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的说:「知道错就好。」
情儿在旁看好戏似的,连话也不帮腔。
我没好气的瞄她,拿好笔:「阿姨,上次你说到一半还没把你的故事说完咧。」
阿金婆冷冽的盯着我,声音还是粗糙的像脚踩过沙子:「幸好你不是我媳妇,不然我一定会好好的数落你一顿,年轻人最好要有点耐性。」
好死不死的居然说到媳妇,她难道不知道这两个字是我的死穴吗?
下一秒,我很快的合上本子,冷淡的回了句:「既然阿金婆这么忙,那我只好改天再来。」
说完,我耍帅的推开栏杆门,快步的走出这个紧闭室,不理她在后头的叫嚣。
「佳芳!」情儿跟了出来,一脸担心的:「你还好吧?」
我耸肩:「没事,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真的吗?」
「嗯,你先去忙吧。」我头也不回的,走过了桥回到不算大的官邸。
没有人可以说我!敬老尊贤是一回事,说人是一回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那个死老太婆来说我!我气呼呼的,顺脚踢开一旁的小石子。
本来在打扫院子的石头看我一脸兇神恶煞的,怕的闪到一边。
「石头石头没做错事情吧?」他傻傻的问着我。
我无力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走回房里。
情儿说过石头本身因为魂魄不全所以才会变的如此痴呆,虽然笨但心智纯洁的像张白纸,最怕别人对他恶言相向。
平时我会轻声细语的同他说话,但现在我没了那种心情。
前尘旧事像是一把抽不去的毒刃,紧紧的跟随着。如同此刻,我的嗔恨、我的怨懟又回来了,这次它不只在我的腹部上给予重击还在我的心上造成刺击的伤害。
我躺在床上,能任它宰割的,抽去我最后一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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