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喇。」眾人很是期待,张大了眼。女孩只好苦笑地道﹕「那就是……多喝水、多吃青菜及……早点休息啊﹗哈哈哈哈……」
嘘声四起,女孩吐舌傻笑。
刚好,吵醒了男孩﹕「啊——午饭到了么?」男孩睡眼惺忪地抬一抬头。
女孩一见,心下有气,拍打男孩的头顶,叫道﹕「去睡觉吧﹗死猪头。」
「哇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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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女孩离开了日本那几年的时间,她跟男孩放学后的重头戏便是打棒球了。然而,最近男孩为了戏剧祭的事,忙得几乎都没有多馀的时间跟女孩相处。
男孩每天放学就留在课室,与綾瀨学姊商讨着剧本的内容。
「甚么?还是不行吗?」男孩讶异地望着剧本,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二十次被綾瀨推却了。
「这不是我要的感觉。」綾瀨收起了男孩最喜欢的阳光笑容,样子很严肃﹕「结局不应该是这样。」说罢,将剧本轻轻推回坐在对面的男孩。
怎说,綾瀨在早些日子拍过了几部电视剧,对剧情的掌握自然比男孩的好。令男孩此刻面对她,就好像面对小说编辑一样,有一种至高无上、绝对权威的气势自綾瀨身上发出。
男孩拿起剧本,有点气馁地说﹕「唉……姐姐你的心意真是难猜。究竟你想要一个怎样的结局啊?」
男孩很失望,他觉得这个结局已经非常好了。
綾瀨笑笑,转转手中的笔,说道﹕「良太,你的故事叫甚么名字?」
男孩苦笑起来,说道﹕「姐姐,你说笑吧?你怎么会不知道剧名是甚么啊?」
「我当然知道呢。」綾瀨似有深意地笑﹕「可是你却不知道啊。」
「唏﹗我是编导,我又怎会不知道呢。叫《樱花树下》吧﹗」男孩被綾瀨弄得哭笑不得。
「就是咧。」綾瀨笑了,就站起身,在课室内轻轻地踱步,由上第一节课起,她在课室中少说都连续坐了八个小时,正想要走一走,松松筋骨。她走到窗前,托着腮子,若有所思地望着蔚蓝的天空。
男孩亦尾随来到她身边,说道﹕「良太的脑袋长得很笨,不明白姐姐你在说甚么啊?」
綾瀨回望向他,看见他一面茫然的样子,就心觉好笑,道﹕「小川骂你是猪头真的没错。」
「我…是猪头?唏,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称呼我咧。嘿嘿嘿,小时候我会骂她是丑女啊﹗」回想小时候,男孩笑得特别高兴。片刻,他道﹕「不过……跟我们的剧有甚么干係啊?」
「你当初为什么会以《樱花树下》为剧名?」綾瀨又再认真起来。
「因为我跟她有一个樱花树下的约定。」男孩托起下巴,想了许久,便道﹕「其实……这个故事原本只是我的日记里的文章。」
綾瀨亮大的眼睛灵动了一下,就点着头,感觉到男孩似乎要向她说一个故事。
男孩随手地拿了一张纸,摺了一架飞机。綾瀨记得这个动作的意思,就是将对某人的思念寄託在飞机上,然后将它放得远远的。
呼﹗男孩用力地将飞机放了出去,他望着载浮载沉的纸飞机,说道﹕「姐姐,你知道吗?这个动作其实就是小时候我跟小川常常玩的玩意。」
托着腮子的綾瀨,点着头。
「我们都住得很近,常常将想说的说话写在纸飞机里,然后将它放到对方的房间。…哈…现在想起,我觉得这样实在太不环保了。」
「不是啊。」綾瀨摇一摇头,回想《樱花树下》中的一场男女主角以放飞机来互诉心事,就笑道﹕「我觉得蛮浪漫的。」
「纸飞机一来一回的,一直持续了一段日子。直至小川要离开,我放出的纸飞机再没有回来了。这种原本是通信的方式,渐渐的成为了抒发我对小川的掛念。」
綾瀨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终于明白了男孩教她那个以放纸飞机来抒发思念情感的方法,原来就是出自这个原因。
「纸飞机放了出去,其实很希望它会回来,但是事实是总是事与愿违。你知道的,它不会回来,就代表对方无法收到你的心意,其实这很令人伤感的。所以这个方法最后还是行不通,我仍很掛念小川,于是我将这份感觉写在日记上。」男孩顿顿,又说道﹕「久而久之,就尝试用故事去表达这种感情,于是就学会了写小说。」
綾瀨笑着,就尝试猜猜男孩的心意,道﹕「所以良太你就想用这套剧去跟小川说你有多掛念她,对吧?」
男孩难为情地摸摸了头,道﹕「对啊。我其实很想让她知道,她离开的日子中,我是怎样掛念她这个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
綾瀨甜甜地笑着,道﹕「小川她真的很幸福啊。」她回望良太,面上的笑容幸福得彷彿《樱花树下》正是一个为她而写的故事。她又道﹕「有人会为她而写故事。而且,更因此而放弃了如日中天的棒球生涯。」说罢,綾瀨嘻嘻声地偷笑着。
「姐姐你又说到那里去啊?」男孩茫然地望着綾瀨﹕「说回结局啊,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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