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惨归惨,不过没什么大碍。」
大叔将用剩的纱布收好,丢掉沾血的纱布块,边说:「你最近变得很常失误,上次也是,应该要在酒吧将所有人杀害才对,就算对方逃了,你也应该能够很快追上完成你的任务。」
从最初的任务情况开始讲起。
黑蝶在红薏仁被设计的假目标,也就是雷诀给引出来的时候,他就应该在酒吧里将所有人杀掉。
所有人就是在场的所有人,因为不知道红薏仁所找的帮手是谁,有可能是客人,也有可能是店员。
因此一次抹掉所有人是最快的。
黑蝶没有那么做,他应该先以红薏仁为狙杀目标,却先杀了接近雷诀的男人,看到红薏仁逃走应该也要先追去,但是他却选择先救雷诀……
第二次在鶯歌的破旧公寓里面也是,以他的速度,他可以在炸弹被引爆前立刻离开地下室,被埋在地板下小洞的小型炸弹不会產生太大的爆风与热气,只要离开地下室,就可以在地板塌陷前离开公寓。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当黑蝶一回神,他的身体做出了保护雷诀的动作。
将所有的医药用品收进医药箱中,大叔看了一眼躺卧在床上的黑蝶。
「告诉我为什么?」
「……」
黑蝶只是摸摸头上的绷带,跟以往包的一样好,他受伤的时候一直都是大叔照料他。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叔的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保护雷诀。
「别以为你是自由的,从你成为黑蝶开始,你虽然能飞,但不能随心所欲的飞。」大叔是在责备他,但态度一点也不兇,「光是帮你处理后续留下来的痕跡就费了不少功夫与金钱,还好水愧他所付的酬劳多,不然肯定赔钱。」
「……委託人呢?」想起委託人应该也被埋了,他问起。
「水愧那本来就是个狡猾的傢伙,他在地下室里面有不少像是防空洞的空间,我在石块中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很悠间的翘脚玩手机哩,不过也是因为有他在,我才能顺利找到你们,等等记得感谢他阿。」
在昨天大叔接到黑蝶的求救讯号后就很快动身,但讯号一下就断了,之后是有找到黑蝶的手机,但找到时是在石头堆里,早被砸烂了。
而雷诀的手机是没事,救出人的时候发现被压在大腿下,但上面虽然装了黑蝶的窃听器可没装定位性统,后来之所以能够在水泥石块里找到雷诀与黑蝶,是靠水愧自製的电子探测器找到的。
「这个是水愧的情报。」大叔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床头。「红薏仁接到了杀人任务,明天一定会出现在这里,这次可不能再失误了。」
他耳提面命的重复说:「绝对不能失误,不然失去水愧的信赖,不只有对日后有不良影响,而且……」
「我知道。」黑蝶拿起文件,说:「这次我不会再失误了。」
他已经不再是任人蹂躪的无力幼虫,是一隻致命的黑色毒蝶。
大叔点点头,拿着医药箱站了起来要离开了黑蝶的房间。
「……雷诀呢?」
大叔握住门把,头偏了偏说:「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在哪?」
黑蝶这么一问,大叔转身,对黑蝶投了一个眼神。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亲手处置。」
那是一个看起来带有怜悯却冷酷的眼神。
大叔离开了黑蝶的房间。
醒来后,我发现我在一间很小的房间里面。
房间里面只容下了我现在睡的这张单人床,旁边放了一个小小的桌椅,就没有太多的空间放其他东西了。
这间房间应该本来建起来时是间仓库,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这间房间没有窗户只有门。
我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仍血跡斑斑,腹部那块黑蝶留下的血渍不说,全身上下碰撞出来的大小擦伤也让我看起来相当狼狈。
但因为都是擦伤,除了右肩上的枪伤好像有点裂开,其他就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
我到门的前面转动们把,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我坐回床上,我应该是被大叔救了,但是在那之后我好像昏过去了,好像大叔给我喷了什么在脸上,我才吸了一口就昏沉了起来,后来就没有什么记忆,到现在醒来已经在这个小房间。
「……黑蝶呢?」
那傢伙撞到头流了那么多血……我看了看衣服上的大片血渍,因为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血液原来的鲜红顏色已经开始变成近黑的深红色。
「阿,我的手机……」此时我发现手机被人放在床旁边的小桌子上,我拿起来,萤幕裂了一条线,但不可思议的还能够使用。
我拨了被记录在里面黑蝶的手机号码,可是拨了之后却一直都是不通的状态。
「你在打给谁?」
我打电话之际,有人无声无息的开门走了进来,连开门都没有声音,我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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