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曾在许多个毫无人知的时候撩拨起他的性慾,起初,他会把难压的慾火发洩在宫女身上,可当他再见男人一面,他才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过是徒劳无功。
徒劳无功──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谓的事?
就在他这么反覆问过自己,他终于决定亲手碰触男人的身体。
这身体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爱不忍释,肌肤柔软而弹性,骨骼均匀且清晰,他的手来到男人结实的腰际时,如愿引来对方难忍的战慄。
上等的春药早就让男人薄汗淋漓,自古以来,被慾望所驱使的悲剧数不胜数,全归咎于生命原始的需求,圣人也许多,柳下惠也许存在,但只要被药物强迫啟动的慾望又是其中谁可以拒绝的了?
只要用仅存的理智想想最终可以把结果怪罪到药物上头,那么要征服一个自视甚高的男人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了。
「嗯哼……」于是细碎的呻吟就在他的爱抚下成串逸出。
胡亥脱光了男人全部的遮蔽,将男人的裸色尽收眼底,他从来不晓得比江山更吸引他目光的,原来不过是这样一具匀称而白晰的躯体。
但这具躯体并不是真正完整,男人的下半身因为腐刑而丑陋不堪。在腐刑之后,男人就不再是个真正的男人。
但胡亥对他的慾望并非是在他的残缺之后,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根本不能记起的以前。
只是当男人因腐刑而痛苦,他才捨得趁虚而入。
姑且不论他的初衷,他本不愿伤害他的。
男人的脸色在胡亥的目光仔细端详自己的身体时变得羞愤,他发现努力要保持的尊严在胡亥面前居然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他已要崩溃。他甚至想大闹一场,将所有背负的重担全一股脑拋弃──但他的无能为力就跟此刻一样。
他只能生气,气自己的力不从心,气自己势单力孤,气自己有勇无谋,他把所有的罪责揽在身上的瞬间,他居然落下眼泪。
胡亥的理智就在这滴泪水滑下男人面颊时被找回,他伸手用拇指把那行热泪拭去,却忍不住用更热烈的亲吻去表达他的疼惜。
为什么他想要尽情的佔有他,却又想要竭力的保护他呢?
「别哭。」胡亥在结束这个缠绵的深吻,他企图冷静地对他说:「别哭,别挑战我的耐性。」
充满愤恨的眼光看着他的诚挚,有那么一点点的软化。
但男人仍无法理解胡亥对他的行为到底是出自何种原因。
但无论如何,结局很快展开。
胡亥进入男人的身体时发出了无比的讚叹,他想像过无数次的温热甬道比任何一场美梦都要使他神迷,他轻轻地推着体下的慾念在男人的身体里来回,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翌日,天未破晓,胡亥在恶梦里惊醒,他霍然起身,心情彷彿还因为突如其来的梦魘而显的惊魂未定,他大大喘了几口,却又完全遗忘刚才的梦境。
一回首,只见枕边的人。
男人睡的那样平稳,可眉间的忧愁深如幽谷。多少个日子,男人就是用这般忧鬱的表情面对他的狂热,虽然他的狂热一直隐藏在偽善的外表下。
天色渐渐明亮。
胡亥把锦被牢牢覆盖在男人的身体上,才愿意下床更衣,他把床边綾罗製的床罩完全放下,直到自己也快要无法窥视男人的现况,才对房外喊道:「来人。」
连夜预备的热水澡盆立刻搬了进来,百花压成的香皂,件件乾爽的衣物,一个不缺摆在房里,伺候的宫女细心为胡亥净身沐浴,不多时,胡亥就听见床上传来幽幽的声音。
一个摆手,胡亥就将宫女支下。
他重新回到男人身侧,身上只随意披了一件长袍,窗外的寒风依旧冷的刺骨,他心里却恍若仲春。
男人终于张开眼睛,他看着胡亥放纵的目光先是一愣,才在纠结不已的情绪下缓缓起身。
「睡的可好?」胡亥问他。
询问的同时,他因为沐浴而发出些微热气的手指迫不及待想重温旧梦。
但男人却马上避开,他几乎是在感觉到胡亥的体温时就提前避开。
胡亥的手僵在半空,看见男人对他的闪躲,他因缠绵而萌生的温柔就在这时候荡然无存。
他用力压下男人的身体,然后伸手搔刮着男人跨下肥短而残缺的下体,他低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要明白这件事。」
男人奋力挣扎,他的下体虽然受残,但感官的功能并没有丧失,他伤口上的厚重结疤,在胡亥的搓揉下传出针刺的痛楚。
「下官已完全明白公子的荒唐。」男人羞愤难当地说着,「正如下官从前认识的公子胡亥。」
「是。」胡亥似笑非笑道:「看来你已明白这一切,那么你就别想从我手中逃走。」
秦始皇三十六年的这一天,胡亥终于实现他潜藏已久的欲念,于是这个冬天对他来说不再寒冷。
然后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惊觉原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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