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诺的话给惊得心跳漏了半拍,下手一时忘了轻重,疼得帝诺抖了一下,「啊,抱歉。」蓝岑之嘴里道着歉,内心却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你乱说话撩拨我。
帝诺身上不脏,只是沾到污泥,大致上用清水擦一下也就乾净了。
至于后背由于帝诺还不能随意翻身,蓝岑之随便抹两下也算是擦过了,让帝诺逃过一劫,不然他不知道万一蓝岑之细细帮他擦拭后背时,自己要是有了反应该怎么收场。
擦完上半身再来就换下半身,在蓝岑之抓住帝诺裤腰带,作势要往下脱的时候,帝诺突然有些激动,他极力地想离蓝岑之的手远一些,「不用!不用!脚不用擦!我脚不脏!」
蓝岑之不懂帝诺怎么突然那么大反应,「你确定?」
「确定,我当时穿着长裤又穿着军靴,不脏。」帝诺想像着蓝岑之半跪在自己身侧,毛巾从脚底一路往上擦到大腿根部,这不是比擦背还危险吗?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擦澡果然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他连忙将自己的衣服扣子给扣好,并且将被拉到下半身的棉被给拉上来盖好。
蓝岑之看着被一连串动作给折腾出一身汗的男人,不明所以。
下午直升机又来了一趟,投放下许多食物和生活用品,一一被送往蓝岑之房间。
蓝岑之看着那些满满当当、占了房间一半位置的物品,疑问看向rafal:「不是只住两天吗?这些东西都够住两年了。」
rafal摸着下巴:「我看帝诺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就先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蓝岑之眨巴着眼,适时地装出没听懂其言下之意的表情。
rafal看着他的小表情,轻轻地勾起了然的笑容:「帝诺就拜託你照顾了,有任何问题或需求,随时打电话给我。」
蓝岑之点头说好。
被直升机一起送来的还有几把枪械武器,德尔柴斯罗家的人来接那位老翁回去时,rafal就扛着一把衝锋枪吊儿啷噹地看着那些人,大有要打要杀爷都奉陪的气势。
德尔柴斯罗自然是对他恨得牙痒痒的,可惜在这里开战毫无意义,最后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
送走德尔柴斯罗的人后rafal当天下午也跟着走了,留下两位保鑣和两位医护人员镇场。蓝岑之就站在他自己的房门外的小平台目送rafal离开。
转瞬间人去楼空,月亮部落又恢復了往常的安寧,蓝岑之转身回房间,却见帝诺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甚至还有些焦虑。
蓝岑之顿时紧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伤口痛?」
「不是……」帝诺有些难以啟齿:「我想尿尿。」
「喔喔喔,好。」蓝岑之连忙去拿尿壶,他记得护士把它放在床边地上,他边找边说:「你下次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你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照顾你是我应该……」
蓝岑之的话音在随着他拿起尿壶后而截断,他看一眼就能明白帝诺为何不好意思开口,尿壶设计得十分浅显易懂,一个乳白色的瓶身,开口的地方是一个向斜上方延伸的圆柱型。
也就是说只要把……把小帝诺放到圆柱形里头,再尿就可以了……
蓝岑之清了清喉咙,眼神有些闪躲,「那个,我……我帮你脱裤子吗?」
「不用!」帝诺回答地很急,「你扶我起来,我自己来就好了。」
「还是我去帮你找你的部下过来?」
帝诺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那总不能半夜想上厕所还去把他们叫来,我自己可以的。」
「那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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