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直勾勾地看向蓝岑之,「不管你的手是因为什么原因没办法比赛,让我陪你一起找出原因然后克服它,好吗?」
蓝岑之同样认真地回望帝诺。
以往,俄罗斯方块帮助他赢得自信与荣耀,是让他「做好自己」的理想;而妈妈则是那个在他身后默默支持他、给予他力量的人,是他人生中的信念。
那一晚,他同时失去了家人、理想与信念,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他不知道今后自己该依靠什么活下去。
所以,他活得浑浑噩噩、得过且过。
而今帝诺出现在他的眼前,说要和他一起克服手痛的症状。
蓝岑之问自己,他说要和我一起找回理想,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他当作新的信念?
没有答案。
即便如此,他嘴里依旧说着:「好。」
他想,我没有答案,但我愿意相信,相信帝诺、相信他的承诺。
经过近一个星期的休养,帝诺已经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自行下地行走也能吃固体食物。
谁都没有去提当初rafal说的暂住两天便转院的事,帝诺是不知情,蓝岑之则是刻意遗忘。
照顾帝诺的这一段时间,蓝岑之很少再进圣殿里冥想。
一来,他的手疼痛频率下降了;二来,经过巫母用药一事的衝突,月亮部落对于这些外来人的存在,多少有些膈应。
在巫母高烧不退的前几日,许多族人天天跪拜在圣殿中祈祷,就盼巫母能早日退烧痊癒,在此期间每次蓝岑之进去冥想,总能感觉到一些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身上,一来二去他便也较少前往了。
最终巫母昏迷了五天才退烧,再醒过来时,已经神智浑沌,不会说话了。
car为此偷偷跑出去哭了很久,再回来之后眼神变得完全不同。她承担起照顾巫母的责任,同时正式接手巫母的职责。
蓝岑之看着那个眼神中失去了探索与好奇的少女,心中一阵不忍。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询问他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的女孩,她的双眸中写满对未知的好奇和嚮往,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水灵又聪明。
而如今她却放弃了一切孩子的天真烂漫,正式肩负起一个部落的未来和发展。
他几乎可以看见她未来一辈子的发展轨跡,每日固定的晨昏祈祷,香薰药材的製作、祭祀的举行和伤员的包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没有伴侣,没有变化,直至终老。
在一天的雨夜,蓝岑之发现car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簷下望月亮,他打伞朝她走去,问道:「想不想试试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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