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中午,我们坐火车来到了鶯歌。
这里算是一个观光地,虽然我是第一次来,不过从下车开始看到街景和商店卖的东西,大概知道这里是一处以陶艺繁盛的地方。
不过因为今天不是假日,观光客明显少了很多。
「来这里做什么?」
「雷诀。」他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唤了我的名字。
「干麻?」
「你调查了我对吧。」
「你不是窃听了我的手机吗?我大概知道你是怎样的杀手。」
「那么,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我才不会被你杀掉。」
「……」
他沉默的走了一段路,我跟着他进入街弄旁的小巷,最后停在一栋公寓前面。
那是栋只有五层的老旧公寓,从外观看起来像是民国初年建的建筑,外面攀了不少我说不出名字的藤蔓植物,砖瓦都破的差不多了,一附像是快要垮掉的感觉。
「这里有什么吗?你好歹说明一下我要做什么吧?」
「委託人是情报屋,代名是水愧,今早我收到简讯,他在这里。」
我抬头看了看窗口,腐朽的木製窗框上停了很多麻雀,「住在这种鬼地方?」
「掩人耳目。本来他只有指定地点跟时间要我们在那里出现,但既然对方会忽然告诉我们他是谁及住处,就代表他的处境变得危险了。」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那个薏仁要杀情报屋?他们有仇?」
通常情报屋与杀手应该是互利关係,会搞到要互相杀戮的时候,不是有仇就是杀了对方有利益可取。
但与杀手对立的情报屋很少见,因为他们所最多只能操纵情报逃命,而杀手认真起来,联合其他的情报屋去找一定会找到人,逃不掉的时候,情报屋在杀手面前,也是跟普通人一样是待宰羔羊任人杀。
「详细原因我不清楚。」
「我拜託你弄清楚。」真的,诚心的拜託你。之前你连委託人是谁都不清楚,现在拜託你多少知道一下内幕,不然是不是被人利用都不知道。
「我不会问那些事情,接洽委託是大叔在管,我只需要执行工作而已。」
「意思就是你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吗?」我哼的一声,「跟傀儡一样。」
「……」他推开门,直接走进去,不理会我的话。
「喂,不要不理我。」我追上去,「你这样就好了吗?大叔跟你说杀谁,你就去杀谁,难道过程中你没有不满吗?」
「没有。」他走上水泥製的楼梯,灰尘有些扬起,他用手遮住口鼻,「那是工作。」
「你还年轻耶,就这么执着完成工作?你是工作狂吗?」
他又再度不理会我,爬上二楼,二楼左右两边都有门口,其中一边是铁门,没有关好,例外一边则是有点歪斜的门,他察看了歪斜门后的状况,摸摸门后破碎木板上的厚实灰尘,确定长年没有人通过,他走到另外一边的铁门前,推了开来,同样察看了下,虽然没有任何障碍物但长年累积的灰尘上面也没有任何脚印,看来这层没有在使用。
「呜哇……我觉得灰尘好像要跑进我的鼻子里了。」我也捂住口鼻,跟他一起往三楼的阶梯上去。
「你不知道情报屋住在几楼吗?」
「我只知道他在这栋建筑物里面。」
「大叔是你的仲介对吧,我记得之前他有提过他还负责照顾你的生活。」忽然想到我好像总是叫大叔大叔的,还没问过大叔叫什么名字,「大叔他有名字吗?」
「姓张。」
「名字呢?」
「不知道。」
「靠!」我翻了翻白眼,「你怎么会不知道,他跟你一起生活吧!」
「没有兴趣,之所以会知道他姓张,是因有人曾叫过他张叔。」
「那你们的关係呢?亲属?」
「仲介人与杀手的合作关係。」
「就这样?」
「就这样。」
「那你……」「不要再问了。」
他一样察看完三楼,中断我的问题后又继续爬上阶梯,看着他的背影,我有点烦燥。
看着黑蝶,我知道他的生活与我大不相同。
上学,不然就是工作,杀人,然后日復一日,感觉上他似乎对週遭的任何事情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总觉得……想再知道更多。
我想这大多出自我的好奇心,也许我本来就天性多管间事,但不知不觉的,我变得想知道黑蝶是怎样的人。
「欸,你……」
「我不是说不要问了吗?现在还不是我付酬劳的时候吧。」他似乎真的被我问到有点不耐烦,难得转头看我说话。
「你觉得幸福吗?」
「……」
虽然这问题听起来有点无关前面的问题,忽然问起听起来是很突兀,但在我想要了解一个人时,我会问一些对方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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