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刀叉,眼前放置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日常的早餐,火腿、蛋、吐司,右手边还放了杯牛奶,我低头看了一下,这是我日常穿的睡衣,抬起头看见的母亲慈爱的脸庞,她轻抚着我的脸说:「小晨,你怎么在发呆呢?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疑惑着,我在家吗?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椅子,想问妹妹呢?
记忆却缓缓地涌现,站在血泊里的妹妹,手里握着的刀子反射出的光线,母亲那哀戚的神情,父亲悲慟的脸,与她那最后的话语。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我想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着,那最后的话语代表了什么。
突然,一切都寂静了起来,时间像是被停止一样,母亲慈爱的望着我,父亲一如往常看着报纸,只是那属于妹妹的位子,却空了下来。
如今有一个人坐在那个位子上,我微微瞪大着眼,她那与丽丽雅完全不同的眼神,是如此的透彻,微弯的笑,那双眼看清了一切。
「医生?」我缓缓地问着,为什么一切都停止了?
「好久不见,gg,还是该称呼你为小晨?」
紧握的刀叉,我愕然的望着,她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请称呼我为莉莉丝,我会很感谢你,你是不是在疑惑?疑惑这是不是你家,
疑惑你为什么正坐在这里,而这一切似乎走上正轨时,平时坐着妹妹的位子却空了下来?想知道答案吗?」
我咬着唇,这秘密谁也都不知道,因为我将这秘密给藏了起来,我的小梨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但一切都变了,在她爱上丧礼上的男孩时,这一切都变了。
「想。」
「嗯,你的妹妹,死了。」
「嗯?」这我明白,因为小梨是我杀的。
「不,该怎么说呢?你没有杀了小梨,应该说从她开始犯罪的那一瞬间,你从知道的那一天开始,你们就成了共犯,但小梨还不是你杀的,你只是假装而已。」
我空茫的望着,手缓缓垂下,握在手里的刀叉滑落。
想起那一个下雨的夜晚,我那美好的妹妹小梨,她那天就穿着雪白的洋装,望着漆黑的夜晚说:
「姊姊,我想我恋爱了。」
她那羞涩的笑意,手里捏着的针,刺进了手里,鲜红的血珠凝聚着,我沉默。
她再次望着窗外,轻声地说着:「所以只有在下场丧礼上我才能够在见到他。」
「而且她爱的,不是个男孩,而是个女孩。」莉莉丝在我面前拋下了一颗震撼弹。
「而你妹妹爱的人,正好就是你,而你也刚好爱着那个男孩。」
我呆愣着,这并不符合常理,那么她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去那么多场丧礼,那为什么我会杀了她,我站起身,抱着头,无法接受着。
「如果想问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一个15岁的小姑娘,想找一个人,很简单,但一个爱着自己姊姊的小姑娘,想找一个人,自然就会变得很疯狂,在青春的年纪想着疯狂的事,所以她想出的方法就是。」
「再办场丧礼。」我们同声的说着。
「没错,但也不能怪你爱上了那个男孩。」
「不是的。」我低声地说着。
「不是?」莉莉丝手里握着刀子疑惑的问着。
「我爱的人,一直以来就只有小梨一个人而已。」
终于说出口了,看着莉莉丝呆愣着脸,她缓缓地说:「那为什么?」
「忌妒,我忌妒她爱着另一个人。」所以这一切都是误会。
在我们扭打中,我意外杀了她,我的小梨,为了让她永远保持着那青春美好的形象,所以我揽下了一切的罪行,编织了一大片的谎言,这是我最后的爱,直到永远,不被理解也没关係,不懂也没关係,就让我沉默的爱着你。
「你有没想过,既然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却是住进精神病院里,而不是住进监牢,这个疑惑点你有没有想过呢?」
那当然是我有病?我顿时疑惑了起来。
她站起身,优雅的一笑,用她优雅的语气说:「这是场巨大的恶梦,你只是刚好被困在里面,现在梦醒了。」
她缓缓的走到我身后,轻轻地搭着我肩,手盖住了我的双眼,我的眼泪缓缓滑落。
「而你的小梨,你们的未来,都该有你们掌握。」
移开的手,望着眼前睡眼惺忪的少女,边揉着眼,疑惑地说着:「姊姊?」
这是梦吗?这是梦吗?
望着眼前的少女,颤抖着伸出手,抚着。
她发出咯咯的笑声说:「好痒。」
颤抖着望着熟悉的你,双手捧着,眼泪缓缓的滑落,没关係的。
「没关係的,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愿意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紧紧的拥抱着,她在我怀中疑惑着。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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