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无情在琅琊府里听到优允斌被圣上抓进地牢里备感不解,再听到学疏渊说是与万俟残雪有关之时更觉得疑惑,他知道优允斌与万俟残雪有些不同的情谊,但两人相见之时并未踰矩任何礼仪,怎会被圣上抓进地牢呢?
「大人,属下替优护法卜过一支卦,他确实有牢狱之灾。」巫愬听闻之后便帮他卜了卦象。
「但圣上此时将他拘留起来,无疑是对案情有重大延宕。」法无情脸色凝重,脑中却不断将各种线索连接一起,但就是怎么也不能把案情跟优允斌之事做连结。
「大人,小易已易容混进地牢里,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学疏渊说。
「对了,你们这次到德妃的家乡可有查到什么?」法无情想起交代给巫愬他们的任务。
「大人,属下在佳冬村查得德妃是个知书答礼的女子,从小棋琴书画样样精,待人和善又温和,而她父亲是忠烈之后,照理说不至于会做出违背礼仪之事才对。」巫愬混在乡间人群中暗访得知德妃的为人。
「那陶腻梦呢?」
「大人,他也是佳冬村人,从小就是个武学世家,他祖父曾当过镇边大将军,他过世后由儿子世袭,而陶腻梦从小就体弱多病,他父亲放心不下便辞职回乡照料,从小就教他武学改变他的体质,而他也拥有忠烈之士的性格,应不至于和德妃发生不雅之事。」仵验骨将查到的线索一一向法无情稟报。
「两人都是忠烈之门,理应不会不知礼节,只怕这事当初真是有人设计的。」学疏渊分析两人的性格,不管是家世还是背景,理应该不至于让两人与世道背违,只怕这其中是有曲折。
「大人,还有一事。」巫愬恭敬的向法无情稟告。
「什么事?」
「属下在许堂家打听到一事,许老爷自幼就将德妃许配给陶腻梦,这事是眾所皆知的,只是朝野之人无人知晓。」
「他俩既有婚约,那许老爷又怎会让德妃进宫选秀?」法无情讶异问道。
「不,是地方县老爷得知圣上选妃,而德妃是当地的第一美人,曾游说许老爷将德妃送进宫,但许老爷不肯,所以县老爷便私下请人画张德妃的美女图送进宫中海选,没想到竟雀屏中选,当圣上的迎亲队伍来到,许老爷在进退两难中,不得以只好将德妃送入宫中。」
「大胆,这县令简直是逼圣上不义。」法无情生气的拍桌斥责。
「是,而许老爷曾要陶腻梦另娶他人,但他对德妃情深意重不肯就范,遂后也跟着进宫当起侍卫。」
「也就是说这两人在入宫前就已有情愫,但因圣上抢婚,不得以分开,没想到陶腻梦不肯放弃,进宫追随却被有心人士利用,而圣上又不知其中原由遂将两人赐死,而在牢中的陶腻梦无法接受德妃死亡的消息便逃狱盗尸,想永远和德妃一起,却在蛮族中听闻回生术,便兴起让德妃復活向圣上报復。」学疏渊将整个故事做完整的接连说明这几月来发生的事情。
「若真这样,那圣上的危险就增大许多。」所蛀蚁担忧着,现在正处多秋之时,偏偏优允斌还被圣上抓进地牢里,这就越显人力不足。
「那个县令是谁?如此荒唐之事本府要追究他的责任。」
「这……」巫愬与仵验骨两人面面相覷谁也不敢说接下来的话。
「这人是谁?为何你俩吞吐不敢透露?」法无情动怒的追问着,以为是朝里的高官让他们有意隐瞒。
「大人,此人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到现在还查不出兇手是谁。」巫愬不敢有隐瞒,老实的向法无情稟告。
「三年前?难道朝廷没派人追查吗?」
「有,但始终查不出兇手。」
「那死因呢?」学疏渊问。
「属下调阅过县衙里的宗卷,当时仵作检验死因是一剑毙命,而这剑法与城里发生的几件命案雷同,属下判断应是陶腻梦所为。」巫愬回答着。
「他逃狱之后就去刺杀县令?」法无情略显不值得替他难过。
「确有可能,可他为了要让德妃復活大开杀戒,这让德妃知晓,可不就让她难受吗?」学疏渊说道,心里也忍不住为这对苦命鸳鸯叹息。
「大人。」此时易幻容回来了,他赶忙跑来见法无情。
「他情形怎么样?」法无情见他回来便关心起优允斌。
「优护法很好,但他跟属下说是遭人设计,有人设计他进宫找娘娘,而娘娘并未找人请他入宫。」易幻容一五一十向他报告整个去脉。
「也就是说有人循着德妃的事设计娘娘与允斌。」学疏渊肯定的向眾人说道。
「德妃之事?」法无情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不觉得允斌无端入狱就跟陶腻梦一样吗?还有娘娘蒙受不白之冤就与德妃娘娘一致,这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
「对啊,这两件事是有些雷同。」所蛀蚁放掉以往的不和附和着学疏渊的话。
「也就是说优护法是被陷害的,那我们该怎么让圣上将他释出呢?」仵验骨问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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