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小俩口又开始忙碌,他们忙着将吃剩的菜收拾好,将吃完的碗筷洗乾净。
戚耀均吃了近十六年的饭,终于在温家见识到什么叫洗碗,现在每天晚上他都会跟温六娘蹲在月光下把他们用过的碗筷洗乾净,月光下碗筷碟匙相触的轻响伴着两人的笑语,让躲在一旁的施巧氏笑的好放心。
洗好澡的温六娘坐在澡堂外的石头上,看着月亮数着星星等戚耀均从澡堂出来。
「今年秋祭你真要上陵线砍千年杉啊?」
戚耀均冲着水,隔着木门回答:
「当然啊!」
戚耀均的篤定让温六娘有些担心。
「其实不是每个林场的男孩都要砍千年杉才能成年,我们家也只有大哥上陵线砍千年杉啊!其他的人都是随便砍棵树就算了,你真的要上山啊?」
穿好衣服的戚耀均走出澡堂,看着温六娘的担忧他不明白。
「怎么?你不希望我上陵线砍千年杉吗?」
温六娘知道戚耀均不明白这个仪式可怕的地方。
「你知道千年杉是如何下山的吗?」
「知道啊!是从修罗滑道滑下去,再接山林中的兽径,一路滑到宅邸前的空地上啊!」
温六娘猜想一定没人告诉他真正的重点。
「那你知道人要怎么下山吗?」
「走下来啊!」
就知道戚耀均不知道仪式的精华所在,温六娘苦笑摇头。
「不对!是坐在千年杉上滑下来。」
滑下来!
「你说什么?」
坐在杉木上笔直的滑下来,这是在玩命吧!如果有个闪失就从新投胎了,不用指望成年呢!
「你还要上山吗?」
「可是……」
戚耀均难以回答,他真的犹豫了,温六娘不想戚耀均冒险,她很认真的在建议。
「我们去找爹,叫爹随便选棵树砍一砍,不要上陵线砍什么千年杉,太危险了!」
看着温六娘一脸担忧戚耀均满满的感动。
「你是在担心我吗?」
戚耀均这一问让温六娘双颊瞬间緋红,她低下头一脸的靦腆。
「我……人家……没有啦!」
说完温六娘转身就想逃开,戚耀均手脚更快的将温六娘拥进怀里,她的小妻子在担心他耶!那娇羞的脸庞,柔软馨香的身体让他内心无比悸动,一样的地点同样皎洁的月光,当时他无法承诺的永恆,今日他似乎开始渴望永恆不变。
今夜的的月光是如此的朦胧迷人,在戚耀均怀里的温六娘居然有些希望就这样依在他的胸口不要离开,两颗狂乱的心逐渐迷失,她仰着小脸望着他,他的唇羞涩温柔的吻着她的唇,月光下他们紧拥着彼此,生涩的品嚐唇舌交缠的悸动与甜蜜。
这夜太美,月光下的两个人难分难捨,他轻抚着她曼妙柔软的身躯心魂尽失,他生涩笨拙的扯开她的衣领,亲吻品嚐她玉颈间的芬芳,他的双手在她美妙的躯体上摩娑游移,他轻触到她的衣带顺势将它拉开,滑落的衣裳露出香肩,他迷失在这美好之中,而敞开的衣带却将她惊醒,她又羞又慌的拉着敞开的上衣红着脸转身逃开,佇立在月光下的戚耀均无助的望着逃离的身影,心中热血澎湃却也陷入不安。
「完了!……六娘!等我……」
跑回房里的温六娘躲在自己的小房间不肯出来,追回房里的戚耀均隔着纸门唤着她。
「六娘……」
裹着棉被的六娘满脑子都是方才亲暱的画面,她心乱如麻、热血奔腾。
「六娘……你……生气啦!」
温六娘裹着棉被说不出话,隔着纸门的戚耀均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啦!」
慌乱的温六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没有生气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她一想起戚耀均竟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她居然还用自己的舌头去舔他的舌头,天啊!她居然喜欢舌头舔来舔去的感觉。
「啊!……我要睡觉了!我要睡觉了!」
戚耀均扁着嘴洩了气的瘫在门边,他做最后一次的哀求。
「六娘!你……不要生气吗!」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不要说话!我要睡觉了啦!」
纸门外的戚耀均真的好无奈,他低声的呢喃着。
「都是月亮不好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无辜温六娘没听见,但这小俩口就隔着纸门照着月光失眠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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