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有时老爹会为了本明过于独立而伤透了脑筋。
事关男性薄弱的自尊,所以何翔决定赌这一场爱情游戏,他不择手段都要把老爹从本明的身边给抢过来。
像本明这样一个聪明独立,做事不让鬚眉的男人,对爱情的要求一定更严苛,绝对无法容许一颗沙子掺进,而以本明的敏锐度绝对会察觉到老爹性情的变化;就算不会,他何翔也一定要让本明会!
谢天谢地!何翔终于赌赢了,本明果然主动提出了分手。如今老爹总算完全属于何翔的了,不!还不能算完全,何翔赶紧修正,老爹的心还没有完全给了他,一半还在本明那儿呢!必须给老爹时间忘掉本明,儘管这样一来,何翔必须忍受老爹一再的恍惚、不经心。
耐心等待吧!等久了就会是你的,这可是何翔的经验法则,爱情尤其更是如此。
看着池边全身裸露的老爹,何翔犹如水中狡龙般的浮出水面,呵!呵!没错!一切都会否极泰来的。
冬夜的台北市,细语雰霏,深夜的街道看不到人群的川流影,听不到音乐的悠扬声,本明独自茫无目的的在街头走着,雨丝飘坠在他的头发、脸颊、和衣服上。
冷冷的长夜,露湿雾又浓,霓虹灯在寒空中闪烁着。本明走着,走着、走着,踩进了坑洞,溅湿了裤管,踩过了一条条湿湿冷冷的街道,他的心在哭泣。
偶而有车子在他的身边穿过,汽车在他身畔狂鸣!然而他却浑然不觉。那被雨淋湿的脸庞上毫无表情,他咬紧了牙,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前走着,向前走着,向前走着,仿佛要这样子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
车声、雨声、风声,全都轻飘飘的从他的耳边掠过去。街灯、偶而飞驰的车辆的灯光,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些交织的光与影,没有丝毫的意义。
他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在他全部的意识和思维中,都只有一个人影、郁风老爹的身影。只有一种声音、郁风老爹的声音。
「哦!老爹!你好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背叛我,你怎么能够辜负我这七年来对你的真心真意!」本明咬着牙、用力的喊,用他整个烧灼着的心灵在吶喊!
「哦,老爹、老爹!」本明忽然一头撞在一个不知名行人的身上,那人拉了他一把,咒骂着说:「干!你是喝醉酒了吗?」
是的,本明是喝了酒,但是他并没醉,老爹的声音是如此清晰,他醉不了。
「老爹,郁风老爹!」
本明口中不断地唸着郁风老爹的名字。他走着、走着,跌跌撞撞的走着。忽然两道强烈的灯光对他直射了过来,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声尖锐的煞车声,本明愕然的站住,瞪视着他面前的一辆计程车,那司机在嘰哩咕嚕的说些什么?他不知道。他脑子里只有老爹的声音与影像。
「送他去警察局,他喝醉了酒。」有人拉住了他说。
「我没有喝醉酒,不用你们多管间事,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我被车子撞死、活该。来啊,来撞我啊!有种来撞我啊!」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本明挣脱了那些人的掌握,他开始奔跑,茫无目的的奔跑,没有意识的奔跑。
「抓住他!那个醉鬼!小心给车撞死!」有人在嚷着。
本明拚命的跑,忽然他撞在一堵墙上,眼前猛然涌起一团黑雾,遮住了他的视线,也遮住了老爹的影像,本明甩了甩头,却甩不掉那团黑雾,他的脚软忽然瞬间无力而瘫软,慢慢地倒了下去。
本明的面颊贴着湿而冷的地面,冰冰的、凉凉的,雨无情地淋着他,却熄灭不了他心头那盆燃烧着的烈火。他的嘴唇碰着湿濡的地,睁开眼睛,他瞪视着地面那些水光,五彩繽纷的、闪闪烁烁的倒影。
本明想喊一句什么?当他张开嘴巴,却是发出一声啜泣的低唤:「老爹」
老爹?老爹在哪儿?像是有人给了他当头一棒,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惊慌的茫然四顾,这才又爆发出一声令人心魂俱碎的狂喊:「老爹!」。
铃铃铃电话铃声像催魂似般的毫不中断地响着。
黄东费力睁开惺忪的眼晴,确定那铃声是真实的。喔!任何一个在半夜三更打电话来扰乱人家清梦的都该下十八层地狱!他望了一眼枕边人宋谦,哈!睡得那么熟,即使天塌下来也不知道。可恶!就是有人能那么好命。他伸手拿起话筒,没好气的。
「喂!」
话筒另一端悄然无声。
「喂!」
黄东再问了一次,还是没有回应。该死!若是有人故意恶作剧,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喂!老娘郑重的警告你,若你是想要来探测这里的屋主是不是睡死的小偷,我劝你免来了,因为我已经被你吵醒。若你是打错的,请你马上说声对不起,再道声晚安。若你是打来恶作剧的,那我透过电话线诅咒你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黄东毫不客气地,辟哩啪啦骂出一堆后,一秒鐘、两秒鐘,正打算用力将电话甩下去掛断时
「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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