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站在钢琴这里,可以完全被巨大的琴身给包住,从室内用餐区只能看见钢琴的背影,无法看见弹奏者的身影。可想而知这一定是贾斯伯的安排,我拿着我自己那份葡萄汁坐在他椅子的身后草地,盯着前方乌漆抹黑随风摆动的群林。
「就算肚子不饿啊,也是要吃一点东西,不然明天身体状况会变差的。」小时后身体免疫力不好时,曾发过几次重大感冒,那时后上吐下泻什么也吃不下,虽然肚子饿得厉害却没有胃口,然后日復一日,身体的确越来越差,像这种有根据的说法,逼得我无论如何都要说服贾斯伯去吃些东西。
微风忽然捲起我的鬓丝,抚弄我妈总是羡慕的那头金发,「贾斯伯,我希望你可以谅解我们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我不是故意针对什么,我只不过是想更了解你,因为你的琴声可以让我想起一些东西,一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我觉得要是哪天我忘了什么,只要听见你的琴声,那些东西就会重新回到我的身上,所以我是认真的想跟你当朋友。」
不用四目相交的前提下这些话就较为轻松的说出口,可他怎么想,他现在的表情都是我所不知道也是最在意的了。他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的像座雕像,一句话也没吭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可能是我太着急让他有所反感也说不定,至少,我把该道歉与想说的话告诉他了。
「听吗?」两人之间,他这么一句话显得格外响亮。
「好啊,你愿意的话当然再好不过了。」我深怕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对谈,从我来到他身边到现在,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害怕受伤的人,把自己关在好几道墙身后,不愿让任何人靠近,尤其是我。现在能听见他的话,还有琴声的邀约,胡思乱想的想法一下子全拋到九霄云外,打从心底的开心,让我抿抿唇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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