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云身子一澟,这个人的声音,她认得:「他搬走了」咏云态度平静地回头,果不其然,是那个无血无泪的烂男人-舒淀凯。
「他搬到哪里去了?」淀凯瘦了很多,看起来他这阵子过得不太顺利,人很憔悴,眼神空洞困乏。
「我不会告诉你的」咏云语调肯定地回应着。
「都是你,把浩羽还给我!」淀凯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咏云的衣领,把这阵子以来所有发生的不愉快,通通怪罪到咏云头上,就是因为她的出现,才会彻底扭转他的人生。
「你放开我!」咏云敛眉掩笑,用力想逃脱淀凯的钳制,无奈两人身形差距太大,咏云像只小雏鸟似的弱不禁风,抵挡不住淀凯对着她的动手动脚。
「要不是因为你,浩羽不会不见!要不是因为你,浩羽不会离开我!都是你的错!」淀凯一对空洞双眼乍然布满血丝,死命盯着咏云不放,恨不得把咏云活活掐死,以洩他心头之恨。
「你神经病…快放开我!我要叫人了!」咏云挣扎着自已的身躯,极力想摆脱陷入疯狂状态的淀凯。
她不晓得sa是怎么恶整淀凯的,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因为这个烂男人,伤害他们兄妹俩太深太重,现下又把所有过错推到她的头上,更让咏云确信当初反对他跟浩羽在一起,是对到不能再对的选择。
淀凯听着咏云骂他神经病,还一脸的鄙夷不屑,顿时怒从心中起,猛然一把将咏云往墙边推过去,让咏云重重撞在墙上,手臂跟身侧都吃疼着:「你碰我之前,最好三思!我跟我哥不一样,我会提起告诉的!」倔强的咏云忍着疼痛,咬着牙对淀凯下最后通碟。
「你把我害得这么惨,还想告我?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一身潦倒落魄的淀凯,恶狠狠地指着咏云的鼻子大骂。
咏云提着便当的手,轻揉着自已泛红的手肘,不理会淀凯的疯言疯语。
「快告诉我浩羽在哪里!」淀凯没那个时间跟咏云穷蘑菇,他找浩羽这么久,现在让他遇到咏云,他非得逼问出浩羽的下落不可,如果让他找到浩羽,说不定他的生活就能回到像之前那样,这一切的不愉快,就会烟消云散了。
「你会说英语或是法语吗?不会…那我没办法了!」咏云语调轻蔑地瞟了淀凯一眼,告诉你地址,你就找得到路吗?痴人说梦。
淀凯看着咏云一脸的不屑,霎时肝火更加旺盛:「你什么意思?!」
「我哥就住在普罗旺斯的…」咏云飞快地用法语说出了浩羽现在的地址,摆明欺负外语能力不佳的淀凯。
咏云直言不讳地告诉淀凯:「我刚才念的是他地址,去找他呀!如果你听得懂的话!啊…不然你也可以去找sa,sa知道我哥的行踪,因为他们就住一起,他就睡我哥身边!」她把话说得难听彻底,要淀凯死了这条纠缠他哥的心。
「你…一定是你搞得鬼!」淀凯一听见这桩让他大感意外的消息,枯等了数个月的他,忍不住暴怒攻心,猛然拉过咏云,对着她就是狠力一搧,这一巴掌是打得确实又毫不迟疑,一下就把细瘦的咏云给拍飞出去。
「喂!你搞什么?」刚好下楼来的阿哲火速拉开铁门,跑到外头来,轻力搀扶起咏云,咏云结实地挨了这一巴掌,人都快晕过去了。
「小咏,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阿哲脸如白蜡地关心着混身虚软的咏云,他责怪着自已不该被公务缠住,应该要早点出现的。
「你这个臭女人,自杀怎么不死掉算了?!我这辈子作得最后悔的事,就是喝得烂醉的时候,上了你!」淀凯怀恨在心地吐出这一段不堪入耳的话,轰得站在一旁的两人是尷尬到一个不行。
「你太过份了吧!是不是男人呀你?!居然打女人,快滚!我已经报警了!」阿哲拦腰抱起咏云,不理会那只疯言疯语的狂犬,他迅速走进寓所内,顺手将铁门紧闭,不让那个神经失常的男人,再有机会靠近她。
阿哲抱着咏云进电梯里,仍然不发一语,而咏云只是窝在阿哲的怀里嚶嚶啜泣:「刚才那一个,就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咏云手里还提着要给阿哲的松饼,但她不确定阿哲还有没有胃口。
阿哲没有答腔,只是依然搂紧着虚弱的咏云,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家里坐好,接着从冰箱里拿出冰枕,让咏云敷脸消肿:「要不要看医生?我陪你去」阿哲蹲在咏云面前,温柔轻执着咏云凉掉的小手,她当时一定很惶恐无助。
咏云没有回应阿哲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他原本是我哥的室友,那个时候家里向我逼婚,要我嫁给一个…我从来没看过的男人,所以我躲到我哥哥家里」阿哲没有插嘴,只是细细地轻抚着咏云的手。
「我原本不知道我哥是喜欢男生的…我因为跟我哥住所以认识了他,我觉得跟他很谈得来,他的人也很热情积极,我哥还常在我面前夸奖他,所以我就喜欢上他了…」一眼视力有些模糊的咏云嚥了口唾沫,她的脸颊好痛,好像火在烧那般。
「有一次,我哥哥突然不回家,在外头住了好几天,一晚阿凯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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