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林场温虎夫妻就看见宝贝女儿被人揹着回来,脚踝肿了一圈。
「怎么会弄成这样?」
戚耀均赶紧向温氏夫妻保证,没多久惹事的人一定上门跪着道歉,温氏夫妻半信半疑。事过半个月眾人也开始渐渐淡忘这件事,直到有天下午温六娘送饭回来,戚耀均还在院子里忙着砍树干,温大郎没了原先的冷漠,在一旁教着戚耀均用斧头的要领,言谈间传来敲门的声音。
「请问有人在吗?」
温大郎和温六娘互望了一眼,戚耀均放下斧头,好看的薄唇扬起一个惨忍的角度。
「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来拜访戚大少爷!」
温六娘和温大郎几乎同时转向戚耀均,一脸讶异。
「找你的!」
「别理他!」
戚耀均拿起斧头继续砍他的树干,外头的人没见到应门的人,不敢造次打扰,只好安安静静站在屋外等。
屋外共有九个人,领头的是个肥壮的中年男子,他肥大的肚子把一身的华服撑得有些不合身,而腰间贵重的配饰和眼前这个肥头肥脑的男人格格不入,儘管那男人竭尽所能想显示自己的地位和体面,但无奈山路迢迢,他仍旧难掩长途跋涉后的狼狈。
男子肥壮的身子要跋涉上山已经不容易,现在还要直挺挺站在门外等人应门,大量的厚礼堆在身旁,同行的八名壮汉也是汗如雨下苦不堪言。
秋风颯颯,九个人站了一个时辰开始发冷颤抖,领头的男子再也忍不住又去敲门,再度对屋内恭敬的呼喊。
「请问有人在吗?在下容万财特来拜访,请开开门啊!……这的风真大!」
里头的戚耀均还是像没听见一样,打了盆水,洗了把脸,拧了条毛巾擦着汗。
「是太苍县的容家,他们真的上山道歉啦!」
戚耀均没回应温六娘的话,倒是像没事人一样跟温六娘要东西吃,温大郎和温六娘都搞不懂戚耀均葫芦里卖什么药,温大郎搔着头问:
「他们都来了,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
戚耀均若无其事的笑着。
「他们求见的方法不对,所以不见!六娘!我好饿。」
方法不对?都站了一个时辰还不对啊!戚耀均不见,温大郎和温六娘也无可奈何,于是温六娘端出点心,三个人在院子里吃起来,门外的人闻到食物的香味。
「老爷!你闻……有食物的味道。」
容万财肚子咕咕叫着。
「废话!早闻到了,还不都是你们这群蠢蛋闯的祸,谁不好惹偏惹上戚家,连人家大少奶奶你们都打,你们这些蠢猪是瞎了。」
又饿又累的容家老爷这些日子已经煎熬得够辛苦了,好不容易用大把的银两买到了消息,备妥大礼就赶忙上山,容万财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得罪戚家,现在不得其门而入,更是确定这回事态严重。
这回事情真的闹得很大,因为容家的水路被官方给封了起来,只说怀疑容家专门以运货为名代运赃物,为查清是否属实所以先扣押水路的通行,容家不服当然多有争执,不争执还好,一争执居然连陆上的通行都不准,没了水路和陆路的运货通行许可,根本就是直接断了容家的生路,容万财多方游走都得不到帮助,而且官方似乎准备遥遥无期的查下去,容家在太苍县这个地方算是雄霸一方,但在蟠龙国也不过就是一般商人。
就在容万财无计可施之时有人上门来卖他消息,付了银两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只因为戚大少爷的一封信,原以为自己几个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手下只是讨债不力,没想到这群蠢东西竟然打了戚家的大少奶奶。
这回若不应戚大少爷的要求带人上山道歉,水路司那边的案子看是永远查不清楚了,不过现在容万财带着人、扛着礼,千里迢迢、风尘僕僕却只能站着等,所有的无奈与焦急,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这九个人再站了一个时辰,温家的人终于回来。
「你们找谁啊?」
看见有人回来,容万财彷彿看见活佛菩萨,频频弯腰行礼。
「在下太苍县的容万财,特别来拜访戚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还请大爷们帮忙通报!通报!」
没想到容家真的上山来道歉了,温虎当然赶紧去告诉戚耀均,戚耀均还是以方法不对,不见门外苦候求饶的九个人,眼看天要黑了,风越吹越大,天气也越来越冷,九个人耐不住寒的挨在一块,挨着!挨着!容万财终于明白,他赶紧站好,叫八个壮汉跪成一排,这八个肇事者一跪方法终于对了,九个人终于见到戚耀均。
戚耀均带着温六娘冷着脸坐在大厅上,温氏夫妻也坐在一旁,八个惹事的壮汉齐跪在他们面前,椅子上的四个人除了戚耀均没一个人笑得出来,其馀三个人都僵着身子一脸想逃离的表情,温虎还替跪在地上的八个人打圆场。
「耀均啊!让他起来说话吧!这样……怪不自在的……」
戚耀均向温虎浅笑行礼。
「爹!这事我自有主张,该要的规矩不能省,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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