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可是德尔柴斯罗的人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坚持说如果我们不做,就要一个一个族人慢慢杀,杀到巫母同意为止。」
「那他们烧的那些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还要烧宝石?」
「宝石、水晶、乾尸就像焚烧草药一样,都是有机物质,只是比起水晶,宝石被认为蕴含有更多的能量,能大大地提升法术的成功率。」蓝岑之的语速越来越慢,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累了一天一夜,临近36小时没有闔眼,这样和平的气氛下,屋外的雨声像是催眠曲,他的眼皮慢慢地有些沉重。
「上来睡吧!」帝诺看着蓝岑之努力想打起精神的样子,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
蓝岑之看着地上污秽的木板地,又看看铺上rafal拿过来的柔软床垫和棉被焕然一新的床,明明脚步已经往床边移,嘴里却还在说着:「我怕我会影响你休息。」
「我有能让人老实睡觉而不会乱动的方法,不要担心。」
「这么神奇?军队教的吗?」蓝岑之边揉着眼睛,边往床上躺,一脸睡眼惺忪,想着是不是把手脚绑起来之类简单粗暴的方法,一脸担心地问道:「会很痛吗?」
「你先闭上眼睛。」帝诺的手自然地顺着蓝岑之额前的瀏海。
蓝岑之听话照做,接着便感觉额头被轻轻碰了一下,留下一个类似「啾——」一声的轻微亲吻声。
蓝岑之瞪大了一双眼睛看向帝诺,同时呆呆地摸向自己方才被偷袭的额头。
「晚安。」帝诺笑得温柔。
蓝岑之驀地背转过身将自己藏进棉被里头,满脸不敢置信。等惊讶的劲缓过来后,才又一个人偷偷抿着唇偷笑。
帝诺看着他的背影,语气坚定又凝重,「蓝岑之,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彷彿宣示一生的承诺。
蓝岑之的后背僵了一瞬,又缓缓放松下来。他没有回话但是帝诺知道他听见了。
蓝岑之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身旁帝诺沉稳的呼吸声和两个手掌之隔的体温显得如此恰到好处,既让他安心又没有过度靠近,蓝岑之很快便进入梦乡,这一次他难得没有做恶梦,一觉睡到了隔天早晨。
次日,月亮部落有些吵杂,蓝岑之被吵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出门看状况。
从上往下望,只见那位伶牙俐齿的护士被两位保鑣拦着往后拖,嘴里不知道在发表着什么意见,语速又快又急,而和她处于对立面的则是一大群的月亮族人。
有些人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任她谩骂也不还口,可其他一些爆脾气的人则和她相互对骂,场面胶着。
蓝岑之感受着铺散在空气中十足的火药味,双方明明说着不同的语言,竟然还能吵得如此不可开交,到底怎么了?
蓝岑之回过身、朝被他扶起靠坐在床上的帝诺说道:「护士好像跟族人发生了衝突,我下去看看。」
帝诺叮嚀道:「小心点,别受到波及了。」
「好。」
蓝岑之带着满腹疑问走下楼,看着以一敌十气势却丝毫不输的护士,最终决定先往月亮族人那边走。
他朝离谁都有维持着一段距离,独自站在一旁、脸上神情有些茫然的car走去,问道:「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car默默叹了一口气:「巫母昨天半夜突然发烧、烧了一夜,我们餵她喝了很多圣水、也一直用冷水毛巾替她擦身体降温,可是情况都没有好转,那位护士说我们这样做没用,得让巫母吃退烧药才行,但是巫母不愿意,大家也都有些牴触,她说我们这样会害死巫母,就吵起来了。」
蓝岑之听完也皱起眉,「巫母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是在发烧,而且意识已经有点不清醒了。」car低下头,紧紧绞着自己的手指。
巫母的身分对于月亮部落来说相当于一国之君,她是族人的主心骨,也是一直以来信仰与传承的代表,她的健康与安危便是月亮部落的兴和衰,大家都重视却又不太愿意接受那些外来的药物。
对他们和巫母来说,好像一旦开始使用了,月亮部落的传统、那些传承百年的仪式和医治手段将会渐渐被取代,甚或不復存在。
然后也许这一代或下一代,月亮部落也会渐渐地走入歷史,最终消失在时代的洪流中。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蓝岑之非常清楚。
他拍拍cra的肩,「你让他们安静一些,别打扰巫母休息,那位护士交给我。」
car乖乖点头,「好。」
蓝岑之朝着保鑣和护士三人走去,护士有些骂累了正停下来喘口气,保鑣两人则异口同声地和蓝岑之打招呼:「早安,大嫂。」
蓝岑之:「……」这两人搞什么?他往前的脚步都被吓得停了停,顿了一秒后才反驳道:「我不是,别乱叫。」
两位保鑣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又一同说道:「是,大嫂。」
蓝岑之:「……」
算了。
他朝两人点点头,算是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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