的椭圆形,少了精緻的美感反而多了一些粗獷的随兴,戴在蓝岑之身上有些突兀,却又有着诡异的和谐。
帝诺在蓝岑之的额头上落下深深的一吻,「祝你幸福,我的小太阳。」
帝诺离开后没多久,蓝岑之便醒了,李胡二人守在他的床边,问他身体是否还有不适?
蓝岑之摇摇头,视线在病房里头巡视,没看到他想看的人,表情有些落寞又有点放心。
胡月帮着他坐起身。
「你在找帝诺吗?把你送到医院看你没事就走了。」李嘉昕直接开口打断蓝岑之的期待。
「没有,」蓝岑之摇头,「我不想见到他。」
蓝岑之没有失忆,见到帝诺之后所有发生的事他都记得,他看着自己的手有点担心,好像使不上力的感觉,「医生有说我这是怎么了吗?」
「他说你可能是受了刺激,休息一会就好了。」李嘉昕端了杯水给他。
「可是我刚刚手很痛,像火在烧一样,根本控制不了。」
「护士帮你上过药了。医生说那个伤疤是因为太晚治疗才留下的,不会对手部造成危害,你看你前几场比赛不是发挥得很好吗?不要担心,只是太累了而已。」
「对啊!橙子,我帮你按摩放松一下吧!」胡月抓过蓝岑之的手便轻轻地捏了起来。
李嘉昕忽然想起正事,「对了,刚刚主办方那边打电话来说七点要再进行一次比赛,三个人同时比,分数最高的人获胜,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橙子你要是觉得没事,我们就办出院吧?」
蓝岑之迟疑了一会,心里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但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好。」
工程师来得很快,他将落腮鬍比赛的录影画面和电脑里头的游戏过程重播给连上大萤幕。
rafal让马里奥去请落腮鬍及其亲友团们一起坐到第一排观看,并表示看的过程中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提出来,争取所有问题一次解决。
「好。」落腮鬍同意。
「那就开始吧!」
会场内的所有人都在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只有rafal懒洋洋地坐在一旁,心思明显不在这几个人身上,他在思索莫瑞送给他的大礼,要用什么来还?
在透明模式之前,萤幕两边的画面都是相同的,没有任何问题,直到分数破了十万分之后,方块堆叠的速度肉眼可见地慢下来了。
本来落腮鬍的游戏在进行一直都是留一排空的堆叠方式,可进入透明模式后却变成了留两排空的叠法,他估错了正确的排数,以至于当他放下i方块时以为会消除的高度实际上并没有消除。
就这样一直累加上去,很快就结束游戏了。
强纳森阴阳怪气地说道:「自己的脑袋有问题不会数数,还怪比赛方作弊,太丢脸了吧!」
落腮鬍整张脸胀得通红,「说什么呢?我那是键盘有延迟!害我计算出错!」
负责人不耐烦地说道:「我们每台电脑上方都贴了参赛者编号,从你初赛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台电脑,如果有问题的话你在初赛就应该提出来,没必要到现在还拿这个问题说事!」
已经没有人想再听他的辩解了,所有人各自去做自己的事,rafal本来还想留在这里看决赛,却被落腮鬍给搅和了心情,他百无聊赖地起身准备离开,随口叮嘱马里奥道,「比赛结束你再回去,顺便好好看着他,律师等一下就到了。」
rafal手指散漫地指着落腮鬍。
「是!」
马里奥派了两个人送rafal回家。
本来还还抱着侥倖心态想偷溜走的落腮鬍顿失希望,挫败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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